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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耳钉那个好像又挺怕陆惟的……”
“我记得陆董原配不是去世了吗?陆董被采访的时候说的。所以会不会是那种,私生子上位欺压原配儿子的那种戏码?”
“要不咱们下个注?”
“问题是下了注你有办法验证吗?”
几个同事得空悄悄议论,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咳咳”,连忙挪回自己位置上,抬头一看,竟是那位带耳钉的陆少爷去而复返了。
在他身边还跟了个部门经理,众人忽然觉得这场面熟悉得很——陆惟来的第一天,也是经理亲自带过来的。
经理清清嗓子说:“这位新同事接下来,要在咱们部学习一个月,我记得现在在咱们部轮岗的实习生还有两三个吧,是谁带着的来着?”
“都是杨铃姐带的。”
“行,那小杨你多操操心,这位也交给你了,按照其他轮岗生的标准培训他、给他安排点工作就行。”经理说完,笑着问身边的人,“沛兴啊,你先跟他们一起熟悉一下各部门的工作没问题吧。”
陆沛兴人模人样地一笑:“没啥问题,这不我哥也在这儿呢吗。”
陆惟一口咖啡成功喷了出来。
经理何等人精,听出这语气里暗藏的剑拔弩张,特意把陆沛兴安排在了离陆惟较远的位置。
他们这个部门普遍话痨,谁知愣是从陆沛兴坐下后就没有人说话,接着有人带头约了个客户跑外勤去了,其他人仿佛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转眼办公室几乎空了。
陆沛兴坐在转移上无所事事地玩手机,不时抬头看一眼隔得挺远的陆惟。
陆惟正在打电话,这么远的距离,听不清陆惟在说什么。
陆沛兴忽然觉得,坐在陆惟附近的地方反倒不错,这样还能听听陆惟平常都在干什么,说不定自己还能抓住点什么机会。
不过想想陆惟面对他时的冷脸,陆沛兴又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一会儿,陆惟也离开了,陆沛兴假装接水顺带参观,还跟留在办公室的几个人随意搭话聊了两句,随后悠悠转到陆惟的位置边上。
桌面很整齐,还有点空,他四下看看无人注意自己,就试着拉了下抽屉,锁上了。
他又动了动鼠标,陆惟居然没关机,屏幕自动亮起来,露出白底黑字的桌面壁纸:动我电脑,必是脑瘫。
陆沛兴:“……”
因为这句话他不禁迟疑了一下,却还是探究心占了上风,随便开了几个文件夹看。
点开文件的时候,陆沛兴就发现居然有些文件加密了,他也明白,既然有加密,那自己能打开的文件想必没有那么重要。
陆沛兴烦躁地一拍键盘,恰好身后有人戳了戳他的背:“轻点。”
陆沛兴脱口:“关你什么事,别管wo……”他话音一顿,转过头。
陆惟抱着手臂站在他身后,似笑非笑地示意了一下屏幕:“会认字不?”
“脑瘫”两个大字正对着陆沛兴。
陆沛兴脸有点绿了,默默起身,打算跟个没事儿人似地直接走开。
陆惟声音悠悠在他身后响起:“我没兴趣当幼教,就不教你道歉的道理了,不过我不高兴的时候可能会直接动手,小弟弟,你悠着点。”
陆沛兴被这句明显带着讽意的“小弟弟”激得不轻,恼怒地回头,拳头握紧。
他估量了一下自己与陆惟的武力差距,又有些不甘心地放弃了,去年挨的那一脚他还刻骨铭心着呢。
“对不起。”陆沛兴咬牙切齿地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因为陆沛兴那一声不怀好意的“哥哥”,兄弟关系是一锤定音了,谁是“私生子”的注也下起来了,大家工作枯燥且累,就把这点事当成业余的娱乐项目。
然而陆惟和陆沛兴除了第一天以外,既没有冲突也没有交集,偶尔对上也跟不认识似的,大家实在确定不了这二人到底什么情况。
总之,吃瓜的次数还没有吃狗粮的次数多。
不过大家发现这两个人在公司的待遇天壤之别,陆惟低调,但是有CEO亲自当师父,而陆沛兴是真的只有普通实习生的待遇,比陆惟还基层,导致大家心里更觉得是“陆惟挤走陆沛兴”了。
所以谁都没有想到,先离开的竟然会是陆惟。
陆惟开始做工作交接的时候,大家才知道他要走了。自打有陆沛兴这尊大佛做对照,大家都觉得陆惟已经非常平易近人好相处了,一些关系不错的还有点舍不得他。
隔壁同事正好要接手陆惟手上的一部分工作,交接的时候几番欲言又止,怕这其中涉及什么豪门恩怨戳到陆惟的痛处。
最后故作不经意地一问:“你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陆惟:“回去上学。”
同事:“?”
他还以为陆惟是跟他开玩笑,大笑两声对旁边来打听的人说:“陆惟居然说他要回去上学。”
众人:“哈哈哈哈。”
陆惟就在众人调侃的笑声中,平平常常地拿出了一份平平常常的B大录取通知书。
众人:“哈哈……哈……”
“………………”
隔壁同事:“靠,你真是回去上学啊?成人高考?等等你多大年纪啊?”
陆惟晃了一下就把通知书塞回去了:“十九。”
四周陷入沉默。
在这公司,名校不稀罕,可是身边的同事居然是个刚高考完的十九岁准大学生……就很迷幻了。
隔壁同事:“你……完全没看出来……”
“气质不像学生啊,有哪个学生跟职场老油条似的,你刚来的时候我都差点以为你是从别的公司挖来的。”
“靠,所以我跟一个学生是同事,你是怎么做到一点违和感都没有的?”
陆惟笑道:“演就对了。”
最初开“遇糖”的时候,陆惟也经常被人看出是刚从学校出来的,那是衣装再怎么成熟都掩藏不住的,但到现在,他演得已经很熟练了。
全部交接完的那天,隔壁同事送他下楼。
陆惟没想到这位不怎么熟的同事居然这么感性,说道:“也不是完全走了,周末时不时还回来呢,就天晟那个投资知道吧,我负责。”
“靠这个时候你还要刺激我一下……”隔壁同事笑骂,“我不是舍不得你,就是有点好奇,你都上学去了,那谁咋还不走。”
陆惟:“不熟,不知道。”
同事无言以对,接着又无语凝噎:“赶紧开学吧。”
如果说陆惟是因为开特权遭人嫉妒,那陆沛兴就是凭本事遭人恨了,偏偏还没人敢说他。
送到楼下,同事的目光不禁被大厅里的一个身影吸引了。
那人静静坐着,面前放了一本书。他长得很漂亮,一身恰到好处的装束和金丝框眼镜衬出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