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单,你能不能陪我完成一下。”
这气氛太好,陆惟都舍不得破坏,配合地问:“什么清单?”
郁启非就把手机备忘录调了出来。
标题是“恋爱中五十个必做清单”,一看就是从别的地方复制过来的。
里头还有诸如“第一次牵手”和“约会吃饭”这类已经完成了的,被郁启非认认真真地打了个勾。
于是剩下的就只有……
陆惟故意“啧啧”两声:“那你想从哪里开始?”
尺度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郁启非默念了遍这句口诀,然后缓缓把自己校服拉链拉开了。
他郑重地说:“你先摸一下呗。”
陆惟笑得差点打滚:“郁启非,你少看那些烂七八糟的网上恋爱教学。”
郁启非被看穿,有点尴尬地把拉链重新系上。
反倒陆惟这时候把手探过来:“你招惹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借着布料的遮掩一寸一寸探过去,把他规规矩矩的校服弄乱,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子,房间顿时燥了起来。
陆惟像是怕郁启非不够窘迫似的,一边慢慢试探,一边还要评价:“你缺乏锻炼啊,腹肌不说八块,你两块至少要有吧……”
郁启非此时已经有了点反应,羞耻感反而被淡化了,直言:“那是你们1的标准,关我0什么事。”
陆惟:“……”竟还有这种说法。
郁启非见把他噎住了,总算胜了一筹,得意地笑了两声。陆惟还能没办法么,手往下探了探,小拇指轻易地挑开了松紧带。
陆惟:“郁同学,你成年了吗?”
郁启非还以为他“正人君子”的毛病犯了,下意识说:“成了啊,我成年人了,没事的……”
话音顿住,忽然反应过来。
陆惟很坏地笑了笑:“也对,大不大是我们1的事,跟你们0无关。”
郁启非气得踹了他好几脚。
楼下传来明显的动静,是郁父郁母回来了,两人不能再闹了,赶紧起来整理一下衣服。
陆惟温柔地帮他把领子弄好,低声说:“逗你玩的,尺寸还可以。”
郁启非耳尖泛红:“滚。”
他一骂人,陆惟反倒觉得生动极了,毕竟很少从郁启非口里听到这类字眼。所以非但不觉得不顺耳,还觉得这才像是打情骂俏的姿势,心里美滋滋。
陆惟与郁父郁母是见过面的,只是时间也挺长了,所以没想到这二人还记得。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郁启非的事先提醒在里面了。
大概郁妈妈自己也知道自己做饭难吃,平时祸害儿子也就罢了,儿子的同学还是不太方便祸害,所以一桌菜还是专门请保姆做的。
桌上有辣口的,应该是专门照顾了陆惟的口味。郁启非很高兴终于能在饭桌上见到自己喜欢吃的,疯狂跟着陆惟蹭吃,被郁母不动声色地瞥了好几眼。
郁启非假装接收不到,反正他妈从来不会当着客人的面训他。
这一家人喜欢在饭桌上说话,郁董是个对家人从来不严厉的男人,还会毫不顾忌地吐槽某公司油腻中年老总,郁夫人叨叨一些琐事,却不是鸡毛蒜皮,相反听起来很有意思,郁启非的则都跟学校有关,吐槽到曹凝的时候,两位长辈都不会杠一句。
陆惟旁听了一会儿,觉得郁家的教育模式实在先进。郁启非从小生长在这么一个家庭,除了会缺少一些陪伴,其余方面,想必幸福感是很足的。
饭后,郁启非陪郁父去邻居家送礼,邻家的小妹妹今天生日。
郁妈妈拉着陆惟问了点郁启非在学校的情况。
“他一直都是报忧不报喜,你也不能说他说谎,但有时候他说的发生的趣事都只是看到的,经历的是别人,而不是他亲身参与的。”郁妈妈轻轻一叹,“有时候,倒希望他不要这么懂事。”
陆惟笑了笑说:“至少今天说的,都是他亲身经历的。”
“谢谢你了,我知道,小非是因为你才开朗了,当年你们交往的时候也是……”
陆惟一口水呛在嗓子眼里。
郁妈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真是你啊,你怎么那么好套话。”
陆惟反应很快:“不是,我就是有点惊讶,您怎么会突然这么说。等等,他都跟家人出柜了吗?”
郁夫人也不知信没信他的辩解,只是问道:“出柜?”
“就是坦白自己取向的意思。”
“哦,那倒没有。只是他接受心理辅导的那段时间,心里医生想办法套了点话出来,后来就跟我说,我儿子性取向可能不同寻常,并且可能有过一段感情。”郁夫人还挺平静的。
陆惟心却还是提了起来:“后来呢?”
“后来就把医生辞了呗,心理医生最重要的,就是保护病人的隐私。我儿子的隐私,告诉我做什么。”郁夫人掩唇笑起来,岁月在她身上仿佛不起作用,依旧动人。
陆惟松了口气,才有心情管刚才差点被忽视的:“他……为什么要请心理医生?”
都已经经历过一段感情了,那应当是他俩分手后,该不会是他的锅吧。
“我擅自请来的,本来是想让他能重新面对小提琴,毕竟这么多年的心血……”郁夫人像是认定陆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似的,“你说奇怪吧,他没出事以前,我跟我丈夫都希望他以后能继承他爸的事业,我们俩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给他给谁。可是他手废了,我们又希望他回去做他的演奏家……可这不都晚了么。”
陆惟不知道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结束跟郁夫人的谈话的。因为郁启非他们回来得快,陆惟没来得及也不方便问。
因为陆惟现在在郁夫人眼里,是“前男友嫌疑人”,所以郁启非想跟陆惟同床共枕的愿望也被无情敲碎——郁夫人给陆惟单独找了个房间。
陆惟晚上根本就没睡着。
他想起郁启非高二的突然转学。
那时陆惟忙着备考,加上已经分手,几乎没再关注过前任,这个消息还是从别的朋友那里听到的。那时候陆惟也暗自猜测过,可能是因为忙着到处比赛,可能是因为父母工作重心转移回钟城了所以他也回去,甚至可能因为自己。
陆惟其实隐隐知道这些理由都不太站得住脚,但也想不出更合理的。
但今天,这个疑惑似乎也能解开了。
他心绪乱,所以大清早就起来跑步,没想到还挺巧,跟郁启非的专属司机兼保镖跑到了一起。
两人跑完,坐在公园的椅子上歇着,保镖大哥递了瓶水过来。
陆惟倒了声谢,犹豫再三,问:“哥,家里为什么给小非请保镖啊。”
保镖大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就直接“家里”了,这小伙子真不见外啊。
不过表面还是挺热情:“你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