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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容淳笑了笑,并未过多显摆,就回到了自己的队伍里。
    “七皇子送皇上……”礼官的声音随着画卷被打开,突然止住了,这手上的礼薄也掉在了地上。
    “父皇?”容霖不明所以的站了出来,看着站在最上面,这面目狰狞的承元帝,轻轻的喊了声。
    还是在前面站着的容上将被两个太监举着的画拿了过来。
    “啊!七弟你好大的胆子!”容上看完之后,显然也是被吓到了,这画被他扔在了地上。
    “这不是前谋逆的废太子么?太子冤屈,总有一日会沉冤得雪?容霖,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容霖这才看清,这画,已经全然变了样,变成了废太子容昀的自画像还有一句该当死罪的话。
    纵使他再愚钝,也知道了这是栽赃陷害了,连忙跪在地上,“父皇,这不是我的画!”
    容玉捡起来看了一番,眸子突然变得狠戾起来。
    “容……容霖你……”承元帝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容霖身边的成匀看着架势不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找夙凤,趁着没人注意,溜了出去。
    “拦住他!拦不住就杀了!别让夙凤进宫!”容玉阴狠的看着走了的成匀,对顾樾下了命令。
    “是!”
    容玉手上拿着的画,手微微颤抖,这不是对着容霖来的,这是对夙凤来的!这上面的字,是他的字,只要刑部和大理寺一查,就能查的清楚!
    对了,昨天那个人!
    容玉准备吩咐顾樾,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了,现在自己走了更不好。
    “五哥可是要用人?”身后的容淳轻轻在他背上点了一下。
    “六弟愿意借?”
    “自是愿意。”容淳点了点头。
    “让你的人,帮我去五王府说一声,出事了就行。”容玉也不推辞。
    “好。”容淳低声吩咐了下去。
    这宫中乱成一团了,而外面的成匀在被顾樾射了一箭之后,还是让他跑出了宫。
    “什么?怎么会是废太子的画像?”夙凤脸色骤变,匆匆开始往外面走。
    “成匀,这上面是不是还是我的字?”临到门口,夙凤问了一句。
    “是。”
    “待殿下回来,告诉殿下,稍安勿躁,不要有任何动作,也别去找任何人,清者自清,知道吗?特别……是别去找五殿下。”夙凤在满心焦急得情况下,停下冷静的嘱咐。
    “阿凤!”影月知道夙凤要干什么,拉住了夙凤。
    “不会有事的,你也不准去找容玉!”夙凤看着影月,甩开了那只手。
    “如果只有五殿下能救你,我肯定会去找他。”
    “你知道这是什么事么?你去找他会害死他的!”
    “我只要你出来。”影月放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要是出不来,我就去找五殿下,能把你救出来最好,救不出来,我就把五殿下送进去陪你。
    “来人!把影月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话,不准把他放出来!”
    “夙凤!”
    影月看着夙凤消失在了七王府的门口,这大男人的,眼眶便说红就红。
    谁都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废太子容昀可是谋反的重罪!
    夙凤身上,本就有乱臣贼子得遗孤的帽子,这一出去,还有命回来吗?
    “放开!”影月怒吼着那些抓着他的人,哭了出来,他拦不住夙凤,也说不出让夙凤别去的混账话,是四年前,尚年幼的七殿下将他们从泥泞中拉了出来,将垂死的夙凤给救了回来。
    影月突然想到了夙苣。
    “阿月,快来看看,这是你弟弟。”
    影月依然记得,那年正月十三,下着特别大的雨,侯爷抱着一个粉嫩的团子放在他的面前,告诉他,这是弟弟。
    “别人家的哥哥都是照料弟弟的,侯爷放心,以后阿月定不让弟弟受任何委屈。”
    “哈哈哈,不用你照料,只要我在一天,你们两个,都不会受委屈。”
    句句诛心,影月一口血呕了出来。
    “侯爷,我没做到,四年前我没做到,现在我还是没做到。”
    宫中,夙凤知道这宫门口肯定有人在那等着他,于是拿着玉牌,走了最远的一条路,当他跑到内殿门口的时候,看着哭成泪人的容霖,心中一阵心疼。
    “......”容玉看见夙凤,心里都是气。
    没见过这么急着找死的。
    这顾樾是废物吗?拦这么一个风都能吹走的人都拦不住?
    “罪民夙凤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夙凤走进去之后,这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看了过来。
    夙凤跪在容霖的右后方,看着满目委屈得容霖,勉强对他露了一个笑脸。
    容霖有什么错?自小不受宠,他不过就是将心里所想的画了出来而已,凭什么要受这栽赃?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
    小虐怡情,离凤凤被五殿下亲亲抱抱举高高不远了。
    第26章
    “谁让你进来的?”承元帝一大堆家事都没弄清楚,看着夙凤,这头是更疼了。
    “那幅画,是罪民画的。”夙凤不卑不亢地说着,好像不是在认罪,而是在陈述一个很平常的事一样,“但罪民画的,是皇上和七殿下,并不是前太子。”
    “这上面的字……”
    “仿着罪民的。”
    “夙凤,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情况?当年夙苣造反,皇上仁慈,留你一命,你如今将这个借着七殿下的手送过来,是几个意思?想借着这个影射什么?”赵辛看着夙凤,这帽子,是不断的往夙凤的头上扣。
    夙凤苦笑,“我说过了,这不是我画的。”
    “你说不是就不是么?这刑部的牢中,那些人说的最多的,就是不是我做的。”
    “带下去,给朕查!”皇帝阴冷的眸子看着夙凤。
    容霖哭着抱着了夙凤的腿,“父皇!不是阿凤,不是他!他在外面照料我那么多年,护我周全,父皇你不要关他!”
    容霖哭的撕心裂肺的,就是不让人带走夙凤。
    谁都知道刑部是个什么地方,哪个进去不得脱一层皮?这没命出来的,恐怕就死在那刑具上面了。
    夙凤笑了笑。
    够了,这么多年,没有带出来一个小白眼狼就够了。
    在临被带走的时候,夙凤听见了一句弱到几不可闻的阿凤,他知道是谁,这背影滞了滞,终究是狠了心,没有再回头。
    刚出去,就看见了顾樾。
    顾樾本来一脸开心,看见夙凤得时候,就像开的娇艳的花,被大雨浇了个透,顿时就蔫儿了。
    “你怎么在这里?”
    “告诉容玉,四年前我写的是真话,他不必自作多情的来救我,救了,我也不会领情的。”
    “你现在应该说,告诉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