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利益,但他有这个心思,就够让陆博容警惕一下了。
更何况,陆博容还宁可陆沛兴做得绝一点,如果他真能算计倒陆惟,陆博容立刻把他定成新继承人都没问题,反正他在乎的只是陆氏的荣誉财富和家族传承,继承人只要有本事,人品心机怎么样无所谓。
可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
一件事办得漏洞百出,陆惟随随便便就能查到是他干的,玩点小把戏都藏不利索。而且真要说给陆惟添了什么麻烦吧,其实还没有,两三天的时间陆惟就全面翻盘还顺带给遇糖拉了波热度。本来陆博容还觉得陆沛兴如今有脑子了,这下在他心里陆沛兴又打回了原形。
之后陆沛兴再来刷存在感的时候,陆博容就直接拒见了。
助理钱颢委婉地转达:“陆董的意思是,您之后还是少来了,专心把手头上的事做好,不要有别的动作……”
陆沛兴心里“咯噔”一声,面上故作疑惑:“什么动作啊?”
“最近网上有些事……”钱颢提醒到这,便又笑笑,“二少手上的项目照旧,陆董希望您认真一些投入一些,别连这个项目也丢了。”
陆沛兴知道这是警告他除了做项目不要乱搞事情的意思,心里郁结。不过他并不懂陆博容恨铁不成钢的心理历程,就觉得陆博容偏心病又犯了,不服地在心里骂爹。
假期余额不足,送走比计划中待得还要久的朱玉凌和裴佟的时候,几人在机场面面相觑,愣是挤不出一点伤心的情感——这段日子天天见,见够了。
应笙也实在闲不住回来工作,陆惟估摸着有尹学他们撑着应笙只需要指点江山,不用干太多活,就回了陆氏。
他回公司的时候,发现办公室门被一把陌生大锁加锁了,显然是不让他有机会进的意思。陆惟也没急,慢悠悠地转到陆博容的办公室。
说来也巧,陆博容今天还真在,本来只打算找他秘书做传话筒的陆惟顺利进了门。
陆博容冷着脸,对他的到来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
陆惟把户口本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
陆博容看清了眼前的东西,这脸冷也不是,不冷也不是,只能依旧板着脸,但说话了:“还有件事。”
“嗯。”陆惟懒懒地应。
“你跟郁家那位什么时候分。”
陆惟淡定得很:“看他呗。”
陆博容瞧瞧他的反应,倒有些摸不准这两人的感情状况了。
他这两年没怎么提起过这事,主要是问了也没用,人家郁良都表态支持俩孩子,他想联合对方家长一起棒打鸳鸯的想法是彻底实现不了了,他也没法对郁启非开刀,只想等着这俩人感情自然消退,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用强压的手段。
就连前段时间郁启非以陆惟秘书的名义过来玩,他也没放在心上。
可陆惟最近一门心思扑在遇糖上,让他不禁有些怀疑这个儿子真能受自己掌控的吗?
因此今天说这话,陆博容多少有点试探陆惟反应的意思,结果陆惟反应平平,听起来好像分不分对他来说无所谓。
陆博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有什么演的痕迹,心想可能真的是感情淡了,不过陆惟是个有责任心的人,这点陆博容倒是清楚,没准是不想主动提分手伤别人心才耗着,也可能是怕郁家那位缠着……
陆博容知道他们以前分过一次手,之后又复合,似乎还是郁启非主动追的,当然,更具体的他也无从得知了,不过这点信息足够他脑补了。
“看他?你自己什么想法呢?”
“没什么想法。”陆惟说,“顺其自然,不做渣男。”
陆博容心里暗乐,觉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陆惟脱身以后,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他手里还攥着陆博容刚才给他的办公室大锁的钥匙,此刻他却恨不得把这钥匙捏碎。
方才他那么镇定自如,心脏却在狂跳。
只不过陆博容问出来的事陆惟早在心里演算过无数遍了,才能维持表面的演技。
他很清楚陆博容是不可能一直让他们在一起的,儿子“玩玩”可以,但是影响到传宗接代和陆氏的颜面绝对不行。
可陆惟的想法也很明确,让他假装感情变淡稳住陆博容可以,分手绝对不行。
看来还得抓紧时间了。陆惟心想,他还有“假分手”的后招,这甚至是郁启非提出来的,但是他可不想用上这招。
没几日,陆博容那边就飞速地把户口转好了。陆沛兴听说这事以后,气得一时失态,摔碎了卫生间的两个玻璃花瓶。
他还信心满满地觉得陆惟肯定不会同意这事,这段时间连搞事情的准备都做好了,虽然陆博容警告了他一下,但他还想抓着这机会赌一把来着,结果纯粹白费功夫!
有人听到玻璃碎的动静,探进来看了一眼,被洗手台上一片的狼藉吓了一跳,忙问:“出什么事了?”
陆沛兴回神,尽可能表现得若无其事,可眉间的怒气还是出卖了他:“没事,不小心碰到了,叫下保洁阿姨吧。”
那人看他似乎心情不好的样子,也没敢多问,连忙去找保洁了。
陆沛兴深吐了一口气,看了眼手上被划得流血的伤口,放到水龙头底下冲了冲。
这时,有人进来并锁上了门。
陆沛兴从镜子里看到了来人,恭敬地喊了声:“周叔。”
那人点点头:“你看看你,有必要为这点小事激动?”
陆沛兴:“我没……就是本来都准备好了。”
“你那也叫准备。”被称作“周叔”的人不掩轻蔑,“不充足的准备,只会给你自己增加障碍,就像你之前干的那件事一样。”
陆沛兴心里有些被轻视的恼怒,可又不敢反驳什么。
“周叔”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话锋一转:“行了,你也别自己瞎准备了,之后只要听话就行。”
再逢开学,陆惟和郁启非一个常日在市中心,一个常日在学校,隔得够远。明明一座城市,弄得像是异地恋,陆博容一开始还有心观察一下他们的感情发展,没多久都放心到不闻不问的地步了。
或许因为太过忙碌,向来不生病的陆惟在冬至那天病倒了。
他拖着沉重的脑袋坐在沙发,看着面前的字都变成模糊的黑点,突然很想念郁启非。
他们每天定点视频,联系一直没断过,可总觉得少了一些真实感,像是一个机械的仪式。
陆惟闭着眼陷入半梦半醒之间,穿着高中校服的郁启非在他眼前闪过,这让他短暂地回忆起郁启非那段集训失联的日子。现在想来这情况何其相似,他们刚开始离开的时候也是经常问候,可是无论是高中生还是集训的小提琴手生活都是一样的枯燥,他们本应是乐意重复将这些枯燥说上一遍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