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188

      那句他死了我也不活了的时候,夏礼冷笑了一下。
    “我好不容易把你给救活,你的生死岂是你能决定的?”
    “你跟江慎什么关系你就去肖想人家?你打得过那个魔头么?”
    粟乐被噎到了,半天都没有再说出一句话来。
    再被夏礼关着的大半个月里,粟乐每天都要对着门跟夏礼吵上一架,吵得夏礼都精疲力尽了。
    为了将那个罪魁祸首给处理掉,连同还在病中得戚胜和江慎,一起扔下了紫金山。
    戚胜看着江慎,觉得自己捡了一个便宜,江慎就这么被封印了灵力扔下了山,这可不是天大得机会么?
    “给我把他带回去,我要逼得他把解药说出来不可!”
    粟乐听外面得小厮说夏礼将人给扔下山了,一整天都不吵不闹得,倒是让外面耳根子难得清闲片刻得夏礼不自在了。
    半个多月后,夏礼第一次踏进这个房间。
    “我把他给扔下去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有杀他。”
    “我还真的是谢谢你了。”
    “我记得你以前并不认识江慎的。”
    粟乐笑,“有些事情,瞒了太久了也就想要有让真相见光的那一天。”
    “你过来,拿开我脸上的面具,我告诉你,为什么。”
    夏礼眉头蹙了一下,朝着粟乐走了过去。
    粟乐语气没有起伏,这并不像是为了出去有什么阴谋,倒像是,真的想要把某一件藏在心里很久的事情给说出来一样。
    而恰恰是这样,让夏礼即使伸了手,在触碰到粟乐面具的时候,还是没有勇气去摘下来,最后,只能有些难堪的将手给缩回来。
    “我不怪你不记得我的样子,因为,不仅是你不记得,这个世界上,那些恨我入骨的人,即使知道有我这个人,即使知道我的屡屡罪恶,也记不起我这个人长什么样。”
    “这是一种很耗费灵力,很古老的咒术。”
    “所以,你不记得我,我不怪你,真的,我知道你很努力的想要把我救回来。”
    夏礼手指动了动,所以,他不记得粟乐长成什么样,就是因为有那样一个咒术在么?
    那那个咒术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是为了以后方便做什么还是为了瞒什么?
    “谁干的?”
    粟乐很坦然,“莲华。”
    “他做这个干什么?”
    “你在不争山跪着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没死,后来,我在断情池里面泡了几天,几乎是一点一点的感受着池水腐蚀我,直到最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也以为,我就这么死了,但是我没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莲华招魂招回来的,莲华告诉我,我戾气太重,即使他有心想放我一条生路,为了天下苍生,他也不能这么做。”
    “他就是故意对你这么说的!”夏礼红了眼睛,他曾经去试过断情池水,仅仅是将手指放在水面上,都疼的不行。
    “我刚开始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他去了一趟女娲山,给我找来了女娲灵土,他告诉我,要把我分成两个,一个放着我所有罪恶的灵魂,压制在断情崖上面,一个是对这个世界没有恶意,单纯善良的我。”
    “刚开始,灵魂被活生生撕裂的时候,很疼,比断情池的池水还要疼。”
    “后来,他成功了,我就是那个充满罪恶,需要压制的灵魂,我在断情崖上,待了很久,刚开始,就像莲华所说的一样,我不甘,愤恨,为什么那个获得重新活下去的机会的人不是我,戾气充满着整个断情崖。”
    “因为扶长青的儿子扶钰意外上山,被我戾气所伤之后,江慎把我放回到了函蜀粟家,我在那里,一待就是十年。十年的时间,足够磨光我所有的戾气,另外一个我会经常来看我,告诉我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哪里有什么好玩的,还告诉我,有一天,他遇上了你,但是你对他的敌意很大。”
    ☆、第131章
    夏礼身形一阵恍惚,他猛地摘掉了粟乐脸上的面具,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脑袋猛的刺痛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临晕倒前,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睛,多看看眼前的这张脸。
    不,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的。
    粟乐眼疾手快地将人给扶住,放在了床上。
    那摘下面具后的脸,与江慎无二。
    夏礼没昏迷多久就醒了过来,猛然坐了起来,他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但是,起来之后,看见了没有戴面具的粟乐的脸,他避无可避,只能强迫自己去接受事实,“他···”
    “不能怪你,他只想过寻常日子,不和过去搭上任何关系,对你们都好,”粟乐想到了自己在这里的原因,不由得苦笑,“但是,没有想到,你这么执着,这么多年后你还能把我从那里面带出来。”
    夏礼无力的看着粟乐,不明白自己这么多年都干了些什么。
    最后,无奈的伸手解开了粟乐身上捆着的绳索,看了眼粟乐,随后,低下了头,用这种方式,送粟乐离开自己的世界。
    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即使是粟乐死的那一年,他都没有粟乐离他这么远的感觉。
    一个素来高高在上,坚韧不屈的男人,在对上粟乐那双眼睛的时候,突然哽咽了一下,哭了出来。
    哭的压抑却伤心至极。
    他一直刻薄以待,巴不得置于死地的人,居然—居然就是他的乐乐阿。
    “没关系,我们都没怪过你啊,不论是以前的夏礼哥哥,还是现在的夏礼哥哥,我们都是一家人。”粟乐长大了,被封印在常年阴暗的地方很多年之后,他看淡了很多,看淡了生死。
    他摸了摸夏礼的头,一如当年,在函蜀那个小院子里,夏礼安慰他一样。
    夏礼伸手将人给抱进了怀里,痛哭出声,“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粟乐还是走了,夏礼却没有将他留下来的理由,眼睁睁的看着他御剑离开。
    他知道粟乐去了哪里,他去找闻错了。
    因为江慎需要他去找闻错。
    想着自己亲手将江慎置于险地,夏礼恨不能一巴掌扇死自己。
    而他的立场,也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夏礼苦笑,原来,能左右他想法的,从来就不是天下大义,而只要有一个粟乐就行了。
    他怎么能忍心粟乐一个人去走那阴暗的独木桥。
    “宗···宗主,这是江慎临走前,扔在柴房的东西。”
    夏礼转身,看着身后弟子拿着的那带着血的布条,接了过来。
    :从扶长青身上找线索,只要找到那个将他扔在这里的人就可,别来找我。
    上面血迹斑斑,这是江慎用血给他留下的纸条。
    夏礼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将那布条给放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