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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霄:“哦,你说的是郁启非是吧,我觉得他学习挺拼的,人家那肯定是有特殊情况才没交上作业。”
    陆惟终于侧目:“谁?”
    瞿进霄:“郁启非,你不会还不认识吧,就是前几天你那个临时同桌……”
    陆惟当然认识。
    “他……用得着这么拼吗?艺考分数要求不高吧?”他故作随口一问。
    朱玉凌却茫然了:“啊?什么艺考?”
    陆惟一愣:“郁启非,不是艺考吗?”
    朱玉凌:“不是吧?不是啊,我们班没有艺考生的。而且艺考的都那么忙,还要抽时间练专业训练,怎么可能一天到晚都在教室里刷题?”
    他看着陆惟一脸的不可置信,忽然明白了什么:“哎……你以前就认识他?”
    陆惟缓缓回神,点了下头。
    朱玉凌立刻八卦起来:“那他是有什么特长吗?”
    “……不熟,不知道。”
    这么说出口的时候,又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当年他们俩明明是和平分手,怎么到现在好像成了连声招呼也不能打的仇人一样。
    朱玉凌一听“不熟”,也没兴趣问了,转头就讨论起来周日要不要出去聚餐,顺便当作新同学陆某的欢迎仪式。
    陆惟说:“我周末有事。”
    朱玉凌只失望了一秒:“那好吧,那霄子咱们去。”
    第4章 04 Bach:Gavotte en Rondeux
    裕华周六补课,周日才放一天假,时间有点赶,所以陆惟起了个大早就出门打车的。
    他要去的地方是“遇糖”起源的地方。
    应笙跟他妈是老朋友了,也是钟城人,以前他就在钟城开了这么个蛋糕店,后来他妈妈工作变动,他就跟着去了帝都,谁知道应笙也正好有去大城市试试水的想法,才搭了个伴。
    当然,陆惟一度认为“试水”只是个借口,那姓应的搞不好是在觊觎他妈的美色。
    他到店之前还在琢磨周末会不会客人太多,还有没有时间说事,结果到了地方才发现是自己多想了。
    门可罗雀。
    店里一共就一个店长三位员工,可能是提前得了应笙的信儿,这会儿正排排坐,显然在等人。
    陆惟进店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起身,长长地打量了他一眼。
    直到陆惟开始在玻璃柜边打转,才有人走过来问他要点什么。
    陆惟说:“要营业收入。但凡有个客人进门,看见你们那副架势,怕是门槛都不敢迈进来。”
    玻璃窗边坐着的人连忙起身,一人首先迎了上来,伸出一只手:“是小陆老板吧?没想到这么年轻。”
    陆惟跟他握了一下:“不至于,资料上写了十八岁,应该想得到。”
    那人微微尴尬了一下,又继续笑着说:“我是这个门店的店长戴昌,欢迎欢迎。那小陆老板,先看看?”
    “你好。”陆惟点了下头,却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了:“麻烦把今年每个月的流水记录、进货记录拿一下,顺便上几份招牌甜品。店里就你们四个人吗?”
    员工都各自去拿东西了,就剩戴昌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还有个员工,前两天刚辞职。”
    没多久资料就来了,甜品也是现成就有的,陆惟边尝边看,一时间看着不像是来参观门店情况的,倒像是来休闲的。
    戴昌等了半天,正想出口介绍两句:“我们这店平时……”
    陆惟却忽然抬起了手:“稍等一下。”
    戴昌把话咽了回去,心里不太爽快,觉得这小子从进来开始就有点目中无人。
    良久,陆惟抬起头:“我这次为了点私事回钟城,得待个一年,应哥除了托我看看这边的店怎么样,也有让我给你们提提建议改善现状的意思在里面。来之前我就知道,你们已经连着三个月亏空,去年的利润也不怎么好,所以我是带着方案来的……”
    “但是我没想到,我准备的方案至少有一半用不了,因为情况比我想的还糟糕。”陆惟指了指脚底下:“商业区,黄金铺面,每个月几万的租金,大周末一个客人都没有。要是普通一个甜品店,我也不说什么了,‘遇糖’现在是网红牌子,热度都还没过呢,也能弄成这样?”
    一个年轻妹子似乎嘀咕了句什么,陆惟就点了个名,对着姑娘他语气稍微缓和了些:“有什么想发言的可以直说,我今天来就是找问题然后解决的。”
    那姑娘望着他一张帅脸,勇敢地开了口:“就是……之前我朋友来,就问我这个店是不是假冒网红店蹭热度的……”
    陆惟:“……”
    戴昌这会儿都快笑不出来了:“这个……小陆老板你可能不了解这边的情况,钟城没大城市那么热闹,来这儿的小年轻都不多,而且咱们这地方说是商业区,但毕竟不是市中心啊,而且这个,宣传也不到位,之前我跟应总也说要不拿公众号给咱们钟城的店也宣传一下,然后应总给拒绝了……这不是说应总拒绝得不对,我也知道我们这店的确还有很多不足,但是这个宣传不够,店里就没有收入,没收入就没有多余的钱来宣传,恶性循环你说是吧。”
    陆惟没什么表情地哂了一声:“听着有点道理,然而你不清楚应哥为什么拒绝吗?元旦的时候微博宣传带了钟城店,结果收到的投诉差点刷爆了私信,当时钟城店好歹每个月还有点利润,应哥告诉你们回去提高服务和原料质量,结果就没了后续。戴店长,我记得你也是拿提成的,没利润对你有什么好处?事关自己的收入,你都不上上心吗?”
    戴昌人近四十,被一个看起来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接连这么怼,面子上挂不住了,彻底沉下了脸色。
    陆惟也没理会对方的心情,本来失职到这份上,换个店长都是理所当然的了。
    他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应笙的电话,三言两语后,他开了免提,将通话中的手机放到桌子上。
    “我平时时间不方便,所以今天也不废话别的了,直接把改进方案给定下来——姑娘帮忙记一下。”
    店里那唯一的年轻妹子连忙找了纸笔过来。
    “咱们店现在一个店长,两个甜点师傅,一个服务生。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两位师傅中只留一个,另一个去帝都参与培训,路费我出,应哥包住,培训免费,唯一的要求是,培训完以后要补签五年期的劳动合同,然后在底薪基础上给你们增营业提成,我待会把合同发给你们,你们自己决定参不参加培训,当然,不培训等于换人。半个月后换另一位师傅去培训。之所以要培训,是因为你们按照配方做出来的口味跟帝都总店的口味还是有很大偏差,两边口味必须同步。”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会把不合格的供货源换掉,比如你们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