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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控里的曾宇翩吃力地脱下睡衣睡裤,从男看护手里一件件拿走穿上:内裤、长裤、衬衫、马甲、袜子、皮鞋、西服。
    快十年了,足够时尚回到原点,十年前跟他一起关进这里的衣物不见得剪裁过时,但曾宇翩已经瘦得走形,明明穿着量身定做的衣服,却松松垮垮像小丑的舞台装。
    曾宇禅仰头喝酒,眼球随着动作下垂,死死盯着他。
    女看护拿着一把改锥进门递给男看护,后者弯腰给腰带钻出新孔,还回改锥,蹲下替他整理裤脚。
    曾宇禅回忆不起曾宇翩衣着合身的样子,但认出了他那时的神情——意气风发,看起来更像傲慢与讥诮的混合体。
    曾宇禅甩手把杯子砸过去:“关监控!”
    “是。”
    曾宇禅半张脸在咬牙切齿,另外半张脸在笑,这场突如其来的失忆如此美妙,将多年前的曾宇翩重新送上门来,再次带来无形的压力和要彻底碾碎、彻底破坏他的冲动。曾宇禅心跳加速,兴奋到颤抖,艰难地用钥匙打开房门。
    永远面对睡床的塑料椅子此时正对门口,靠在里面的人翘着腿,十指交叉放在腿根,看着他的眼睛。
    曾宇禅猝不及防,堵在喉头的笑声冲口而出。他停在两步以外无声呼吸,胸膛起伏犹如被激怒的野兽:“怎么,期待我来?”
    “猜到你要来。”
    曾宇禅顺着他的手指看向灭灯的监控,再看向他时他已经站了起来,正在用瘦削的双手解开衣扣。
    “我穿的越多你越兴奋吗,宇禅?”
    曾宇禅攥起他的衣领扔到床上,扯开他可笑的腰带撕下裤子,把身体掰过去趴在他身上硬去干他的肛门,傲慢讥诮的曾宇翩,不还是要臣服于他的阴茎,在他的抽插中做无用的挣扎。
    “骚货。”腹部与臀部撞击出声,曾宇禅撬开牙关低笑,挺腰凶猛地抽干,“洗的干干净净等我喂你,嗯?脑子忘了自己是同性恋,屁眼还是会想男人。”
    他没有听到期待中的痛苦叫喊,抽插之下那永远逃避的肛门竟在向后迎合,被强占的肉体扭动着紧贴着,似乎从肚子里扭出一股情欲沿着向后扬起的喉管蹿升到口中,用纵情的呻吟发泄出来。
    “哈啊……宇禅……你的鸡巴真大……唔……操死我……”
    曾宇禅仿佛被人在小腹打了一拳,发狠地要往深了操他却只有腹部撞上他的臀部,自己疲软的阴茎吊在胯间未进分毫,而他要惩戒的那个人,正趴在床上喘息着发出冷笑。
    曾宇禅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硬扯下床,一手撑在床沿一手扶着阴茎往他嘴里戳刺,但他并没有躲避,反而张嘴含住,任他粗暴地翻搅口腔,拔出来抽打脸面,服从他的命令去舔去吸。
    曾宇禅的怒火越烧越旺,抽手给他一记耳光。
    伍湖从地板上单膝跪起,支起右腿踩实地板,膝盖刚刚发力想要站直,被一脚踢偏重心,又跪了回去。
    “贱货!”曾宇禅咆哮道,“被强奸很爽是吗!”
    “我不认为这算是一次成功的强奸。”伍湖舔舔嘴唇,“你说服了我,既然你在为我服务,我为什么不好好享受你的鸡巴?”
    “我是你亲弟弟!”
    “我知道,昨天好像有谁告诉过我。”伍湖一手抓稳床沿,起身靠在床上整理上衣,全然不管下体只有狼狈的布片,“又不是我主动求你上我,你是我亲弟弟跟我有什么关系?”
    曾宇禅扼住他的脖子按在床上,在他干涩的狂笑中加了另一只手收紧手指,却看到充血的眼睛露出得逞,转而抓住他的头发猛撞床柱。
    伍湖滑落在地,血从额头滴到手背,动作迟缓地原地坐正,胳膊搭住竖起的膝盖:“不用我动手,你就能杀了我。”
    曾宇禅的手指鹰爪般蜷曲起来,恼火突然化作冷笑:“借刀杀人,不错的策略。我倒要看看你能演多久的婊子。”
    伍湖随手擦去挂在下巴上的血珠,放在嘴边吮掉:“好啊,你现在就可以把庞列叫来,如果那个男看护能硬,拉他入伙也行。来,给我机会证明演技。”
    曾宇禅的拳头撞上他护住头部的手臂,伍湖再次失去重心摔倒,鼻尖低悬在地板上方,呼出嘴里混着的血味。
    “你笑什么?”
    “活着真好。”
    曾宇禅面部肌肉剧烈抖动,连叫两声庞列,大步走到门口开门:“庞列!”
    等在外面的庞列一愣:“曾总。”
    曾宇禅指着匍匐在地咳嗽的伍湖,提着嘴唇像即将露出獠牙的兽类:“你去把他干了。”
    庞列这才看了一眼室内,当即脸色大变:“发生了什么?”
    “你没听见我的话吗!”曾宇禅笔直地伸着胳膊,“去把他干了。”
    “曾总,曾先生的身体还很虚弱。”
    “我让你干他。”
    曾宇禅神情和语气趋于冷静,要求仍旧无理得丝毫不让。庞列眉心跳动,压着声音的颤抖:“曾总,我不是机器,我没法在这种情况下产生性欲。”
    “那就让他用嘴。”曾宇禅扯着他衣领回到床前,用力把他甩了个趔趄,扶起椅子坐下,“我想看看你们感人的医患关系。”
    伍湖冲站在原地的庞列咧嘴笑了笑:“下午好,庞医生,有什么我能为你服务的吗?”
    曾宇禅下眼睑跳动,笑与怒拧合在脸上:“庞列。”
    庞列咬咬牙走向伍湖,颤抖的双手艰难拉开拉链。
    “你离我太远了。”伍湖两腿平放在地上,打开角度让他能站到足够近,“我没有力气凑过去,过来一下好吗?”
    曾宇禅冷着脸看他张开嘴唇吸住送到嘴边的、软垂的阴茎,看他吸到底,慢慢吐出,用手握住。伍湖陶醉似的闭上眼睛又含又舔,伴着水声低低呻吟,伸长舌头托住阴茎,邀功讨好似的抬眼看着庞列。
    “废物!”曾宇禅一脚踹开庞列,厌恶地看一眼他仍旧缩成一团的下体,瞪向伍湖,“你这不知耻的垃圾,曾宇翩。”
    “那现在我可以去处理伤口了吗?”伍湖擦掉眼角的血水,“求求你,宇禅?”
    曾宇禅猛地起身,抓住身后椅背横扫过去,椅子悄无声息地砸中软墙,嘈杂落地。
    伍湖目送他摔门而去,偏头吐出几口唾沫,捂住仍在流血的额头仰头靠在床上:“别愣着,我得缝针。”
    庞列大梦初醒般深吸一口气,打开对讲机:“看护,医疗室准备好,轮椅拿过来。”
    ‘收到。’
    “竟然有医疗室。”伍湖笑了笑,从眼角看着庞列把床单撕成布条层层叠起,仰起脖子配合他按压伤口,“谢了。”
    熟悉的睫毛、熟悉的嘴唇,陌生的眼神、陌生的语气,陌生的曾宇翩。
    曾宇翩上次逆来顺受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但庞列记忆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