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你要上厕所?去隔壁呗?”
陆惟却抬步往卫生间走去,重重敲了下门。
里头传来汪戚不耐烦的声音:“等着。”
陆惟没理,敲得更重。
“敲个屁,敲那么重叫魂儿呢?你越敲我还越不想开了!”
朱玉凌看他沉着脸,生怕他下一刻就踹门,举着手小心翼翼地提醒了句:“那个,门坏了要赔一千大洋。”
陆惟没说话,朱玉凌眼睁睁看着他竟然从书包里摸出了一根粗细正好合适的铁丝,然后对着门锁摆弄。
“卧槽,有备而来啊?”朱玉凌目瞪口呆。
陆惟技术不太好,这种铁丝开锁的技能还是他高二的时候为了跟朋友们显摆琢磨出来的,不怎么专业,好在弄了将近一分钟,总算是弄开了。
里头的汪戚没想到他真能打开,有一点惊讶,转而又恼怒起来:“你有病吧?”
话音刚落,他就被陆惟拽着手臂拖了出去,缩在角落里的马嘉木见状也赶紧把地方给他腾出来。
朱玉凌正感慨陆惟为了不借隔壁厕所做到这份上也是很拼了,就看到马嘉木顶着一脸的红肿出来,顿时就明白了。
再一看,陆惟根本没上厕所,反倒反手把厕所门一关。
他指着门说:“这地方是洗澡和解决必要生理问题用的,不是让你长期扎在里头Cos大便的,懂?”
汪戚:“奶奶的,你想找事是吧?”
“不用找,你就已经是个事逼了。”陆惟抓住汪戚挥过来的拳头,反手将人推到了墙上,冷冷地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要打你打不过我,你现在是想找揍还是消停?”
汪戚挣扎了一下,竟然没有挣扎动,也不是陆惟按在他身前的手用了多大的劲儿,他都觉得胸口喘不上气了。
陆惟在他呼吸更重之前松了手,汪戚剜了他一眼,却没敢动手,摔门出了宿舍。
朱玉凌赶紧凑过来:“威武,连铁丝都准备好了,你是不是早准备治他了?”
陆惟不明显地点了下下巴,算是认了。
“不过你都忍了这么久了,你又不是内急,其实也没必要跟他对上。”朱玉凌说,“虽然这样真挺帅的,但是不是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吗?汪戚就那种人,仗着家里有点钱可恶心人了,缠起来没完没了的,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恶心你一回。”
陆惟远远瞥了一眼马嘉木:“以前也有?”
朱玉凌压低声音:“有是有……你是因为这个才撬门?真诚奉劝,不值得。你以为我就纯看戏吗?我以前也帮过,结果那谁也没领情,还说什么扣钱了。懂吧,就是汪戚是付钱找个沙袋泄愤的那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陆惟一脸“长了见识”的表情:“你们这个学校……”
“哎哎,还真不关学校的事。”朱玉凌急忙澄清,“我们可都是正规招进来的三好少年,别看我现在成绩这么差,中考的时候成绩在我们初中那个班也算前几名了。我们都怀疑汪戚是不是有点心理阴暗啊狂躁症啊什么的,越长大越爆发的那种……反正,你别跟疯子一般见识,这种人还是躲远点好。”
陆惟也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进宿舍时就听见里头有打人和求饶的声音,本着看不惯校园欺凌的道义出了这个头,但伸援手的人不能一辈子都伸援手,梯子放下去了,愿不愿意爬上来是人家自己的事。
马嘉木悄悄看了眼正在说话的两个人,屋子就这么大,哪怕朱玉凌尽量用气音了,也还是能听清楚一部分。
他踌躇了一下,走过来,朝着陆惟说:“谢谢。”
陆惟:“不算帮你,但还是劝你一句,远离垃圾。否则长此以往,你也会变成那样,而现在,你至少还算是个受害人,并且是个有选择高考改变人生的权利的受害人。”
马嘉木听到“你也是那样”时微微一颤,点点头没再说话了。
朱玉凌摸摸下巴,心想新同学骨子里好像还挺正直的。
本来朱玉凌还挺担心汪戚要放大招,这位小公主靠着钞能力认识了不少“外头的人”,而且他爸在本市势力也挺大的,还特别放任这个傻缺儿子,真出什么事肯定是陆惟吃亏。
所以周末陆惟要离校的时候,朱玉凌特地嘱咐他在学校附近走的时候挡着点脸。
陆惟自然是当耳旁风了。
回学校的时候,还真就被人堵了个正着。
陆惟感受到了这几个人衣服上的湿气,再看看那下了一天雨至今还没散开的乌云,不由笑了:“守了一天?”
“你什么意思?”有人推了他一把,“嘲讽哥儿几个呢?我告诉你,你让我们等得越久,你就越完蛋。”
陆惟抱着手臂:“换个地方敢不敢?”
对方互相对视了一眼,“嘁”了出声:“有种哈,你都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他们堵人是在学校附近的马路上堵着的,因为下雨,平常这个点会出没的路边摊都歇业了,所以路上人不多,但毕竟也是监控区域,就算陆惟不说,他们也得找个没监控的地方。
结果陆惟把他们绕到大门口去了,离门口还有些距离的时候,有个人反应过来,连忙抓住他:“想跑?”
陆惟笑了下:“没,只不过,在这里比较刺激。”说着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脸上。
第7章 07 Bach:Gavotte en Rondeux
一辆不起眼的速腾在平时不开放的侧门停下,司机回头提醒:“东西拿好啊。”
郁启非“嗯”了一声,把书包背在一边肩膀上,正要开门,忽然顿了一下。
司机问:“怎么了。”
“我同学。”
司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好像是有个人被一帮人堵了,顿时摩拳擦掌:“关系好吗?用不用我帮忙?”
这司机是由保镖兼任的,身手还是不错的。
郁启非还没说话,就见那帮人忽然一起往前走了,司机“咦”了一声,有点分不清到底是有人被欺负了,还是他们都是一伙的兄弟。
郁启非下了车:“不用了,您先走吧。”
司机却一下子严肃起来,隔着车窗嘱咐:“小非,要是有什么情况你可离远点,别管闲事,实在不行给我打个电话,你不能再出事了。”
郁启非点点头:“放心,几步路就进大门了。”
最近家里保姆请假,他妈妈亲自下厨,郁启非强颜欢笑地吃下去半碗,这会儿觉得有些饿了,他就从包里摸出一条巧克力威化饼,撕开包装。
走着走着,就见前面忽然打了起来。
郁启非牢记忠告,默默绕了个路。
最先动手的是陆惟,被打的人立刻松了拽住他袖子的手,整个人弯下去哀嚎,旁边的兄弟见他动了手,纷纷拉开了架势,然而这些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