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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住小周爸爸,顺势将脸靠近他的脸庞,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猜吨吨能找得到我们吗?”
周文安有些受不住他在自己耳边说话时的暖热气音,轻易地动摇他的心,带来一阵一阵地酥麻。此刻两人抱得这么紧,他几乎感觉到梁爸爸的薄唇在说话时似有若无地擦过自己的耳朵,全身的感官瞬间集中在那一处,茫茫然地无法分神思考他的问题。
他低眸,喃喃回答:“不……不知道。”
声若蚊吟,惹得梁司寒微微低头,轻声反问:“什么?我没听见,小周爸爸再说一遍?”
周文安都快要贴紧他的面颊了,羞涩地稍稍扭头:“没什么。我怕吨吨不知道这里。”
腰上的手臂一紧,他整个人都被他提了提,完全贴在他身上,脸也靠在他的侧脸。
“小周爸爸在我耳边说吧,否则听不清。”
在周文安完全注意不到的角度,梁司寒嘴角噙着笑意。
周文安轻轻地踮了踮脚,第一次这样把下巴靠在梁爸爸的肩窝,完全相拥的姿势仿佛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他瞬间居然没有了紧张和害羞,反而生出一种有些痴狂的念头。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抱着梁爸爸就好了。
梁司寒感觉到他周身在某个瞬间彻底放松下来,身体变得软绵绵地依在自己怀里,就像是吨吨那样,完全放心地让自己抱着。
他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偶尔有宝贝儿子欢快的脚步声,隔得比较远,这儿像是个安全的僻静处,似乎短时间内不会过来。
他柔声问:“小周爸爸,最近工作很忙?”
周文安轻轻地应,不想说话,他这样靠着梁爸爸太舒服了。
他悄悄地嗅着梁爸爸的气息,暖暖的,自带一股力量感,似是完全可以放心依靠的磐石。
“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周文安这才想起新项目跟组编剧的事情,他纠结着要不要同梁爸爸商量,可梁爸爸待过这么多剧组,一定比自己有经验。他凑在梁爸爸的耳边,小小声地问:“梁爸爸,跟组编剧是不是得长期呆在剧组?如果是在市区拍摄,可以天天回家吗?”
梁司寒感受着他软软的语调,顺势揉了一下他后脑勺的头发:“看具体的剧组情况,主要是跟导演沟通。有机会做跟组编剧?”
“唔。”
周文安都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还没做过跟组编剧。
若是把影视制作拍摄比作一个金字塔,那他就还只是金字塔脚上的一只小蚂蚁,而梁爸爸已经是站在金字塔顶端。
相形见绌,周文安自惭形秽。
梁司寒用一种鼓励地语气道:“是不是担心吨吨?我很快结束拍摄,接下去应该会天天在家里陪着的。小周爸爸,不如去试试?”
周文安嘟嘴,手指头轻轻地捏着他衣服的褶皱,心里想:我要用多少年,才能站得跟梁爸爸一样高?会有那一天吗?
“小周爸爸?”梁司寒没听到他的回答,慢慢往后推一些,同他面对面,鼻尖几乎碰在一起。
周文安吓了一跳,慌乱地松开手,着急中后脑勺“咚”的一声砸在了门板上,头疼得倒吸冷气。
梁司寒快速捂住他的后脑勺:“没事吧?”
周文安想,干什么突然凑这么近!他委屈,又动不了,正要说话,却听藏酒室的门别人从外面推开了。
“我刚才听见声音了!小黎姐姐,你听见没?”
是吨吨的说话声和脚步声。
周文安陡然瞪大眼,要是让吨吨和小黎同时看到他和梁爸爸抱着躲在这里,那……
他想着自己出去算了,稍微挣了一下,可立刻被有力的臂膀圈住。
“嘘。”
周文安耳孔里灌入短促低沉声音,他像是被施了魔法,瞬间乖乖安静,软软地任他抱紧。
他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和他的心跳声,逐渐整齐划一,像是同样紧张和期待着什么。
外面,小黎说:“吨吨,这里是放酒的,应该不在这里。”
吨吨看了看一排排的酒瓶,好奇地指着一个问:“小黎姐姐,这些酒是给谁喝的?”他来了这么久,好像都没有见过有人吃饭的时候喝酒。
“你爸爸呀。”小黎笑着道,“你爸爸以前经常夜里一个人坐在偏厅喝酒看风景的,不过自从小吨吨来了,你爸爸就不喝酒了,天天陪你玩。”
“这样哦。”吨吨仰头再看了眼暗红色的酒瓶和金色酒液的酒瓶,“等吨吨长大了,就可以跟爸爸一起喝酒了。”他转身轻轻地拉开落地窗帘,但没有看到人。
奇怪了,刚才明明在门外听见有什么声音的。
在吨吨去看窗帘的时候,小黎口中道:“我帮你看下柜子吧。”
周文安惊悚地瞪眼:……!!!
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梁爸爸按住后脑勺压进他的怀里。
柜子门被拉开的瞬间,新鲜空气涌进来,周文安的心跳骤停。
小黎第一反应高兴地张嘴要喊吨吨,结果就见先生竖起一根手指按在嘴上,提醒她别说话。她才默默地收拢情绪,合上柜子门。
周文安无声地拍了一下梁司寒的肩,羞得几乎要原地消失。
梁司寒哄着揉揉他的后脑勺,动作轻柔极了。
门合上后,小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那个搂着先生的是周先生?!他们居然趁着跟小吨吨玩捉迷藏,还……
小黎作为一个年轻姑娘,圆脸煞红,赶紧转身去看另一个柜子。
吨吨在窗帘那边转了转,没找到人影,疑惑地问:“小黎姐姐,柜子里有爸爸吗?”
“……”
太难回答了吧?
小黎深吸气,口中道:“没看到。对了,吨吨,我去外面看看走廊的窗帘。”
她一边这样说,一边却对着吨吨眨眨眼,伸手指了指刚才自己打开过的柜子。
吨吨反应极快,登时明白这是小黎姐姐给的暗示,他高兴地猛点头,踮起脚跟,悄悄地往柜子那边去。
小黎见状,迅速闪出门外,对自己说:嗯,不可以欺骗小孩子嘛,我做的很对!
柜子里的周文安只听见门吱嘎一声,后续没有动静了,以为已经安全,可是他想:这藏到什么时候去?
他抬头,低声问:“梁爸爸,我们怎么办?”
梁司寒对上他的眼眸,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梁。
周文安蓦地呆愣住了,昏暗中被这双眼眸里的光彩彻底勾了魂,完全忘记要避开。
正当梁司寒盯着怀里的小芝麻,欲要行凶时,谁知柜子门瞬间被人从外面拉开,又是一阵风灌进来。
“爸爸!我找到你了!”吨吨欢呼雀跃地蹦跳起来,可不到一秒钟,就神奇地发现,两个爸爸居然躲在一起。
周文安几乎可以清晰地看到宝贝儿子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