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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了自己,可唇依然贴在自己的嘴角,耳鬓厮磨。
    “我答应。”
    “我接受。”
    “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的话尾急切地落入了下一个亲吻之中,相拥着交换彼此身上的温度和心跳,每一寸吐息和无数个期盼了日夜的依恋。迷迷糊糊间,雨好像停了,晚夏的最后一场雨消逝,连带着燥郁的夏天和聒噪的蝉鸣一同远去。可周卿檐却拥有了怀里的无尽夏,和一个可以和自己牵着手踏遍无数夏天的恋人。
    他们将朝夕相伴,共享衣柜里所有隐蔽的秘密,诉说最隐晦的野望,哪怕只是沤珠槿艳,那也是四海生风的。
    第64章 巫山云雨
    钱钟书说,老年人谈恋爱就像老房子着火,可周卿檐却觉得,无论什么年纪只要爱意依然澎湃涌动,都足以燎起大片原野的星火。除了恋爱,那光影帷错的大人世界里,多的是见色起意和一时兴起,有些人哪怕没有感情,看着看着也能滚到床上,更别提是相互怀揣着暗恋度过了徐徐迥异的年月的两个人了。
    周卿檐压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周惟月踉踉跄跄回到家里的。意识中他们似乎情不自禁地拥吻着,像是要把那十二年的分别,所有的衔恨都报复在亲昵之上——他甚至踢倒了邻居老头栽在门前的绿萝。间不瞬容,等周卿檐回过神来,周惟月已经把他摁在沙发间厮磨着自己齿列,又轻又腻,透着一股说不清的温柔缱倦。
    打自告白成功以后周卿檐的脑子一直捣着糯糯黏黏的浆糊,把所有的千丝万绪都笼统地糊在一块儿,只能依据本能地伸出双臂环紧了身上的人。然后狼崽子捞起他的手,顺着指尖,细细地吻过那细瘦的骨节,而后谨慎地收入自己干燥宽厚的掌心,一指一指地抻平,熟悉的蒂普提克无花果余韵在空气中酝酿,把周卿檐兜进了如潮如汐的柔情里。
    怎料周惟月突然止住了动作。
    “我爱你。”周惟月不管不顾地回答。
    床事上的爱语近乎不可信,可周卿檐哪怕被做得迷迷瞪瞪,此时却陡然清醒了不少,望着身上泪流不止的周惟月,睫羽微颤后露了个释然的笑,“你……再说一次。”
    “我爱你。”
    周卿檐从来不曾得知,周惟月的一生从来不谈野望,不信神佛不信天,唯独日夜祈祷着救自己出苦海的人,能洒脱自得——周惟月从来没有想过求过,周卿檐要属于自己。
    而周惟月也还没知晓,多少人的一生斑斓昳丽,眠宿旖旎百花丛里叶片花香沾身,可他的哥哥甘愿化作百鸟仰天迤逦里最平凡的一声,做浮世明灯里最平凡淡然的一盏,只因对他那不可言传的爱意在草长莺飞。
    周卿檐拥抱着周惟月,任由涔汗交换着彼此气味和温度,他把周惟月按在自己身上,吐露着温热的气息与他耳语,“我不只要爱你,我还要给你,很多很多的偏爱。”
    第65章 坦白
    在房间和浴室又胡搞了两回,等周卿檐精疲力尽地躺倒在床榻间,软得连抬起根手指头的劲儿都没有的时候,已经是亥正时分。雨停云歇以后,周卿檐只觉得嗓子几乎被喊哑了,而另一位当事人则是在一通不管不顾地逞凶之后,内疚又无措地倒了杯温度适中的温水,一口一口徐徐地往周卿檐嘴里哺着,而后又是细细地从后背揽着他耳鬓厮磨。
    十点一刻钟,远还没到城市眠宿的时间,窗外霓虹一路烧进夜色里,宛如长焰灼灼。车龙的引擎声依旧震耳欲聋,相较之下,室内倒显得空旷静谧,也因此把感官放大到极致。周卿檐听着耳畔边周惟月有节奏的呼吸声,像是兜兜转转寻寻觅觅终于窥得的温柔乡,云霭在合奏一曲摇荡的安眠曲。
    周惟月合上眼,抚了抚周卿檐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翻了个身,把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额角抵住了左心房正生机勃勃跳动着的地方。
    周卿檐轻道:“是真的。”
    周惟月紧张得身子一僵,小心翼翼地伸手把周卿檐垂落眼前阻碍了视线的鬓发撩起,“什么?”
    “我们真的在一起了。”
    “嗯。”周惟月喑哑地应了声,哪怕微不可查,可周卿檐还是从里头品出了些颤意。
    “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看着别人黏黏糊糊谈恋爱的时候想,听邻居家老奶奶和老爷爷吵架的时候想,甚至连吃到一家好吃的牛肉汤面,想的也是你。”周卿檐抑制不住笑意,咯咯地笑了起来,末了他收了笑,抬起头低下头的盯着怀里的周惟月看,“对不起啊,我骗了你。”
    许是落了长时间的眼泪,周惟月的眼眶依旧透着病态的红,可眼底却清明得很,有些凌厉和戾气像是原先被藏进了镜片里,此时卸了阻挡而一览无遗。但更多的是那浓酽得几乎能溢出蜜来的爱意,使得周卿檐只这么稍稍一看就羞赧不已。明明再巨细靡遗的亲昵事情都做过了,但此时此刻仅仅交换一个眼神,都像是能再燃出一片星火似的。
    周惟月疑惑地眨了眨眼问:“哥你骗了我什么?”
    “之前在海边,我不是说没什么需要道歉了的吗?其实还有,就是对不起,隐瞒着偷偷喜欢了你。”
    “我也是。”周惟月含笑,仰着头往周卿檐的下巴嘬了一口,“对不起。”
    “还有什么需要对不起的吗?”周卿檐欣然接受。
    “没了。”
    “小骗子。”周卿檐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任由周惟月把自己禁锢得更加紧了些也毫无怨言,“晏哥都和我说了哦,你们不是好久不见,还有他头些年往奶奶家寄的信,小姑娘往信箱塞的情书。”
    周惟月浑身一僵,踟蹰半晌都没敢去看周卿檐那双透净的双眼,他囫囵了好一番措辞,支支吾吾地细声道:“……还有这个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而且知道哥你和晏哥关系好得就像亲兄弟,哪怕到现在我都不如他,不会喝酒也不能陪你肆意上山下海,因为爸妈嘱咐过我无论如何都要以照看你的安全为优先。我小时候想过很多次,如果我是晏哥就好了,比起成天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的弟弟,还不如能有一个纵容自己的玩伴更好,我想哥你是这么想的吧?”
    “如果晏哥因为这件事生气,我会去向他道歉的。”
    周卿檐闻言,神使鬼差地沉默了。
    他根本不晓得周惟月这种荒唐的念头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或许归根结底,是自小被遗弃,导致他在骨子里和记忆里被刻画了自卑的另一个自己,总是战战兢兢地讨好,笑脸迎人说一不二,哪怕内心想和自己的哥哥玩耍,嫉妒起哥哥的同伴他也默不作声,把那些委屈嚼碎了往肚子里吞——那得有多难受啊。
    听他这么说可把周卿檐心疼坏了,他连忙伸手捯饬着周惟月留长了些显得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