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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出树顶上的人。
    那人随意靠在主干边,淡金色的眸子一片寒凉,静静的看着面前枝丫上缠着的两条丝带。
    和其它祈愿带不同,这两条丝带,既没有被所谓的神灵收走,也没有脱落,只是挂在这里,被三百年的风雨摧折得枯黄褪色。
    就算有结界,也不能永远留存。
    凌元漫不经心的想着,手上却以极轻的力道虚虚一碰,将其中一条拢在了掌心。
    良久,又缓缓放开。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年轻的龙族微阖上双眸,再不去看那个名字了,像睡着了一样靠着树。
    月头西移,渐渐的,雾气涌了上来,风也大了。
    忽的,铃声骤起,挂在相思树上的丝带如被狂风席卷一样朝东偏去,底下的树精也叽里呱啦的尖叫了起来。
    整个相思树从里到外涌起了一股庞大的愿力,凌元睁开眼睛,敛霜无命而起,飞到了他的手里——但这股愿力却不是对他而来,而是直直冲向了天际。
    漫紫动城,相思树再次开花了。
    而那两条丝带却悄然分开,其中写着名字的那条,如受指引般脱开了凌元伸过去的手,落下了底下的人群中。
    *
    方游喘息着爬上山,蝉一边拉着他一边抱怨:“你怎么体力这么差,这才走几步?”
    方游难受的皱着眉,却没有多解释。他并不是因为爬山才累的,而是越靠近相思树,他就越觉得全身无力,尤其是心脏,像是被人捏住一般,喘不过气来。
    但他又很想去山底看看,在看到这棵树的时候,他忽然生出强烈的预感。
    这棵树,对他很重要。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两人终于爬到了山顶,上面人山人海,全是挤在一起挂丝带的,但和拔地而起的大树相比,人群却渺小如蝼蚁。
    “哇!这也太大了!”蝉张大了嘴,张开双臂,却发现站在这个地方都没法把树的边际圈住,难怪那小丫头片子这么得意。
    树底下密密麻麻挂满了丝带和铃铛,越往上走越稀疏,许多年轻人在攀爬,但十个有八个会掉下来,摔个狗啃泥。
    方游头晕眼花,站了很久才缓过来,蝉后知后觉发现他状态不对,拍着他的背:“你怎么了?要喝水吗?”
    “我……”
    方游眼前还是模糊的,他刚想说什么,人群却忽然一阵喧哗,从中间到外环一圈圈后退。
    “开花了开花了!”
    “又开花了!”
    “啊啊啊啊我的丝带别掉啊,好不容易挂上去的!!”
    绚烂的紫色铺天盖地,相思树仿佛成了一朵巨大的蒲公英,把五瓣紫花散到了城内每一个角落,生根发芽,美若星海。
    那些祈愿的丝带终究还是没有掉下来,反而化成了星星点点的花,成群朝天幕漫去。不少人在用蛰影石记录,以年轻的姑娘最为兴奋。
    蝉的瞳孔被光芒映亮,手上的动作也停了:“真好看啊。”
    方游点点头,虚弱的吐出一口气。在相思树开花的那一刻,压着他的窒息感终于消失了,现在总算好受不少,能站稳了。
    周围人都看着树周围的天空,方游也静静的欣赏,只是过了一会儿,他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条丝带。
    它似乎是从很高很高的地方飘下来的,慢悠悠像一片树叶,偶尔还会被风再吹起,却一点一点朝他飞了过来。
    方游一愣,在丝带来到头顶时,鬼使神差地踮起脚,抓住了它。
    冰凉、轻柔。
    蝉注意到这一幕,不由大声道:“方游方游,你又抓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快给我看看!”
    但话音刚落,一股恐怖的威压就兜头罩下,正对着他们这个方向。
    *
    整个山顶陡然间鸦雀无声,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略有几分滑稽。游玩的妖族皆脸色苍白,全身颤抖,来自于血脉的压制让他们动弹不得,一个接一个的跪下臣服。
    蝉僵同样屈膝,作为被针对的对象之一,他内脏翻涌,疼痛至极,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整个场上,只有方游还站着。
    他察觉到了不对,捏着那根丝带,僵立在原地。
    很快,他就发现了树下同样站着的人,只是因为隔得太远,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方游为了看得更清楚,把挡住一部分视线的面具取下了,但在彻底露出面容的那一刻,他忽然感到空气的滞意。
    极度的冰冷,极度的压抑。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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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 我被强抢了
    脚步声起, 黑底金纹的长靴踩在石板上,树下的人朝他走了过来。
    方游终于看清了对方的样子——那是个年轻的男人,穿着一身宽袖长袍, 盘扣扣到脖子,莫名显得冷淡禁欲。但他满头银发, 却没有好好束着, 而是随意散到肩膀,落了一身月华。
    不算短的一段路,他转眼间便到了。
    方游的瞳孔被对方的身影覆盖,俶尔一黑,是男人站在了自己身前,离得很近。
    他太高了,方游不自在的想退后一步,但目光在触及到那双金色的竖瞳时又停住了。
    他总觉得,他现在最好不要动。
    事实证明, 方游的感觉没有错,因为对方很快伸出了手,想要抚上他的脸。方游下意识偏头躲开,攥着丝带的手紧了紧。
    这一下, 男人的眸光也垂落下去,看到了那束丝带。
    方游观察他的神情,恍然大悟, 拿起丝带:“你的?还你。”
    他并不认识这个人,唯一的可能, 就是他的东西被自己捡到了。看样子这个丝带对他很重要,指不定是个什么信物,出场阵势这么大。
    方游把东西往前递了递, 但男人就像是僵住了一般没有动,手突兀的悬在旁边。
    而不经意间,方游瞥到了丝带上的字,蓦的一愣。
    “游……?方……游?”
    饶是丝带已经褪色,丝带上的字仍然锋锐苍劲,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张祈愿带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几乎是在下一刻,方游的下巴就被钳住了,男人抓住了他挣扎的手腕,几欲捏断。与此同时,冷厉的视线扫过他的脸,像在判断什么。
    “是谁派你来。”
    方游听不懂他的话,他越挣扎被禁锢得越紧,手腕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忽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