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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p64
    郁启非跟室友们熟得有限,甚至偶尔回到宿舍时,会碰到刚才显然正在讲话的三个人突然静音的情况。
    这种情况似曾相识,以前他刚转到裕华中学,一心沉迷学习忙得脚不沾地时,也会显得被排外了,倒也不能都归咎于室友。
    但是到了大学似乎又有点不一样——碰到的次数太频繁了。
    郁启非也不是真的什么都感受不出来,几回下来他大概知道,三个人私底下谈起他的时候,恐怕好话不多。
    两桌挨得这么近,他们也没有什么话题,郁启非在班上倒是挺受欢迎,跟朋友们聊天的间隙,偶尔会跟隔壁桌敬一下饮料,显得不那么疏离。
    室友那桌是先结束的,郁启非估摸时候差不多了,给陆惟发了短信,这时有人重重“啊”了一声:“那谁的戒指啊,郁启非,是不是你室友的。”
    郁启非抬头一瞧,果然是彭亮的戒指,平时他带着装逼用的,可能是剥小龙虾的时候嫌麻烦脱下来了。
    郁启非估摸他们没走远还能追一追,抓起戒指说:“我送给他去吧。”
    三个室友何止是没走远,就没有走。
    彭亮可能是去借卫生间用了,另外两个人坐在门外的横椅上。
    郁启非还没迈出门槛,就听见两人疯狂吐槽。
    “草一顿饭花了一千多。”
    “小龙虾点太多了,而且其他菜也贵,最后还浪费这么多没吃。”
    “人有钱呗,明知别人请客还这么造。”
    “我看他家就是暴发户吧,你看他恨不得浑身上下都显摆一下,什么戒指手表耳环都往身上堆,花里胡哨的,动不动还炫耀一下……”华涛捏着嗓子学:“哎呀,也没多少钱,我每周都要这么吃一顿的,跟谁吃不是吃。”
    “哈哈哈哈哈哈。”
    郁启非不尴不尬地站在原地,现在出去撞破这一幕,可想而知情景非常死亡。
    然而两人说到这里时,郁启非身边又多出了一个人。
    彭亮气得唇都在哆嗦,两只手紧紧攥着,又想迈出去找两人对峙,又觉得尴尬羞耻。
    恰好说坏话的两人想要回头看看彭亮有没有出来,谁知一回头,就撞上四只眼睛。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气氛一度十分窒息。
    餐馆生意好,周围人来人往,彭亮终于按捺住了在这里跟室友翻脸的冲动,拿出手机给两人各转了五百,气冲冲地先走一步。
    郁启非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送戒指的,连忙跟上去。彭亮没走多远,他已经用软件叫了车,停在路边等着。
    见郁启非站到旁边,彭亮匆匆扫过一眼就扭回了头:“我本来就说我来请客的,又没让他们付,他们自己说要请的。”
    郁启非:“呃……”
    彭亮:“算了,我也不用你安慰,一堆穷逼在那酸罢了,我不在意。”
    郁启非:“……我是想说,你落了个戒指。”
    彭亮:“……”
    郁启非看着他那副羞愤欲死的表情,莫名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找补:“我听到了他们说请客,这事是他们不对,但是他们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彭亮怒了,提高了声音:“你到底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来落井下石的。”
    郁启非不恼:“是实话实说,你太依赖钱,也太追求在别人心里的地位了,但是这样就会显得你除了有钱一无是处……”
    彭亮一噎,不知道怎么反驳,又更生气了:“不用你教育,哥宝男!”
    郁启非:“……”什么奇奇怪怪的名词出现了。
    “好吧。”郁启非把戒指放到他手里,“我先回去了,你想开点。”
    再度经过门口时,两个室友还在那坐着,郁启非冲他们客气地笑了一下,正要进门,就听见有人在身后叫他:“小非。”
    郁启非心里暗暗激动了一下,陆惟来得真快!
    “聚会结束了吗?”陆惟走来时踩着餐馆门口的光,出于习惯,伸手摸了摸郁启非的脑袋。
    郁启非蓦地想起那句“哥宝男”,忽然觉得那也不算骂人,而是名副其实。
    “嗯,我跟同学说一声。”他匆匆又进了餐馆,有几分迫不及待地意思,不到半分钟就连人带着书包一起出来了。
    这是他们一整个星期里的第一次见面。
    两人的家离学校不远,但仅仅这么点距离,都让他们觉得有些长了。
    陆惟也不想做什么额外的准备,进屋就先扒了郁启非的裤子,后者才刚脱了一只鞋,毫无准备,就被陆惟抱着双腿举起来,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陆惟帮他脱掉鞋袜,又将褪到膝盖的裤子彻底扒了下来。
    到这份上,郁启非基本也把心理准备做全了,陆惟隔着裤子布料顶过来的时候,他正乖乖不动。
    陆惟:“要吗?”
    郁启非觉得好气又好笑:“你都快给我扒光了,不觉得这句话有点多余吗?”
    陆惟看着他只敞开一半的上衣:“还差一点。”
    难得的好夜晚用来温存,就显得怎么也不够,郁启非最后是因为汹涌的困意睡过去的,睡的时候陆惟与他还亲密着。恍惚中感到有人吻了吻他,轻声说“晚安”。
    陆惟也累得够呛,导致第二天郁启非没能闻到早餐的香味,倒是先闻到了没来得及处理的腥味。
    他还躺在陆惟怀里,后者睡得很沉,郁启非没敢把他吵醒,就这样仰着头看他的脸。
    或许是在睡梦里比较放松,平时那股成熟劲儿不那么明显,多么几分柔和气。这么一看,才觉得陆惟也就是个刚步入二十的青年人,旁人在这个年纪大抵还没有走出学校,透着不经世事的天真与青涩,而陆惟却总是能给郁启非留下些稳重得滴水不漏的印象。
    男朋友很辛苦。
    这么想着,郁启非觉得自己也该承包一顿早餐,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谁知陆惟觉得怀里一空就立刻睁开了眼睛。
    郁启非无奈地把手贴上他的双眸:“别睁眼,你现在正在熟睡。”
    陆惟配合地装睡。
    郁启非给他排戏本:“再等半个小时,你再悠悠转醒,然后惊讶地发现男朋友不在身边……”
    陆惟大概猜出他想做什么了,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捣鼓的声音。
    陆惟很想按照剧本就这么睡着,可是外面的声音虽然细小,却像羽毛一样勾得他心痒,让他忍不住地去关注。
    平时根本不吃早餐的他居然开始感到饿了。
    郁启非煮了虾粥,炒了盘鸡蛋,又翻出一包海带丝当作小菜。
    他去叫陆惟的时候,发现陆惟还躺在床上装睡,但是被单床单都已经换过了。
    郁启非半撑着身上趴在他上方,朝他的嘴唇吻了过去,刚接触到,便有一只手扣住了他的头,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