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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闻错,坐在烛灯前,拿着毛笔,精致的小脸拧的紧紧的,一双冷淡的眸子,似是要将眼前的白纸给盯出一个洞来一样。
    江慎走了过去,在闻错坐着的椅子上,蹭了点位置,坐在了闻错的旁边,一手将闻错环在怀中,一手握住了闻错的手。
    “来,我教你。”
    闻错看了眼江慎,被江慎捏着下巴将头转正了。
    “看着我怎么写的,不是要你看我,看我我脸上能有字啊?”江慎边握着闻错的手,在纸上写下闻错的名字,一边调侃道。
    “……没。”
    江慎的轻笑声自耳边传来,闻错被江慎带着一笔一画的写着自己的名字,很快,两页就写完了。
    江慎见教的差不多了,便松了手,正准备叮嘱闻错一句早些休息的时候,看着小家伙又拿了几页纸出来,并且向他投来了带着求知欲的目光。
    江慎:“……还想写什么?这么晚了,该睡觉了。”
    “江慎。”
    “嗯?小崽子胆肥了啊?这师尊都不叫了?”
    闻错见江慎误会了,一下慌了神,“写!写江慎!”
    江慎噗嗤笑了出来,重新坐在了闻错的面前,在纸上写上了‘江慎怀夏’两个字,教着闻错读了两遍之后,便催促着闻错上床睡觉了。
    “你是不是不想和钰儿一起睡?”江慎看着一直在等着他出门的闻错,停在门口,问了一句。
    闻错看了眼横在床中间的扶钰,“我如果说不想,师尊会把他抱走吗?”
    “你如果不想的话,我就跟你们一起睡,把你们隔开。”
    “我不想!”闻错几乎是在江慎话音刚落的时候,就立马答了出来。
    江慎这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看了眼床,还好这床挺大的,要是再小一点,怕是装不下他们三个人了。
    ——
    闻错自从被江慎送到了书院之后,早上出去的,晚上回来,刚开始那几天,江慎想的慌了,还会时不时的去书院旁边晃悠一下,直到书院先生看着自从江慎出现之后,这课堂里面上课的弟子便没什么心思放在学习上面了,于是很委婉地向扶长青说了这件事。
    在第二天,江慎例行去逛课堂的时候,正好被在课堂外面守株待兔已久的扶长青给抓了个正着。
    江慎转身欲走,扶长青的手便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江慎悻悻,今天大概是出门的时候没有看黄历,“师兄,好巧啊~”
    扶长青脸色有些严肃,睨了江慎一眼,“不巧,我在这里等了你很久了。”
    “……师兄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扶长青听着江慎这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的话,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还有什么吩咐吗?!他难道不知道,他天天在这晃,晃的里面的弟子都没心思读书了么?
    “以后你别给我来书院了!离书院远一点。”
    “为什么啊?”
    “你看看那里面的孩子,你一来,这眼神就全在你身上了!”
    “那是他们没定力,怎么能怪我?像我家错儿就不会!”江慎有些骄傲的说完,等他和扶长青朝着坐在前排的闻错看过去的时候,正好对上了小家伙注视的眼神。
    别人都是偷偷摸摸的瞧,就他,不仅看的光明正大的,甚至还有种想出来的感觉。
    江慎捂脸,这个不争气的。
    “哦,你家错儿还真的没看。”扶长青冷笑着嘲讽了一句。
    江慎更为心塞了,“我以后都不来了。”
    两个人在书院呆了一会后,便一起出了门,扶长青跟着江慎走在上断情峰的那条石阶路上,扶长青走到半路便没上去了,“你自己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扶长青不是很喜欢到断情峰上去,现在还好,因为江慎在山上,而且扶钰作为江慎的徒弟,自然也被养在山上,所以,他上去的次数才多了一些。
    要是换作以前,这上去断情峰的次数那可是屈指可数的。
    断情池里的那副枯骨让他排斥整座山峰。
    “行吧,反正又不是很冷,我们坐这里聊聊。”江慎坐在了石阶上,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子,要扶长青坐下来。
    扶长青跟着坐在了江慎的身边,明明只比江慎大七岁,这眉眼之间的老成让人看起来两个人就像相差十来岁一样。
    江慎活的自在,无人管束,所以,这脸上尽是神采飞扬。
    但是扶长青不同,扶长青作为一派之主,从上到下,要操心的事情多的是,加上常年板着脸,自然就老态横生了。
    “怀夏,我其实挺后悔当初没有和师尊说,让他放过粟乐的。”扶长青坐在江慎的旁边,难得寻得一点清闲的时间,坐在这里,好好谈谈心也是种不错的选择,“如若我当初还能心存一点善念,可能,钰儿也不会这样。”
    江慎只知道扶钰身体不太好,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好,“老是听你说,钰儿身体不好,师兄,这个世上,还有你妙手回不了春的病么?”
    扶长青摇了摇头,“难啊,我能保住他的命就姑且算是不错了。”
    “那钰儿以前到底是出过什么事情?又关粟乐什么事?粟乐当初死的时候,钰儿不是还没生吗?”
    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和一个死人能有什么交集?
    “钰儿从小伶俐,在一岁半的时候,他走路走的比寻常小孩子早,我那个时候,宗门才刚刚上道,事情也多,就在这断情崖上面加了结界,想着他也出不去,就随便他去玩了,有一天,我看着他到了晚上都还没有回来,就去找去了,最后···”扶长青思及往事,这眸子中,尽是自责和痛苦,“最后,是在断情峰上找到他的。”
    江慎诧异,“在断情峰怎么了?”
    “以前的断情峰和现在不一样,那是宗门禁地。当初粟乐死了之后,怨气冲天,即使是师尊也难以消弭,所以,便在断情峰上竖了一个结界,将断情峰跟断情崖给分离开来。”
    “那扶钰这个没有灵力的小孩子是怎么进去的?”江慎一下便抓住了重点。
    扶长青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脸,“那段时间事情太多,结界已经薄弱了,我忘记修补了。”
    江慎沉默了,回头看了眼自己后面的断情峰,心中怅然。
    “所以,这到底该怪谁?”江慎呢喃了一句。
    “怪我,如若我当初能跟师尊求一下情,或许,粟乐就不会死在断情峰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断情峰就不会成为禁地,扶钰更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师兄也是觉得,粟乐该死,只不过是不该死在断情峰上面吧?”江慎笑了一下,微微一阵冷风吹过来,看着江慎明显的笑脸,却总让人生出些落寞来。
    扶长青不置可否,“他本就该死,杀了那么多人,难道他还希望这修真界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