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恶毒？
    莫韶华忍不住笑出眼泪来。
    秦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像是眼瞎一样，只要是程小柔受到一丝丝伤害，就是她的罪孽。她莫韶华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要他们这么看待自己。
    她冷漠的看着秦年从地上抱起程小柔，讥讽道：“我就是恶毒，你难道才知道吗？秦年我告诉你，你最好安生守着你的皇后，要是再把她放出来招惹我儿子，我可不管她是不是傻，照样一并解决！”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敢动她莫韶华的孩子，定让他死不超生！
    秦年深深喘着气，看着她眼神中的仇恨，愤怒转身抱着程小柔离开了。
    此后，莫韶华一边带着秦诺，一边昼夜不分的研究特效药。生活的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差点儿，就差那么一点儿她就快要活不下去了。老天似乎见不得曾经自负的神医就此窝囊的陨落。
    她终于成功了！两个国家的百姓有救了。
    而她再也撑不住了。活生生累的倒在地上。她空洞的睁开眼睛看着上面的虚无，裙摆已经被血染红了。但她已经累到极致，只是空洞的抬头看着眼前的一片虚无。
    最后跟随着生理作用，无意识的闭上眼睛。
    黑暗中，她听到有一道熟悉且陌生的话传来：“快喊产婆来！”
    是秦年，不过真的是他吗？
    他现在眼里只剩下程小柔了吗？不是只因为她才会焦急吗？
    突然，手腕被紧紧攥住。耳朵边被热气喷洒，秦年低沉警告她：“莫韶华，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死，我现在就带人去铲平整个东洲，然后再把曲青离给绑过来，一点点把他弄死！”
    对了，她还不能功成身退。
    她还有东洲，还有重要的人要守护。
    她强行与自己作斗争，慢慢睁开眼睛，眼睛浑浊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清明起来。
    秦年嘴角一勾，明显脸色轻松了一些。他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无比温柔道：“乖，你要保持清醒，等会儿产婆来了，你还要教她怎么救你！不然有丝毫差池，我现在就去杀曲青离！”
    莫韶华面无表情，努力看着眼前的秦年，想要自己不睡过去：“秦年，我已经找到了治疗瘟疫的方法了。药方就在桌子上。”
    凤眼晦暗，他抿唇一脸冷酷。
    “你想让我去给曲青离送解药？没门！整个东洲灭了也跟我没有一点儿关系！”
    “你……”
    她气的想要撑起身子，但被秦年眼疾手快的给重新按在床上。大手紧的手背青筋暴起，他低沉警告：“别动！再乱动我对你不客气！”
    她此时满心都是东洲和曲青离。
    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身上的裙子以及整个床单上全都是她的血，殷红的刺伤他的眼睛。而她却丝毫不自知。
    难道在她心中，东洲和曲青离比自己的性命都要重要吗？
    “产婆？为什么还没有把人带来？”秦年的怒火快要压制不住了。刚刚莫韶华一脸苍白昏厥的模样真的把他吓到了。
    他不愿意再瞧见她这般无力的样子。
    即便她再恨，再讨厌自己，只要她在，什么都好说！
    何枉生拎着一个产婆匆匆赶到，来不及气喘吁吁，产婆就从自己手中脱离，被秦年一把拎了出去。
    “救活她，你就活！她若是出事，你便陪葬！”
    产婆双腿一抖，一下子就跪在地上。
    秦年不耐厌烦的再次催促：“快救她！”
    “是是是！”
    产婆不敢耽误，赶忙给她接生。
    莫韶华死死咬着唇，知道口腔里面全都是血腥的味道。她想通过疼痛来让自己清醒一些。
    她喃喃道：“我肚子里的是二胎，同样是早产。怀孕期间到处奔波，吃不好睡不好，孩子可能会受到影响。”
    她每说一句，秦年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她的意思是在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她吗？
    当初明明是她非要离开晋国。带着秦诺瞒着所有人就远去东洲了。她受的这么多罪，难道都怪在他的头上？
    “记住！不管怎么样，先保住我！”莫韶华悠悠的对产婆交代。
    她必须得活着，她还有秦诺要守护。还有重任要完成。身上还肩负着很重的责任。她不能死！
    不是不喜欢肚子里的孩子，哪个娘亲不喜欢自己的孩子？而且还是在自己肚子里呆了那么久的小生命。她怎么会没有感情？
    要是他出生在和平时候，她生而为母必然牺牲自己也要抱住自己的孩子。但现在不行，要是她死了，这个孩子也活不长。秦诺也还太小。
    她死了，留下两个年幼的孩子在世，她不放心！
    “孩子，别怪娘亲！”莫韶华紧紧闭上眼睛，悔恨和不舍的眼泪从眼角滑下，打湿在枕头上。
    产婆浑浊的眼睛看向了秦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