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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自己可能打扰了他的补眠,于是道了个歉,准备回自己房间去。埃德温在他身后拆盒子,拆开后皱了皱眉,又把他叫住了:“准备一下,半小时后跟我出一趟门。”
    他作为埃德温的助手参与解决的第一个异常事件,就这么开始了。
    第6章
    埃德温没有驾照,也不会开车,扎尔斯接受了自己当司机的命运,任劳任怨地从缪恩那里拿来车钥匙,把179号地下车库里的车开了出来。
    他原本以为会和桑切斯开的一样是越野,但出乎意料的是车库里停着一辆体型不大的轿车,改装款,轮胎和发动机应该都动过,不过实在有点小,让扎尔斯怀疑埃德温能不能在后座睡着。大概是因为很久没有人开过,车上都积了层灰,他从后备箱找到抹布清理了一下,又确认过油箱水箱都是正常情况没出问题,然后才上去启动车子,把它一路开到院子门口。
    埃德温穿了件驼色的长风衣站在门前等他,车停下后拉开车门,两手空空地上了后座。
    “去哪里?”扎尔斯问。
    话说出口后,他忽然发现自己看起来很像一个真的司机,但已经说完也没办法再收回了,只好懊恼地悄悄叹了口气。后座上的埃德温浑然不觉,脱下风衣后随口告诉他这次出行的目的地:“希望郡。”
    希望郡位于约克市东南,其实是个小村庄,但有个很容易吸引游客的名字,于是逐渐发展起了旅游观光业,每年能有几万游客仅仅为了这个名字过来玩,经济也逐步发展了起来。扎尔斯去过一次,觉得很没意思,所有人都只是为了给路牌拍照发在社交网络上,对于村子里有什么,他们一点也不在乎。
    他一边设定导航目的地,一边从后视镜里看了埃德温一眼,有些好奇地问:“希望郡出什么事了吗?”
    像是懒得回答他这种需要大费口舌来解释的问题,埃德温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解锁后按了几下,直接把手机递到了前座给他看。
    扎尔斯还在跟导航搏斗,抽空看了一眼,小声读出短信页面显示的文字:“大部分居民从上个月起一直闭门不出,只剩下一家旅馆对外营业,入住的几名旅客至今下落不明……”
    算得上是相当严重的失踪事件了,不知为什么至今仍然没有新闻报导,扎尔斯也是第一次听说。通常这样的社会性案件如果没有被大规模报导,一般是因为官方特地压下了消息,先行想办法处理妥善再进行公布,免得引起群众恐慌。
    “一直没有人报案,”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埃德温说,“直到上个周末才有人发现自己住在希望郡的朋友很久没更新过博客,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向当地警署报案也没有收到回应,约克市警方上门调查才把案件定性,转到了我们这里。”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有几个音节甚至像用气声在说,初听时有种悄悄话般的亲昵,扎尔斯有意忽略了这种错觉,再去听时就只剩下公事公办的冷漠。
    导航终于设好了,开始用很难听的声音播报路线,扎尔斯忽略了它,继续道:“居民们真的只是闭门不出吗?总觉得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去了就知道。”埃德温闭上眼睛,“专心开车,不要说话。”
    他只好闭上了嘴,去和难听的导航搭档上路。
    约克市到希望郡大约四十五分钟车程,路上几乎都是农田和树林,虽然称不上荒芜,但也没什么风景可看。扎尔斯开车开得有点无聊,见埃德温在导航的声音里都能闭目假寐,于是悄悄伸手开了车载音箱,想要来点音乐解闷。
    谁知他刚按下开关,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便从音箱里传出来,伴着难听得令人发指的吉他伴奏唱着不成调的民谣,听得他汗毛倒竖,立刻又把它关掉了。
    这歌声比导航的杀伤力大多了,扎尔斯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后视镜,埃德温果然已经睁开了眼睛,正不太高兴地看着他。
    “我只是想听听歌……”对方目光里的不悦太过明显,他很没有底气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他总觉得埃德温马上就要发火,可后者只是皱了皱眉又闭上了眼,说:“旁边的抽屉里有CD,把汉娜的歌换掉。”
    “……”
    汉娜唱歌原来这么难听吗?
    扎尔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讪讪地拿了CD塞进去,这次不再是刺耳的歌声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钢琴曲。埃德温这次没再发表什么意见,闭着眼靠在后座假寐,于是扎尔斯把导航的声音关小了点,继续朝希望郡的方向驶去。
    扎尔斯印象中的希望郡路口是停着好几辆车,有游客从车上下来排队留影的,可他们到路口时,整条路都空空荡荡,别说游客了,确实连普通居民都看不见。以往这里应该有不少居民背着相机或摆摊兜售摄影套装,但眼前的主干道一个人都没有,扎尔斯沿着路往前开,直到进了希望郡的居民区也没看到人。
    真的像信息里说的一样,居民都闭门不出,像在躲避什么。
    按照导航结果,他把车一路开到出事的旅馆门前,先让埃德温下车,然后去找停车的地方。等他将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再回来,却发现埃德温还站在旅馆门前,若有所思地盯着楼上的某个窗户发呆。
    虽然他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但站姿意外地挺拔又不失随意,这会儿只穿了一件衬衫,风衣外套搭在小臂上,看起来就像个过来旅行的普通有钱人。
    扎尔斯走到他身边,有些疑惑地问:“你怎么不先进去?”
    好像和埃德温独处的时候,他总是有问不完的问题,不过这次对方没有不耐烦,淡淡道:“我先进去的话,你可能会有危险。”
    扎尔斯:“……?”
    埃德温没有多说的意思,只嘱咐一句不要离他太远,就率先抬腿走上了旅馆门前的台阶。
    这旅馆看起来不算大,不过装潢看起来还不错,应该是个合格的住处。他们一起进了门,埃德温对前台坐着的服务员说:“一个房间。”
    那是个中年女人,看起来憔悴得像几天没睡好,眼下两抹乌青明显得像画上去的。她原本正在百无聊赖地翻着过期杂志,闻言抬眼看了看他们,哑着嗓子问:“只要一个?”
    “就一个。”埃德温说。
    扎尔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安静地听从他的安排。最后他们领到了门钥匙,乘电梯上了三楼,见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埃德温才低声说:“旅馆里有古怪。”
    “什么东西?”扎尔斯也学着他的样子压低声音。
    埃德温摇摇头,示意自己也还没弄清楚。他们开门进了房间,扎尔斯又拿手机去看刚刚自己用埃德温的手机转发过来的案情简介:“失踪的几个住客都住在这层,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