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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啦。”
    周惟月的冰棍吃光了,露出了光秃秃的木棍,上头干干净净的,没有期待中的“再来一根”的字眼。他低声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地抓过周卿檐在他后脑勺撒泼的手攒在掌心,“一半一半吧。”
    作者有话说:
    转换工作岗位太忙了存稿也不够所以依然是不定期,可能两三天也可能一个礼拜更新,承蒙大家的担待和阅读!以及非常对不起!
    第49章 很爱你的哥哥
    结果反倒是周卿檐的那根冰棍中了再来一根的奖。为了这根幸运得来的意外之喜,两个人幼稚地纠结了五分钟在到底谁吃的问题上,半推半就,周卿檐拗不过周惟月的执着,周惟月倔不过周卿檐的坚持,于是只能干拿着,准备回家哄一哄听见相亲黄了指不定要失望的奶奶。
    往回走的时候云霭又堆积了起来,浓重得像能滴出墨来,周惟月怕雨说下就下,只能拦了辆顺风车载着他们回去。
    回到奶奶家的时候已经时间刚过哺时不久,奶奶并不在屋里头,说是出去买点儿东西,只留下了张被吹到地面的纸条,和窝在客厅一角边呼呼大睡,尾巴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地板的小花。周惟月刚往冰箱里塞了些途中随手买回来的水果饮料,还没直起身子,便稍先一步听见周卿檐的叫唤声从后院传来,隔了些许距离,显得飘渺又朦胧。他仓促应了声后就循声去了后院,只见周卿檐抱着膝盖蹲花圃一角,留给了他一个单薄的背影。
    “在干嘛?”周惟月学着他的模样,屈起膝盖,弯腰蹲在了周卿檐身旁,好奇地问了句。
    周卿檐侧目睨了他一眼,含笑着道:“挖时光胶囊啊。你忘了?”
    周惟月低低地“唔”了声,十分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挪开视线,“没忘。”
    “哦,你忘了。” 周卿檐全然不信地冲周惟月皱了皱鼻尖。说完,他也没多说什么,含着笑又递了把藏青色的小铲子给周惟月。
    原先没注意,等周卿檐眺了眼才发现那铲子的手柄处落了漆,露出斑驳的锈痕,显然是用了有些日子了,遂又把原先握在自己右手里相对崭新些的柚橘花铲换给了他。可周惟月并没有接下,他让周卿檐稍等会儿,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回了屋,很快折返回来以后,手里多了两张卫生纸。周惟月动作利索地给两把铲子柄都裹上卫生纸,确保没有锈污和泥渍会粘到手上后才开始动作。
    现在回忆起来,埋时光胶囊是他们十四十五岁时候的事儿了,这么些年也不晓得奶奶翻土耕耘的时候有没有无意挖出来,亦或是他们对方位的认知是否有错误。往下翻挖了好一会儿,顶着毒辣烈阳,两人的背后和额角都沁着层水滋滋的薄汗,周卿檐揩了一滴滑落下巴的汗珠,问:“我们是埋在这儿吗?”
    “不晓得。”周惟月耸了耸肩,“我只记得是番茄地最里边。”
    “可现在奶奶都没种番茄了。”
    “挖吧,大不了整个地儿都给它翻一遍,总会找到的。”
    周卿檐弯着眼角冲他笑:“奶奶会生气的。”
    “总不会比哥你相亲失败还生气。”周惟月惬意地顶了句。
    周卿檐被他这话顶得无可反驳,拧着眉心不满地用胳膊肘撞了下周惟月的臂膀,“扎心了。”
    用仅有半截臂长的小铲子挖土远不如用大铁揪来得有效率,可愣是这样两人也佝着腰背,蹲得腿都发麻没知觉,还是一意孤行翻搅弄着松散的土壤。不晓得过了多久,或许没过很久,可偏偏周卿檐觉得如年度日般,他的铲子像是碰到了被埋在地下的什么东西般,硬碰硬似的发出了沉闷“咚”的一声。
    他愕然回头,两人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难以置信的欣喜和雀跃。他们加快了动作,待身旁堆起被翻出的泥土越来越高,被掩埋在岁月里的铁盒子,终于对着周卿檐和周惟月露了个小角。埋着的是个颇有年月历史的巧克力饼干方形盒,铁皮制的,封面还印有多年以前曾经风靡一时的广告词,可这饼干现在已经停产,再也买不到了。
    周卿檐拂去盖子上残着的碎泥,小心翼翼地捻着盖沿,经年累月的污渍和泥泞把接口处糊得难以打开,周卿檐又使上了万二分的劲儿,“哐”地一声震了下后才揭开盖子。里头零零落落的杂物曝露在了烈日与目光下,周卿檐忐忑地拿着盒子盖,问:“我们要在这儿看吗?”
    周惟月坦然地点了点头:“看吧。”
    他诚然并不是个会计较仪式感的人,这么回了句,周卿檐也不好意思墨迹地说东说西,直接就把铁盖搁在一旁当垫底用,随之再一个一个小心翼翼把里头的物件摊出来,整齐有序地摆放在上头。里面的东西并不多,好几张大小不一的纸张,放在一个有本课本那么长和宽的盖子上绰绰有余。
    周卿檐一一拿过来看,有某位早已隐退许久,多年以前红极一时的明星的海报;有饮料买一赠一的游戏闪卡;两封折叠着收在信封里,破破烂烂的信件——是他们曾经一起蹲在海棠树下,笨拙地写着给未来的自己的信函。
    其中最惹眼的是一张泛了黄,边角也卷皱的老相片,那是周惟月刚到他们家时候,福利院负责人软磨硬泡下才给四人留下的,至今为止为数不多的一家四口合照。照片里两个小娃儿都没褪去婴儿肥,小周卿檐正是别人让他笑,他便眯着眼睛笑的年纪,以至于是这张照片里表情最生动灿烂的一个。父母则是一如既往,微笑浅浅淡淡微不可查的,但胜在父亲没有板着张祖传面瘫脸,至于小周惟月……
    “你那时候都不笑。”周卿檐探着指尖,去摩挲那面无表情,冷漠阴郁的小脸。
    “那是因为……”
    “不舍得离开福利院?”
    “不是。”周惟月下意识开口反驳,对上周卿檐探究和错愕的目光后又像是懊恼自己口不择言似的垂下了眸,笃定地说,“我一点都不喜欢那儿。”
    “怎么说?”周卿檐更好奇了。
    “儿童福利院,说好听的叫儿童福利院,可事实上那儿充其量就只是个流浪儿收集中心。在那里的生活也挺简单的,资质不好、木讷、帮不上福利院杂活的小孩只配吃咸菜馒头;幸运的话睡觉能睡在房间地板,不幸运的话,十个人挤在一间小仓库里;稍微长得好看会讨人喜欢的,就会被院长安排起来给有钱人家挑选当童工也好。”周惟月移开视线,眺望长空追忆着那并不美好的往事,声音都染上了一丝喑哑。“所以我……”
    周惟月的后半句话,隐进了和泰拂过发梢的夏风里,和周卿檐搭在自己手背上,那沁着薄汗,濡湿温润的掌心里。
    他紧了紧手上的劲儿,松松地扣住了周惟月的指节,“你现在可以笑。”
    “什么?”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