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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打算跟悦天打,他的主要目的就是让悦天进去那间房而已。
悦天自然也知道。
但是明知道是陷阱,还要往里面钻,是有多蠢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唔···”江慎醒了过来,看着四处都是墙壁的房间,这种画面,他好像也经历过,但是忘记了在哪里经历过了。他脑袋还一片混沌,伺应却没有给他这个恢复精神的机会,一手撕开了江慎的衣服。
江慎一口咬了下去,直接咬在了伺应伸过来的手臂上。
伺应吃痛的掐住了江慎的脖子,动作粗鲁极了,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却带着晦暗不明的神色,他轻声道,“你的悦天就在外面,他知道这里面是个陷阱,没有进来,但是,你说,他要是知道这个陷阱是你,他会进来么?”
“呵,真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是傻子么?”江慎冷笑,他咬伺应的那一口,用力他所有的力气,他能感觉到伺应的血流进他嘴里的那种铁锈一样的血腥味。
“那可不一定,如果,我碰了你呢?”
“那你就,直接去死。”江慎看着眼前完全对他放松的伺应,咬牙一掌打了下去,直接将伺应震倒在了墙上,伺应眼中含着惊讶看着他,随后,看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那个极深的咬痕,突然就明白了。
“用我的血来给你自己长灵力?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做。”
“那我就做第一个人。”江慎没有过多的停留,刚才那一掌肯定是伤到了伺应的,不管伺应说的话是不是真话,不管悦天在不在外面,他都要出去,他从来就不想成为谁威胁谁的那个人质。
伺应刚才毫无防备的时候,江慎的那一掌的确有伤到他,但是,即使是受伤了,还是能应付的过来的。
江慎朝着他一掌打过来的间隙,他躲了过去,一个房间,江慎在门那边,他则在门里面,他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看着被自己关在笼子里面只能任由自己玩,弄得人,嘴角扯出了一丝笑容。
江慎没想真的跟伺应过招,他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有数。
虽然整个修仙界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但是,这里面并不包括伺应这些天神或者魔君。
人与神的差距有天与地那么大。
他刚走到门边,正准备出去,结果却狠狠的撞在了结界上面。
他出不去!
正是惊慌的时候,他看见了外面的悦天。
两个人正好打了个照面。
“你难道不知道,第一个人死的比谁都快么?”伺应一掌打再了江慎的后背,江慎当即软了下去,一口血吐了出来。
整个过程都是当着悦天的面的。
江慎忍着胸口的钝痛,笑着朝着悦天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悦天听不听得见,轻轻说了一句,“我没事,别进来。”
伺应揪着江慎的头发,看着门口的悦天,就像是一个胜利者在耀武扬威一样,“悦天,你这棵铁树这么多年才开这么一次花,我倒要看看,你心是什么做的,不过,他就是一个凡人,凡人也没有永生,即使他死了,灵魂散了,你也可以重新找过一个,完全没必要为了他到我的陷阱里面来,你说是吧。”
伺应好心提醒道。
悦天看着伺应又是一掌打在了江慎的身上,脸上的冷淡始终如一。
“嗯。”随后转身走了。
伺应笑了起来,也不着急,温声细语从悦天后面传了过来。
“既然这个人对你没有用了,那我就帮你解决这个麻烦吧,本来是想欺负两下的,但是你都不感兴趣的人,我也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了。认识这张符么?”
“贴上这张符,灵魂会被彻底的撕碎,即使是你悦天,你也没有办法可以将他的灵魂重新拼凑在一起。”
“从此,天上地下,上穷碧落,下至黄泉,再无他。”伺应将那张符纸贴在了江慎的额头上,随后点燃了符纸的另一端。
伺应做完了一切之后,走了出来,走在悦天的后面,也没有朝着悦天出手。
江慎感觉到那种从头到脚被撕裂的感觉,不过是一瞬间,就好像是过了许久一样。
疼,太疼了。
下一刻,贴在他额头上的符纸就被人给撕了下来,疼痛感渐渐消失,江慎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你怎么进来了?”
悦天将人给抱在怀里,“我那么喜欢你,看你被他打了一下,我都疼的要命,要是我再也找不到你了,我觉得我会成为下一个伺应的。”
悦天不想在伺应面前表现得有多在乎江慎,这对江慎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看着他打江慎,悦天都咬牙忍了下来,但是听到伺应的那一句上穷碧落下至黄泉再无他的时候,悦天就再也忍不住了,无论那个房间里是什么,都比不上失去江慎带给他的恐惧。
悦天咬开了自己的嘴唇,将自己的血给江慎送了过去。
这就是有了弱点的感觉么?
即使前面是满是荆棘的深渊,也能让你无所畏惧的走进去,“好点了么?”
江慎擦了擦嘴巴,唇上沾染的那一点点血在他此刻苍白的脸上显得妖艳至极,“本来就没多大的事情,你非要走进来。”
伺应背对着那间房间,施了个法之后,离开了那里。
来吧,悦天,尝尝你身边的人都分崩离析,在互相猜疑中一个个死去的感觉吧。
顾沉阳杵在门口许久,外面的声音全然听不见,他没空去想,为什么从外面看,是一个房间,而到了里面,却是个很深很深的坑,他站在仅一米宽的台阶上,再往前走一步就是坑了,看着面前被关在笼子里面,一左一右的两个人,顾沉阳没有说话。
倒是被关在笼子里面的朱雀说话了,“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了。”
朱雀比扶钰要醒的早一些,当他看到了他右边的扶钰,再看着扶钰底下是万剑深渊,那种一掉下去就准没命了,还有石魂兽在旁边等一顿美味。他这边地下,则是重重阵法,布阵的人也是费劲了心机,他一掉下去,估计整个神魂都会被撕碎。
朱雀笑了笑,虽然早就知道了结果,但是他还是很犯贱的抱有一丝幻想。
顾沉阳会救他么?
顾沉阳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棘手的问题,他看着旁边那一直昏迷不醒的扶钰,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钰儿会不会···”
是假的?毕竟魔头伺应诡计多端。
谁也不知道他在耍什么滑头。
“真的,跟我们一起被抓的,我们找到他了。”朱雀冷漠的斩断了顾沉阳的最后一点希望。
顾沉阳将这间房间里面的东西都完完整整的看了一遍,当看到朱雀下面的那些奇怪阵法的时候,问了一句,“你下面是什么?”
这个时候,在朱雀脑子里面闪过了很多种回答。
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