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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半假,扎尔斯毫无防备,全身心信任他的模样确实有点招人,但比起这个,其实他更想看看对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以扎尔斯动不动就一路红到耳朵根的脸皮厚度,恐怕下一秒就会从他的床上蹦起来,火烧屁股般夺门而逃……
    会是这样吗?埃德温有点恶趣味地想。
    他盯着扎尔斯不放,并不觉得自己做了多么大不了的事,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他想知道扎尔斯对他的接受度有多少,或者说,底线究竟在什么地方。
    果然,对方的脸一下子红起来,睁大了眼看他,像只惊慌的小动物,力气却不含糊,推开他的同时往后退了一截,几乎从床上掉下去。
    埃德温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把他的边缘拖回来,忍不住笑:“就这么吃惊?很可怕吗?”
    也不是可怕,就是……
    扎尔斯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受到的惊吓,下意识挣了挣被埃德温抓住的那只手,但没有成功,只好维持着这个姿势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和平时很不一样。”
    不仅是说话,行为也很莫名其妙,刚才那个吻……
    “怎么个不一样法?”埃德温又凑近了些,眼睛盯着他不放,“形容一下。”
    扎尔斯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说:“你先离我远一点,这样我没法说话。”
    他说起话来都快结巴了,因为埃德温的靠近,脸上的红色又深了一点。埃德温这才放过他,后退了小半米的距离,没再紧逼着他说什么。
    扎尔斯这才松了口气,无奈道:“你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奇怪,感觉有点陌生,像另一个人。”
    埃德温的五官是精致而锐利的,眼尾微微上扬,长睫毛把那湾绿色掩去一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时像个漂亮的精灵,而且带有难以形容的攻击性。扎尔斯很难形容这种微妙的感觉,埃德温靠得太近时他心跳加速,觉得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跳声都被埃德温听见了,心里在想什么也被对方读到了,所有难以言说的、连自己都没弄明白是什么的情绪全部暴露在埃德温眼前,让他觉得有点慌乱。
    “你以前认识的我,不一定就是真正的我。”埃德温说,“我可以有别的样子,你需要思考的是能不能接受。”
    “我当然……”
    扎尔斯下意识想说可以,但中途意识到什么,改口道:“你当然可以做自己,但下次不要这样了。”
    埃德温明知故问:“不要怎样?”
    “……不要再莫名其妙地亲我。”扎尔斯红着脸,有点艰难地说,“我们不是亲人,而且亲吻嘴唇通常是恋人之间才会有的行为,这样不合适。”
    他不知道埃德温是否明白这两者之间的区别,而且自己的反应也很怪,只能把原因归结在离得太近,受对方影响太严重上。而且他们刚才明明在讨论别的事情,埃德温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个人?
    “好吧,”埃德温耸了耸肩,“你不能指望赫尔莱特来给我一个充满父爱的吻,当然我也不可能打开陨盒和里面那家伙有什么亲情之吻,所以要理解成后一个意思,也没有什么问题。”
    扎尔斯愣了愣,捕捉到他眼里那点促狭的笑意,悬起的心又被自己松了口气放下来。
    “别开玩笑了,”扎尔斯无奈地挣脱他的手,这次很顺利地挣开了。他猜对方也许只是想岔开话题,但既然已经看了,他当然要知道结果,“告诉我,你在我的记忆里看到了什么?”
    见他还是回到了这个问题上,埃德温只好把自己看到的内容和猜想都告诉了他。
    “我觉得,你会怀疑自己有没有真的开那一枪,这一点可能不是他们在心理疏导时引导你去想的。”他说,“恰恰相反,他们不希望你这么想,因为如果你对这一点产生了怀疑,很可能会在进入警察系统后再次回头查当时的细节。比起那样,造假的人当然更希望这件事能就这么过去,你不再回头去想,安安分分地拿到毕业推荐去别的地方就业,其实才是对他们来说最好的结果。”
    扎尔斯还是有点恍惚:“可是当时和我一起假扮记者的,是一名值得尊敬的前辈……我也不记得他有和我同时开枪。事实上,我连自己开枪击中歹徒的过程都记不清了,所以才会产生怀疑。”
    “你记不清,是因为有人借心理辅导的名义混淆了你的记忆,用你们人类的话说,应该叫催眠。”埃德温说,“如果你想用同样的方法找回那份记忆,可以让汉娜帮你联系心理医生。”
    “不,”扎尔斯摇摇头,没同意他这个提议,“你刚才说,‘用人类的话说’是叫催眠,那么用你那边的话说,这是什么方法?”
    “偶尔会有这么对付不听话的奴隶的人,把他们的记忆抹消、篡改,有时只需要扭转一下通往结局的路标,天平就会倒向他的一侧。被篡改记忆的人很难自己解开这个法术,但再次遇到相似的情形时,因果会将他们导向正确的彼方,和被修改过的过去相悖,所以会在冲突之下想起过去,开始怀疑自己。”
    见扎尔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埃德温说:“你现在就是这样,所以我怀疑不止是催眠这么简单。你越是挣扎着想要回忆自己有没有开枪,那段记忆上的封条就越是被你反复涂抹,真相被隐藏在最下方,在重重遮盖下变得越来越模糊。记忆法术可能会产生不可逆的结果,我可以为你解开,但那样就没办法查到是谁在你身上做过手脚了。”
    扎尔斯沉默了片刻,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你要解开吗?”埃德温问他。
    “当然。”扎尔斯果断地说,“现在就可以吗?来吧。”
    既然开了个头,他不会再把问题留到之后解决,既然埃德温有办法,那么他当然不会拒绝。
    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他再次闭上了眼,感觉到埃德温用一根线绑在他的手腕上,打了个活结,然后缓缓收束到恰好绑紧却不会勒人的程度,再把绳子系好。随后有什么凉凉的液体随着绳子流到他的手腕上,形成了一个液体做的包围圈,埃德温同样冰凉的手指覆在那根绳子和他的皮肤上,低声念了句什么。
    两秒后,数不清的光点从周围漂浮起来,扎尔斯的视野从一片黑暗到被它们彻底点亮,惊讶地睁开了眼。
    他身处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四周一片漆黑,浮在空中的光点却把他的周围照得亮如白昼,等到这些光逐渐黯淡下去,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山坡,坡顶停着一辆小巴,附近楼顶的最佳狙击点上隐约可以看见一点瞄准镜的反光。
    是那件事发生的地方,一切都和那天一模一样。
    扎尔斯看见“自己”和一同假扮记者的那位警队前辈一起向校车走去,两人没有什么眼神交流,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