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出来了。
    正巧容嬷嬷和光鸣从外面采购了不少东西回来，本来想着可以出去皇城里撒欢儿的两个小姑娘，一见到容嬷嬷板着的面孔顿时就蔫了下去。
    这一趟外出，光鸣二人还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原来，当初书坊里所有被武穆抢走的书籍，除了某些“大逆不道”的女子典籍直接被焚毁外，其余都被皇城中的几家大书坊给瓜分干净了。这些书坊拿着从她书坊里瓜分来的书籍，印刷装订之后便在市场上大肆售卖，牟取暴利，一个个吃得是满嘴流油。这些事情，在皇城里已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慕莲心下记住此事，日后少不得要查清这些书坊的后台。不过眼下人手不够，很多事情还没办法放开手脚去做，看来是得尽快再找一块地皮，将门派安扎下来才是。
    关于买地之事，她又叮嘱了容嬷嬷几句，然后把掌门人必备物品，暂时交给了对方看管。折叠空间里每日几百号人等着要吃喝用度，这种门派事务需交给信得过的人去办。
    忙完这些以后，她才得空与菩提法师谈起了给武穆招魂一事。两人敲定了招魂要用的不少东西后，慕莲便让光鸣取出不少银票，转托法师座下一胖一瘦的两个小和尚外出去买。
    待到忙完这一切，慕莲又将前屋空荡荡的书架上补满了新书，吩咐何平光鸣二人看管书坊，明日起正常开业。
    傍晚时分，众人用过晚膳后，慕莲与菩提法师略微休息了一阵，便启程出发，准备前往武空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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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谜底终揭
    秋风拂细柳，明月照江流。
    碧波湖畔，垂柳依依，一位身穿素雅青袍的俊逸男子，正在临江作画。两位穿着抹胸长裙的簪花美婢，正一左一右侍立在他左右。
    白纸上，男人右手一挥，一笔勾完，却是一位脸蛋娇俏的英气女子跃然纸上。
    “阿璎、阿珞，你们说人死之后，魂魄还能存留于世间吗？”
    左侧的阿璎掩唇笑道，“常言道，人死如灯灭，既是灭了，哪里还有什么魂魄呢？”
    右侧的阿珞却是微微思索一番，然后道，“寻常人身死，应是这般。但若是武者，也许……”，她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已见前方一道凌厉刺股的目光朝自己射来，顿时心中冰凉，公子最讨厌别人忤逆他的意思，她怎么忘了！
    口中的话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便是武者，也逃不过的，身死魂灭，就是这个道理！”
    那阴寒刺骨的目光这才缓缓收回，面容清俊的男人将手中的笔搁在墨玉色的笔搁上，低头欣赏着自己的画作，口中低声道，“是啊，常人也好，武者也罢，一旦身死，便会魂消，真是有点可惜啊……”。
    心知自己刚从悬崖边上捡回一条命的阿珞，闻言不敢作答。
    阿璎依旧浅笑道，“公子说的是。”
    皇城夜色下，一轮明月清清浅浅的在大街小巷中撒下月华。
    慕莲和菩提法师，两人正并肩走在从武侯府回三才书坊的路上。
    沉寂许久后，菩提法师才轻声开口道，“慕掌门如今的手段真是通天了，连逝者的亡灵也能招来一问。”
    慕莲回道，“非是我手段通天，我起初也只是发现对方死的有些蹊跷，便想着试上一试。恰巧对方在将死的那一刻明悟了道理，心中怨念大起，堵在眉心处，使不少残魂不得溢出，这才让我成功招出这些残魂。”
    菩提法师点头道，“原来如此。贪、嗔、痴是三毒，苦主深陷痴毒中，如今得入轮回解脱，待到贫僧回去后，愿为她持诵《往生净土神咒》。”
    “此事多少也与我有些干系。我且替那武穆一并谢过法师了。不过，法师以为武穆会得今日之果，因却在何处？”
    慕掌门这是对佛法来了兴趣？菩提法师心下微动，口中念念有词道，“阿弥陀佛，贪是贪爱五欲，嗔是嗔怒无忍，痴是愚痴无明。武穆女施主痴迷姬无冥，求其情爱，最终了却卿卿性命，也是受此业障所迷。然临死一刻，幡然悔悟，再度轮回，也许……”。
    慕莲被他一串诵经般的话语，说得有点脑门疼，她连忙挥手示意对方暂缓一下。
    “法师说得有理。不过，她这种痴迷，却是病态的痴迷，甚至不是她自己想要的，只是身在其中，如陷入泥潭一般，无法自拔。”
    菩提法师微愣，“这却是为何？”他知慕掌门此人常有惊人之语，心下有些好奇对方会说出何种道理来。
    慕莲顿了顿，然后郑重开口道，“这是因为——她被人精神控制了。法师你也可以将其看作是一种精神秘法，它的独特之处在于，任凭我们这些习武修道之人再厉害，也看不出有任何施法和控制的痕迹，除非自己身在局中。”
    “哦，既不施法，又如何能做到控制别人的精神？”他心中越发好奇了。
    慕莲的声音越发严肃，收敛神情道，“这是一种可以发展为邪术的精神控制之法。在我年幼时生活的地方，它被称为PUA，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