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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烟灰缸一样,从17楼飞下去。
    “没有人,别看了,外面冷,先进来。”
    钱墨恹恹地被抓着手拉回了屋。
    虞靖西给物业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去处理。钱墨站在一旁听着,低眉顺眼的,活像是个在教导主任办公室里等待挨训的学生。
    虞靖西拉着钱墨的手,让他坐到自己腿上:“最近抽很多?”
    “没有很多。”
    “撒谎,”虞靖西捏着钱墨的右手,放到鼻下闻了闻:“都被薰入味儿了。”
    “为什么不高兴?还是因为讨论贴的事吗?”
    钱墨推开虞靖西的手,站了起来:“我现在很臭,我要去洗澡刷牙换衣服。”
    虞靖西放钱墨去了,反正他有一整个晚上可以好好问。
    但另一个当事人非常不配合,把浴袍一掀,就往他身上蹭。
    虞靖西觉得钱墨瘦了很多,他掐着钱墨的腰问:“最近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
    钱墨捂着脸,喘着气说:“工作太忙了。”
    做完之后,钱墨要回自己房间,虞靖西没让他走。
    “就在这儿睡,走来走去,怪累的。”
    钱墨呈大字型倒在虞靖西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次卧就在隔壁,来回一分钟都不用,有什么好累的。
    虞靖西拧了一把热毛巾给他擦脸,却觉得钱墨的脸越擦越湿。
    “哭什么?”
    “胃打结了,好痛。”
    “给你买点胃药吃,点个外卖,一会就能送到。”
    钱墨摇摇头,把虞靖西的手掌放到自己肚子上:“帮我揉揉吧,揉揉就好了。”
    虞靖西的手掌很热,像个暖宝宝似的贴在钱墨的肚子上。
    “好点了吗?”
    “嗯。”
    虞靖西觉得钱墨得去一趟医院了,因为他揉了有多久,钱墨哭了就有多久,丝毫没有好转的样子,看起来似乎真的很痛很痛。
    但虞靖西第二天没能陪钱墨去医院,家里打电话,一定要他回去一趟。
    虞靖西给了钱墨一张卡,又让他去找徐宁作陪。
    “给你拿了个号,去国际部,还是找上次的陈医生。”
    钱墨拿了卡,没要徐宁陪,自己一个人去了医院。
    陈辛看了他的检查结果,问他:“喝酒吗?不是问你要不要和我喝。”
    钱墨愣了一下,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陈医生居然还记得他。
    “不怎么喝酒,但是最近烟抽得有点多,饮食有一点不规律,感觉不到饿,经常会忘了吃饭。”
    陈辛听完问:“心情呢?”
    “不太好。”
    “我就知道。”陈医生把病例打印出来,往上面敲了章:“你之前有胃溃疡,现在已经好了。如果胃还是经常痛的话,大概率不是器官本身的问题。我可以再开些药给你,但建议你去精神科看看,你更需要他们。”
    钱墨知道自己精神为什么出问题,他也知道解决办法,不用治,时间到了就会好的。
    钱墨取了药出来,没有去精神科,而是直接上了地铁准备回家。他在地铁上漫无目的地刷着手机,然后他看到有人转发了一条求领养的微博。
    ——【杭州免费领养】十分紧急!过几天没人领养这些狗将被人道毁灭!不用交罚款!不用狗证!但需要留好身份信息和通讯方式!会有专人回访!
    微博附了几张狗狗的照片,有些是脏兮兮的流浪狗,有些狗脖子上还挂着狗牌,看着像是走丢了。
    钱墨一眼就看到其中一条长得很像小布丁的。于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虹桥火车站检票了。
    从杭州东火车站乘坐地铁去滨江领养狗狗的路上会经过龙翔桥。
    钱墨查过攻略,他知道在龙翔桥下车,走几步就是西湖。沿着西湖边一直往前走,如果时间对的话,可以看到柳浪闻莺、雷锋夕照、南屏晚钟,过了苏堤,就是太子湾。
    钱墨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和虞靖西一块去太子湾。
    领养的过程很顺利,钱墨很快就见到了那只像小布丁的黄色拉布拉多。它看着还有点小,身上的毛有点脏了,脖子上挂着半根断掉的狗绳和一个吊牌,上面写着它的名字“Puppy”。
    “我带你走好不好?”钱墨蹲下来和它说话。
    Puppy挺怕生,缩在角落里,丝毫没有要接近的意思。
    收容所的工作人员有点凶:“喂!狗!快点走!不然把你做成狗肉火锅!”
    Puppy似乎听得懂人话,弓着身体,低沉地叫着。
    钱墨:“你别吓它。”
    “后头还有人呢,快一点!”
    钱墨又轻声对着狗狗重复了一遍:“Puppy,跟我走,我不会伤害你的。”
    Puppy终于肯靠近了,像是同意了钱墨的邀请。
    没有牵狗绳,钱墨只得抱着Puppy出了收容所,Puppy趴在他身上,一直在挣扎、叫唤,要跑。Puppy大约有四十来斤,动起来的时候并不好制服。钱墨一遍又一遍地和它说话,尽力安抚它的情绪。等Puppy安静下来的时候,钱墨身上已经全是汗了,手也酸得不行。
    但钱墨现在还不能把它放下,他想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他现在没有办法带Puppy上地铁和高铁,开车从杭州回上海要2个多小时,钱墨敢确定以Puppy现在的状态绝对是受不住的。
    钱墨踌躇了一会,上网预定了附近一家允许带宠物入住的酒店,带着Puppy走了过去。
    一路上,他都在絮絮叨叨地和Puppy说话:“现在带你去住酒店,你不要怕。我们先认识一下,熟一点之后再带你回家。”
    钱墨办理了入住,进了房间之后才终于把Puppy放了下来。他的手臂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发出了罢工的信号,怎么都抬不起来了。
    钱墨坐在床边看着Puppy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之后,找了一个角落把自己蜷了起来。他又坐了十分钟才终于有力气,打开手机给狗点了狗粮、食盆、牵引绳等物品。
    外卖员敲门的时候,Puppy立马站了起来,冲门叫:“汪!汪!汪!”
    钱墨急忙安抚它:“没事、没事,别怕、别怕,是你的饭到了。”
    钱墨怕Puppy冲出去,只开了条小缝,迅速把外卖拿了进来,然后掏出里面的东西,放好了狗粮和水。
    Puppy终于不叫了。它观望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走过来,埋头吃了起来。
    钱墨摸了摸Puppy的头,忍不住表扬道:“乖孩子。”
    钱墨在杭州住了两个晚上,除了遛狗完全不出房门,24小时都和Puppy呆在一块。
    可以看出来Puppy原来的主人教得很好,它从来不在房间里大小便,也不会随便咬东西,除了情绪紧张爱叫唤之外,几乎是条完美的狗狗。
    最开始,钱墨每天都在担心虞靖西会忽然联系他,届时他很难解释自己为什么看着看着病就来了杭州,还养了条狗。但是对方似乎完全忘掉了这件事,直到第三天傍晚,虞靖西都没有给他发过任何消息。
    钱墨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