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嘴巴里苹果嚼得咔嘣脆：“总共五公里，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真不用？”
    “不用啊。”
    陈望慢悠悠地说：“那行，不过周边拉了隔离线，只能步行，也不远，走三四公里就到了。”
    苏乔傻眼了：“等等……那来吧。”
    “什么来吧？”
    “来接我！”她暗暗跺了跺脚。
    陈望挂了电话，碰到科技协会的代表，寒暄了片刻，代言人段景言也到了。
    这不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但算起来，好像上一次已经隔了很长时间，还是在国外。段景言不提过去的事，陈望心领神会不多说。
    促成代言的商务部宣传总监不知道他们曾有渊源，扮演着努力活络氛围的角色，适时暖场制造话题。
    双方聊着代言产品的特点，快结束的时候，陈望转了另外一个话题：“一会有个朋友过来，来得及给个签名吧？”
    段景言反应很快：“什么朋友啊，女朋友？”
    陈望不解释，只是笑了一下：“等人到了不就知道了。”
    段景言露出一副我都懂的表情，感慨起来：“铁树开花喽。”
    一来一回几句话，无一不透露着两个当事人交情匪浅，陪同的人有点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等两个主角各自忙碌开，目睹全程的赵总监拉了拉陈望助理宋牧的胳膊：“陈总和段景言认识？”
    宋牧谨慎地摇头：“没听陈总说过。”心里却想，你好奇地难道不应该是陈总口中的那个朋友吗？
    陈望脱不开身，派秘书蒋琪前去接苏乔。
    蒋琪只从宋牧口中听过苏乔这个名字，为数不多的评价都是正面且积极的。
    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偏偏有能力这一条就卡掉了多少人，蒋琪越来越好奇这位苏小姐。
    不单单是好奇，也有几分佩服在其中，毕竟这么多年能在老板身边待够三个月的女人她是头一个，也算是某种奇迹了。
    蒋琪不会明目张胆的打量她，只是趁她低头发消息的时候偷偷地看。
    她承认，苏乔的确很漂亮，漂亮中又带了点冷清气质，不说话时生人勿进的样子，简直和她老板如出一辙。
    人和人的吸引，最初时除了外貌，大概还有那份骨子里似有似无的相似吧。
    车子慢慢悠悠通过会场外的隔离带，黄色隔离带外围人山人海，怎么也看不到来时的路。
    苏乔透过车窗，远远地眺望立在场馆外的立牌和横幅，扑哧一下笑了。
    蒋琪不知道她为什么笑，只是简单地解释：“这些人都是来看段景言的粉丝，粉丝文化中称之为——应援。”
    “这么多人……大部分都进不去现场，看不到段景言吧。”
    蒋琪点点头：“是这样，每一个出现在这里的粉丝，并不都是为了看到本人，她们更享受因为一个人天南海北齐聚同一个地方的感觉。”
    “是凝聚力，同样的共鸣和同样的感同身受。”苏乔沉默了一下，“如果外面能放一块直播屏就好了，这样所有人都能见到本人了。”
    “我们有线上直播，大家可以通过手机观看。”
    “不一样的。”
    苏乔说完，又摇了摇头。
    路上耽搁了一会，发布会已经正式开始了。
    苏乔跟在蒋琪身后走着，下午两点半的光景。她想，或许段景言已经走了，毕竟大明星那么忙，不会迁就路人甲乙丙的抵达时间。
    运气好的话，可能蹭到签名，如果对方真的给了，她一定不能忘了道谢。
    穿过富丽堂皇的长廊，一直走到南侧的尽头转弯，刚转过方向，她们便碰到迎面而来的陈望。
    室内的温度足够高，他穿着浅蓝的衬衣，领口袖口打理得一丝不苟，头发也做了造型，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
    苏乔不由得微微发愣。
    陈望递给她一个浅绿色的绒布袋。
    袋子的右下角绣了一片小叶子，苏乔摸了摸凹凸不平花纹夸赞：“很精致。”
    陈望说：“重金请人设计的，看来钱没白花。”
    “以后这种事请找我，包君满意，还可以打折。”
    “没问题，我让秘书记下。”说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