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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说出来,他也知道江慎想要说什么。
“我是个大老爷们,我怕被谁看啊?这你要是想看,咱两也可以一起洗啊。”
闻错眼神放在了江慎的身上,许久之后才道,“可以吗?”
“不可以,滚!小兔崽子一天到晚想的什么?”江慎笑着骂了一句,跟闻错相处不似刚开始时的别扭,现在则像是以前一样,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等他们回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江慎在外面玩的野了,丝毫忘记了月圆之夜的来临,他拉着闻错进了一家还未打烊的衣店,给闻错选了好几身素色的衣服,闻错看了眼外面的月亮,他拉了拉江慎的手,“很晚了,咱们回去吧。”
“嗯?不回去,再看看,错儿,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闻错的思绪被打断,顺着江慎的手上看了过去,看着江慎手上的那件红色衣服,眉眼间一片柔和,“你试试。”
“我给朱雀看的,他也喜欢穿红色。”
“……不好看。”
江慎也没管闻错的审美,反正他就喜欢淡的,这些艳的颜色他跟朱雀趣味相投比较有话语权。
“怀夏,回去了。”闻错搂住了江慎的肩膀,有些担心他。
“你等会,我给银子。”江慎从怀中拿出了荷包,刚将银子给完,那种熟悉的感觉顿时朝他涌了过来,他眸子猛睁,今天玩的太开心了,他都忘了月圆之夜这回事了。
江慎腿软了下来,浑身乏力,不过才一会,已是满额头的大汗,闻错见状连忙走过去,将他给揽在了怀中,“麻烦您明天帮我送到来福客栈去,找一个顾沉阳的。”
“好的,这位小公子没事吧?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啊。”
“不碍事。”闻错半托着江慎走了出去,等走到门口,干脆将江慎给抱了起来,“怀夏,上次师伯给你的药你放哪了?”
“我没事,你放我下来,这样抱着算什么。”江慎熬过了突如其来的灭顶的痛楚之后,渐渐的缓过来了,他推了推闻错,声音微微有些虚弱。
只是,他越推闻错就抱的越紧,抱到最后,他被闻错紧紧的扣在了怀中,“别动,我回去给你解蛊毒。”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闻错抱着江慎,一如以前江慎抱着他一样,他思绪乱成一团,捋都捋不清,感受着怀中人的微微颤抖,他脚步越来越快,最后跌跌撞撞的撞开了客栈的门,无视了这小二打量的眼神,径直上了楼。
在这个大半夜的,小二听着这动静还以为是抢劫的,被吓的不轻,冷冷的盯着闻错的背影,嘀咕了一句:“这年头修仙的都是些脑子不正常的。”
江慎被闻错放在了床上,闻错正准备去拿自己的匕首,这衣摆就被江慎给拉住了,“错儿,你让沉阳去帮我拿一下药好不好?”
“拿什么,等他走到那里去,你都不知道痛成什么样子了。”闻错拂开江慎的手,让小二拿了一个干净的碗,对自己异常狠毒的将匕首cha进了胸口处。
“……不。”江慎从床上爬了起来,闻错似是没有听见一样,扣好了衣服,端着那碗心头血朝着他走了过来。
江慎闻着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他身子不受控制的抖的更厉害了,他想要……想喝,忍不了。
“我扶你起来。”闻错白净的衣服上似是扔进了染缸中,胸口处被染的鲜红一片,他不敢当着江慎的面使用灵力,只得再忍一会。
“不喝……”江慎缩在了床的最里面,“去给我拿师兄给我的药,他的药可以的。”
“我不去,你喝也好,不喝打翻也好,反正我会一直等到你喝了为止,多放几碗也无所谓,反正我命硬。”
“……唔。”
闻错不轻不重的捏着江慎的下巴,把那碗血放在了他的唇边,轻声哄着,“喝了就不痛了。”
江慎微微张开嘴,还温热的心头血倒进了他的嘴中,江慎理智一点点崩溃,眼睛逐渐浑浊空洞,连呼吸声都变得急促了几分,喝完之后,闻错伸出手指擦了擦他鲜红的唇。
“……不够。”他低哑着声音,眸子中带着诡异的光,他看着闻错,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样。
“嗯?”
“不够……”江慎呢喃着。
江慎朝着闻错扑了过去。
闻错有些狼狈的爬起来,他被江慎无意识的撩拨,撩拨的都快疯了。偏偏那个人还什么都不知道,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想着刚才的那些种种,心里莫名的开始后觉后怕起来。
如果……
他刚才不是仅存的那一点点理智的话,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个毫无抵抗力,且自己放在心里,当个宝贝疙瘩慕了这么多年的人,就在他面前……
闻错叹了口气,看着旁边被摁着很不开心的江慎,眼尾处泛红,眼中还亮着泪珠,喷出的热气都打在他的脸上。
☆、第56章
他伸出手在江慎的嘴角处反反复复的擦着,最后低下了头,朝着江慎那轻轻抿着的嘴唇袭了过去,江慎将他从栎阳这个人间炼狱带出去已经十年了,十年的时间,足够他将任何东西固执且难以祛除的放在心上了。
当闻错贴上江慎的唇的时候,这个时候的闻错是失聪的,整个世界寂静的可怕,少年眼中燃着熊熊的火焰,除了轻轻贴在一起的唇,他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最后,带着不舍带着留恋有些狼狈的起了身,他喘了口气,走了出去,走到了客栈的后院,拎着水井旁边的水桶将一桶的冷水往自己的身上浇去。
这样一淋,淋回了不少的理智,那个人,正是因为放在心坎坎上面,不能动,所以,才那么容不得任何的举动去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因为珍贵,所以才容不得他胡来。
等他浑身湿透进了房间,看着摆在床边的鞋子,明显有动过的痕迹,闻错看着熟睡的江慎,为了保险起见,摸黑去了一趟紫金山,转了大半个房间,才在一处院子里闻到了这个时候不该有的桃花香,看着里面仅有的两间房子,去了另一间。
他拿着桌子上的包袱下了山,将江慎包袱里面的那粒药给拿了出来,做完了这些之后,他才在江慎的身边躺了下来。
第二天江慎醒的时候,浑身酸痛,还和上次一样,脑袋中一片混沌和茫然,什么都记不清了。
他呆滞的坐在了床上好一会,闻错就给他端着早餐进来了。
“起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慎摇了摇头,“没吓到你吧?老毛病了,主要是我忘记带药了。”
“没有。”看着他那样子,闻错想着应该是全都忘记了,这心才彻底的放了下来,“起来洗漱吃点东西吧,你昨晚闹到挺晚的。”
“我都闹了什么?”江慎听着这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