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26

      把脸贴在摞高的书堆上打盹。
    老师偶尔看他一眼,有点无奈,但也没说什么,以陆惟的成绩其实也不用太听课,保持住就行了。
    熬到下课,同桌看郁启非又捧着卷子凑了过去,终于鼓起勇气,紧随其后。
    陆惟还没醒,郁启非舍不得吵醒陆惟,同桌就更是不敢了,其他人见有人开头,也纷纷凑过来,寻思万一前面的勇士能够成功,那就搭个便车。
    于是等瞿进霄上完厕所从后面回来,一瞧,不由得戳了戳陆惟,陆惟转过脸,不耐烦地睁开眼,见是他,就把凳子往前头挪了下,好让瞿进霄进得来。
    瞿进霄没进,而是指了指对面。
    陆惟转头,目光先落在了郁启非身上,又缓缓向边上移,移到了郁启非背后排起来的长队上。
    郁启非那位同桌探出一个脑袋,面带羞涩,脸色涨红,磕磕绊绊地说:“陆陆陆惟同学,能帮我讲讲题吗?”
    说完想起什么,看了郁启非一眼,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先来后到先来后到,你给郁启非讲题的时候,我能旁听一下吗?”
    陆惟:“……”
    第18章 03 SchubertSerenade
    同学们的眼里,忐忑中夹杂着一丝渴望,敬畏中流露出一丝期盼。
    虽然手里都拿着题册或试卷,看起来求知欲爆棚,但又仿佛做好了只要陆惟发火就随时开溜的准备。
    陆惟:“……”
    这么多人,就是他有意教,那也教不过来啊。
    陆惟:“不会问老师去。”
    同学们顿时低声地交头接耳。
    “问过了,但是没听懂,又不好意思再让老师讲一遍,唉。”
    “这道题我有点印象上次老师给我讲过,但是这次又错了,我有点没脸见老师……”
    朱玉凌夸张地凑过去:“良子,你是要脸还是要命?”
    那同学沉默了一下,茅塞顿开:“我懂了,我这就去不要脸。”
    陆惟:?
    周围的同学也都纷纷散开,脸上明显挂着惋惜。
    朱玉凌这时转过身来:“惟哥,你怎么给郁启非补习的,带我一个呗。”
    陆惟对着他才不客气呢:“两百一天,全科辅导。”
    朱玉凌好奇:“你给郁启非补也收费?”
    “收啊。”
    朱玉凌一脸不信:“呸。”
    一边吐槽,一边给他爸发短信说自己要补课云云。
    他爸转头就回了个消息:“又想骗钱,滚。”
    虽然陆惟是拒绝了给大家讲题,但是邻宿舍的一些人,偶尔会趁着午休或是晚上来蹭几道题听。
    导致陆惟彻底丧失了恋爱空间。
    而郁启非反倒适应良好,没有机会谈恋爱他就再度成为了一个莫得感情的学习机器。
    陆惟憋了许久,到了周六终于有些憋不住了。
    因为他眼睁睁地看着郁启非径直出了校门,连跟他打声招呼都没有。
    陆惟不禁反思——这种注孤生的混蛋玩意儿,自己以前是怎么看上的。
    朱玉凌在宿舍里磨磨蹭蹭,成绩一出就同步发家长群了,导致他不太敢回家,还想着找个什么理由留在学校。
    但是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合理的理由。
    磨到晚上,家里都来电话催了,朱玉凌闭着眼睛:“要不我不管了,直接留校,只要时间够长,他们就会忘了这笔债。”
    陆惟的手机恰好进来一条消息,是郁启非后知后觉想起来应该报备:“今天家里有宴席,但我马上就回来了。”
    陆惟一下子弹起来,替还在磨蹭的朱玉凌收好包:“快回去快回去。”
    朱玉凌懵了一下:“啊?我回去就是面对狂风暴雨啊。”
    陆惟:“你在这儿也要面对狂风暴雨你信不信?”
    朱玉凌似懂非懂地被推出了宿舍,摸摸脑袋,准备回家了。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就看到郁启非迎面走回来。
    朱玉凌恍然大悟:“靠!”
    郁启非敲门的时候,陆惟正在床上——故意的。灯倒是没关,从外面就看得出来里面是亮着的。
    郁启非想了想,给陆惟发了条消息,陆惟倒是回了,回了个“呵呵”。
    好吧,看来是不想见的意思。郁启非一边想,一边回了宿舍。
    陆惟等了半天人也没来,怒而发消息:“郁启非,你会不会追人?”
    这段时间虽说时不时就有电灯泡,但偶尔也有独处的机会,陆惟现在连吃饭都跟郁启非同步行动了,时不时就在他身边晃悠。
    追人的不急不忙,被追的反而为创造机会操碎了心,偏偏郁某人愣是不知道把握一下。
    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做点成人的事!
    郁启非领悟了半天才懂了,隔壁宿舍在他们这儿留了一把备用钥匙,郁启非还是第一次使用,他开锁前敲了下门示意自己来了,进门后,就看见陆惟蒙着被子背对着他。
    郁启非试图搭话:“陆惟,我带了点夜宵。”
    上面没动静。
    郁启非再接再厉:“还买了电影票,明天你想看电影吗?”
    “……”陆惟走神地想,其实还是有进步的,电影票都会买了。
    然后又想:他再说一句话,我就理他了,唉,自己可真好哄。
    郁启非却没再说了,他在下面站了一会儿,鼓起勇气做了个重大决定。
    陆惟感到床一晃,有人踩着爬梯上来了。
    陆惟回头的时候,郁启非已经快压到了他身上,他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让,郁启非就趁虚而入,把自己挤进了陆惟与墙的中间。
    郁启非躺在他的枕头上,缩在狭窄的空隙里,漂亮地眼睛望着他:“那我们睡觉吧。”
    身边多了一个热源,让身上开始燥了起来,陆惟不自觉地咽了下,半开玩笑地说:“你知道这句话容易有歧义吗?”
    郁启非脸微微红了,但嘴上很坚强:“没关系啊,反正不管哪种睡,都迟早要睡的嘛。”
    陆惟:“……”
    他错了,郁启非不是木,这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郁启非说完自己脸都发烫,假装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遮住了大半边脸,视线落在陆惟T恤领口,刻意绕开这个话题:“所以,明天看电影不。”
    “好。”陆惟应了一声,伸出手臂从郁启非脖子后绕了过去,又把被子踢开。
    这姿势就好像把郁启非拥进了怀里,但又显得没有那么挤了。
    郁启非有些不适应,他们似乎很少这样亲密过,偶有的那么几次,都是陆惟主动,而他本能地想躲开。不是不喜欢,只是不习惯被人靠近。
    事到如今这个习惯也没有变,但是郁启非胆子大了,他主动靠近陆惟,两只手老老实实地放在夹缝里:“我知道我做得不好,但你别跟我生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