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以为他又高尚到哪里去，手上不一样染满血，要是换个境地说不定我做的比他更好。”
    云昭盯着他一字一顿：“你和他的区别就在这里，你嫉妒他受第一城所有人敬仰、一呼万应，却忽略了他的付出。如果真像你所说他是靠底蕴获得，第一城会将他视为灵魂人物？各个城会心甘情愿捧他坐在第一的位置上？”
    牧鄂讥笑：“怎么，为他打抱不平还是想在我面前秀恩爱？”
    云昭却不理会，话题一转：“你总说你如何艰难，但事实却是你所遭遇的危机绝对比不上第一城。你说有人不服你，但你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那就证明他们仍旧选择了你，难道你上任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都在给你使绊子？”
    牧鄂冷脸看他：“你懂什么？这都是我多年隐忍付出才换来的。”
    “不懂的是你，任何人新上任都会遇到这种情况，但你给自己戴上了虚伪的面具，用第一城为目标给所有人虚构了泡沫。现在泡沫被戳穿，第三城的底蕴也被你消耗一空。”
    牧鄂眼底燃着火焰：“闭嘴！”金属链因为他的剧烈挣扎再次绷直，高能电流再次攻击但他还是义无反顾朝云昭冲过来。
    云昭俯视着他，一字一顿：“如果你所说那些人真是故意和你作对，这几年你根本不可能把第三城发展到和第一城抗衡的地步。你真以为你的演技好得可以数年如一日让人看不出破绽？在你口中那些不服你的人会看不出来？”
    “就像外城的人知道你在缩减他们食物，却仍旧悄然闭嘴。你口中那些人也正是因为信任你，所以将你的虚伪、面具当做没看到，但你——辜负了所有人的信任。你让他们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受尽其他人嘲讽。”
    牧鄂脸皮扭曲，云昭的话彻底戳裂了他固执己见的东西，咬牙冷笑：“那又如何？”
    云昭紧盯着他：“你真的不在乎吗？如果你真不在乎，早就拿第三城当靶子、战场，吸引顾邗他们来自投罗网。”但事实上却是顾邗他们离开第三城之后才遭遇了危机。
    牧鄂表情扭曲：“你知道什么，那不过是还没来得及！还有……”
    牧鄂努力平复情绪，冷笑着看云昭：“你口才倒是不错，这是准备先给我一巴掌再给我个甜枣，但可惜这对我没用。”
    云昭双拳暗暗紧握，冷眼看他：“不，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放弃了。你这人彻底无可救药，根本不知道前线战况多紧急，第三城为了挽回你带来的影响，更是派出了能用得上的所有战力，在前线厮杀就是为了挽回这一切。”
    他说着，轻轻吐出口气：“但很显然他们看错了你。”
    说完云昭深吸口气，大步离开。
    牧鄂冷冷盯着，直到房门突地开门再合上，脸上表情阴霾而难看。
    大步跨出，门外等着的监狱长期待看他。
    云昭摇头。
    监狱长叹气，愧疚：“抱歉，云大人您白来一趟了。”
    云昭吐出口气：“没什么，试试也不妨事。”紧抱着玄雷，他坚定道：“总能找到的。”
    一步没停迅速离开监狱，拒绝了副城主的招待，一个人回了曾经住过的小别墅。
    再次抵达，这里没了当初热闹显得空荡荡的。
    大厅一如之前布置，曾在那里他给顾邗放了一碗味道极致的早餐。
    顺着楼梯上楼看着紧闭的房门，轻轻推开。
    走进去任由自己倒在床上，闭着眼。
    当一个人的时候，终于任由情绪将自己淹没。
    在丧尸末世时他不能露出任何虚软，在这里他根本不能在路易他们面前表露慌张，直到此时在空无一人时终于任由情绪泛滥。
    玄雷一跃而上，轻轻蹭着他无声安慰。
    云昭抓住它的爪子，无助：“那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竟然能隔绝伴生兽与主人的感应。”
    玄雷低头尾巴卷着他，低叫一声。
    云昭：“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力量有所衰减，但你在我身边一直没出事，唯有……”顾邗遭遇了危机，影响到了玄雷。
    甚至随着他那边情况越来越不好，玄雷力量也一直在衰减。
    所以顾邗到底在哪里？
    他也联系不上阳阳，在漫漫冰寒季好像失去了所有目标。
    前所未有后悔，当初他不该与他分开。
    此时稍微有些希望的是牧鄂，但他会说吗？
    联想到今天对话，云昭心头微沉。
    在焦灼之中按捺着性子等待了几天，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玄雷毫无征兆再次变弱。
    在如烈火焦灼中，他再也等不下去了：“我们走！”
    只要去找，总能找到的。
    带着玄雷大步离开第三城，沐浴在漫天冰雪之中艰难前行时，后返突然传来监狱长激动的声音：“云大人。”
    云昭猛地回头，眼底有期望在寸寸升起。
    仍旧是那间冰冷监牢，牧鄂阴冷看他：“就算你找过去也来不及，极大可能性是和他一起做一对亡命鸳鸯。”
    云昭掷地有声：“这不劳你操心。”
    牧鄂嗤笑：“何必？虽然我看不上他，但也知道以顾邗性格出发前一定做了所有可能性的准备，你不去第一城就是你的。”
    云昭面无表情：“告诉我在哪里？”
    牧鄂眯眼看他，冷声道：“先说好没有白吃的午餐，我可以告诉你，但你总得付出什么。”唇角勾起阴冷可怖，仿佛坐等云昭撤退。
    云昭却毫不犹豫：“你想要什么？在我力所能及范围内。”
    牧鄂没看成好戏身体往后倒，眼中燃着诡异的光：“放心，不会要第一城和你的命。”他话音一转，似笑非笑看他：“第三城城主应该还没选出来？”
    云昭有了点不好预感：“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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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 橘猫和哈士奇
    几分钟后, 云昭垂着眼睑皱眉深思。
    牧鄂眼底的光越发渗人，嘶声低笑：“现在轮到你选择了。”
    “好！”
    牧鄂笑意顿在脸上，他仰起头清晰看到云昭眼中的果断与坚定。
    “我知道你的意思，现在该你说地点了。”
    牧鄂眼底复杂之色一闪而逝, 嗤笑：“放心, 我当然会告诉你。”
    十几分钟后云昭迫切走出监狱, 旁边的副城主接到消息既激动又紧张, 忐忑跟着云昭往外走。
    眼看跟出很远，云昭无奈保证：“放心, 我既然答应了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