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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怪谈,所以我之前来过一次,做了附近几个城市里有闹鬼传闻的地方的特辑。本来以为都是传出来吓人的假故事,结果我真的在这里听见了歌声——别的怪谈大多是有人编故事骗人,我这可是真的,做一期节目效果绝对好!”
    “你相信那歌声是真的?”扎尔斯问。
    “当然,”艾米丽眨了眨眼,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为什么不信?我还相信世界上真有地狱呢。”
    听起来她确实只是想红,扎尔斯暗自松了口气,至少不会有其他方面的麻烦,可以说这是最好的答案。
    但他还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你拍这些是为了什么?这种地方太偏僻了,今天你是自己乱走,下一次可能真的会遇到危险。”
    闻言,艾米丽的脸色沉了沉,从地上爬起来,对他翻了个白眼。
    “你是警察也好,是别的什么也无所谓,要去哪里做什么是公民自由吧,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还挺叛逆。
    扎尔斯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把她拉起来,离得近了,他才发现艾米丽可能比他想象中的年纪更小,应该不超过十六岁。只是她长相本来就艳丽,打扮得又太成熟,视频里又加了各种花里胡哨的滤镜,所以之前他才没看出这姑娘的真实年龄。
    “走吧,我带你回去找他们。”
    他弯下腰示意艾米丽爬上自己的背,原本打算把她背回去,艾米丽却撇撇嘴,拎着自己的鞋自顾自往前走,溜滑梯似的坐着滑下了土坡。
    到了下面,她才拍拍裙子后面的土,朝扎尔斯比了个中指:“不稀罕。”
    艾米丽不用他背,扎尔斯也没强求,只是一路上留意有没有扎脚的锐物,免得她赤着脚走路受伤。等他带着这原形毕露的小女孩回到遗迹入口,果然碰上了留在附近等待的助理和另一个男生。衣着朴素还戴着眼镜的女孩看见艾米丽后立刻就哭了,边哭边从包包里拿纸巾,却顾不上给自己擦眼泪,先擦了擦艾米丽沾了泥土的脸颊。
    “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自己跑了,急死我了,呜呜呜……”没管艾米丽身上都是泥土,她抱住对方哭得越发大声。
    艾米丽有点不耐烦又拿她没办法,抬眼看了看扎尔斯:“虽然你是害我摔倒的元凶,但看在你送我回来的路上,一笔勾销啦。”
    她有点蔫蔫的,显然兴师动众又没拍到好东西,回去得挨一顿训。扎尔斯点点头,跟旁边管理器材的男生交代几句就准备走,结果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一只小手抓住了衣服。
    艾米丽抬头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低声问:“所以你也听得见,对吗?不是我的幻觉。”
    扎尔斯没骗她:“对。”
    女孩这才松开了抓着他衣服的手,盯着被沾染上的一点污渍看,像是把那污渍看出花来了,才突然扬起脸朝他一笑。
    “如果我被人说是骗子,你要来帮忙作证。”
    “行。”
    面对这张浓妆艳抹却犹带稚气的脸,扎尔斯实在说不出拒绝。
    他给艾米丽留了号码,没再耽误时间,快步走出大门,看到车子还停在原来的位置,里面隐约有个人影,偷偷松了口气。
    埃德温靠在后座的椅背上假寐,听见开门声才睁开眼。
    “带孩子开心吗?”他淡淡问。
    扎尔斯愣了愣,反应过来:“你早就知道她还是个小孩?”
    埃德温不置可否,又闭上了眼。
    “走吧,回去洗个澡,你身上的味道很难闻。”
    有吗?
    扎尔斯偷偷闻了闻,除了和艾米丽一起行动时沾上的一点香水味以外,好像没什么别的味道。
    怎么就很难闻了?他有些郁闷地想着,启动了车子。
    第64章 (下)
    回到179号,他们一前一后上了楼,扎尔斯原本准备晚点私下去找埃尔文斯研究一下陨盒的问题,结果埃德温站在他房间门口堵着,面无表情地伸出手:“给我。”
    “什么?”
    “陨盒。”埃德温说,“别装了,我知道你带回来了。”
    “……”
    扎尔斯没办法,只好从口袋里摸出那个小盒子给他,小心翼翼道:“你还在生气啊?”
    埃德温这才看了他一眼。
    “我在生气?”他不答反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就差把这个词写在脸上了,”扎尔斯觉得有点好笑,伸手去摸他眉间微微隆起的那道皱褶,“平时你虽然也没什么表情,但通常不皱眉,也不会臭着脸说话——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如果想找人说说话,可以叫我。”
    说完以后,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这话好像有点亲密过头,又尴尬地补充道:“……或者艾文。”
    被他这么进行了“人工干预”,埃德温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微一挑眉,重复他刚才的称呼:“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叫他艾文了?”
    他记得不久以前,扎尔斯还拘谨又生疏地称呼艾文为埃尔文斯伯爵,一转眼,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似乎两人已经成为了朋友。
    扎尔斯冷不防被他转移了话题,愣了愣才慢半拍地解释道:“他让我不要太生疏,就这么叫……有什么问题吗?”
    埃德温摇摇头,拿着陨盒往自己的房间走,扎尔斯站在原地看他,忽然觉得埃德温的背影跟艾米丽有一点点像。
    他当然是挺拔的,即使心情不佳,走路时也挺直肩背,像尊仪态良好的雕像,可他不是雕像,总有真实的、能够被人感受到的想法,现在扎尔斯眼里的埃德温……
    有点孤单。
    和艾米丽一样,像个认为身边的人无法理解自己,就自顾自地变得孤单的孩子。
    于是扎尔斯忍不住开口叫住了他。
    “确定不需要一点心理辅导吗?我还挺有经验的。”
    所谓的有经验,是指有不少被辅导的经验。毕业前夕因为任务里出现的意外,他被各种怀疑有心理问题,前后接触过不下五拨评估和疏导人员,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没什么毛病,只是没能立刻接受自己击毙一个活生生的人的事实,需要一点时间来缓冲而已。这些扎尔斯自己全都清楚,但也明白说出来大家都不会相信也不会放心,于是没有抗拒,顺从地接受了几次明里暗里的测试,这才拿到了学校的推荐信,打算去警队。
    包括他经历的那场“意外”在内,这些埃德温应该全都不知道,在对方眼里,他应该一直是个人畜无害的普通人……扎尔斯还在想该怎么向他解释,埃德温已经关上了房门,抬腿把挡住路的库鲁鲁踢开,然后重重地倒在床上。
    扎尔斯站在离床稍远的位置,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滚了两圈,扯起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人形的茧。
    “那个……”
    他迟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