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秦诺失落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莫韶华在他心心想念的花瓶上面贴了秦诺的名字。告诉他：“这是娘亲给你的礼物。不算是贪图富贵。而且啊这些东西娘亲还要留几件好的，等你未来娶媳妇儿的时候给你留着当彩礼。”
    “嗯嗯。”
    秦诺抹了一把感动的泪水。
    娘俩算是和好如初了。
    莫韶华交代秦诺欣赏宝贝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交代了好几遍，她才放心的出去了。拿下堕胎药，装严实了才去了程小柔那里。
    上次来，皇后寝宫一个丫鬟都没有。
    这次不一样了。
    光是贴身伺候程小柔的就有四个。而且都还是不认识的面孔。看着莫韶华有些警惕。
    莫韶华亮出了自己太医院御医的腰牌，交代着：“我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给她吃药，你们都离开吧。等会儿我会叫你们。”
    丫鬟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打算离开的准备。
    “没事的，她是我的韶华姐姐。”程小柔忍不住发话了。
    看着程小柔对莫韶华信任的拉着她坐在自己旁边，丫鬟们才放心离开。
    “小柔，她们是谁？是宫里的丫鬟吗？”
    难道是秦年给她找的新丫鬟？
    程小柔笑着说：“那些姐姐是小白的朋友。她们听说小白姐姐受伤了，没人照顾我，才主动过来的。”
    小白的朋友？
    那就是程小柔闺中伺候过的丫鬟了？
    看着她们对自己警惕的态度，明显是对程小柔保护。也算是一件好事。所以莫韶华没有多想。
    程小柔拉着她兴高采烈道：“韶华姐姐你终于来看小柔了，今晚你陪小柔好不好？她们都不会讲白雪公主的故事。”
    莫韶华拿出毛巾给她额头上擦擦灰尘，无奈的问道：“好，给你讲故事。你这是又跑到哪儿去玩了？弄得一身脏。”
    “嘿嘿，韶华姐姐你看，这是小豆子，我早上在花园里瞧见它的。”程小柔从后面的笼子里抱出来一只全身黑色的小猫。
    小猫太小了，浑身戒备着，一见到人就发出刺耳的叫声。
    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小柔，把它放了吧。这只小猫可能有主人，它或许还想着要找它妈妈呢。”莫韶华劝着。
    程小柔眼睛失望了，她趴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小黑猫，突然拉着莫韶华的胳膊撒娇：“韶华姐姐，我真的很喜欢小豆子，你能不能让我养了它？我想让他以后跟我肚子里的宝宝作伴！好不好吗？”
    莫韶华看着程小柔这么宝贝这只小猫，想到她心中有伤，不好多说什么：“好好好，依你。”
    “韶华姐姐真好！”程小柔开心极了。她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抱住莫韶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赶忙坐回到了椅子上，小心翼翼的摸着自己的小肚子，低头自言自语道：“不能跳，小柔不能动作太大，会对小宝宝不好。”
    莫韶华突然心酸了一下。
    桌子上还拿着她特意拿来的一碗堕胎药。只是看着就觉得烫。她愧疚的问程小柔：“你真的很喜欢你肚子的小宝宝吗？”
    程小柔抬起头，那双无辜单纯的眼睛好像在告诉莫韶华，她是一个十分邪恶的女人。有些不敢直视程小柔。莫韶华赶忙拿起茶杯装模作样的喝茶。
    “喜欢啊！难道韶华姐姐不喜欢小柔的宝宝？”
    莫韶华沉默了一会儿。
    程小柔委屈的看着莫韶华，她不安的解释着：“为什么不喜欢小柔的宝宝？他长大以后肯定跟诺诺一样可爱善良。他可以陪着小柔和诺诺。还会陪着韶华姐姐和秦哥哥。小宝宝不会不听话调皮的。”
    在她眼中，莫韶华或许是因为小宝宝调皮才不喜欢的。
    程小柔不停的解释着，真的很想让莫韶华知道她生的小宝宝也很听话的。
    见莫韶华仍旧沉默，程小柔都快要哭了：“韶华姐姐，小宝宝真的很乖。”
    她越是这样不舍，莫韶华就越是不忍心下手。
    莫韶华不知道该怎么跟程小柔解释，孩子不能要的原因，因为结果太恶心配不上这么单纯善良的程小柔。她只好迂回的跟她说：“小柔，可能你的小宝宝要晚些出生了。”
    “韶华姐姐不喜欢小宝宝快些出来？”
    莫韶华摇摇头，艰难着：“很多东西你不太懂。”留下这个孩子就是在第二次的伤害程小柔。
    他们都不想看着程小柔生下带着肮脏血的孩子。
    莫韶华重重的叹口气。内心中几番纠结，最终还是把药碗递给她：“小柔，你把它喝了吧。”
    程小柔把鼻子凑近闻了闻，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出来。她赶忙捂住鼻子，摇摇头：“苦！”
    最近她喝了太多的汤药，苦的她想哭。
    “韶华姐姐，我等会儿再喝好不好？”
    这句话就像是救赎莫韶华的话，她把碗重新放在桌子上，暂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