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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样?”
    郁森轻轻点头。
    他刚刚看到的并不是一个装扮成巫师的小孩,而是一个惨死的恶鬼。
    恶鬼浑身糜烂,尸气冲天,腐肉覆骨,本该是眼珠子的地方只剩两个漆黑的窟窿,对上那双黑洞之后,身体便止不住地发冷。
    “可白天的时候在街上看到的人都是一样的啊,”洛雨愣了愣,“难道只有现在会有变化?”
    司楠从司宣阳手里拿过眼镜,说:“我看看。”
    他把眼镜戴上,走到窗边定睛一看,三秒后突然惊呼着后退,手忙脚乱地把眼镜从鼻梁上取下,一边惊魂未定地拍胸:“卧槽卧槽吓我一跳——!”
    他把眼镜扔给司宣阳:“下面全是小孩儿,妈的跟百鬼夜行一样......”
    司宣阳也戴上去看,楼下的街道果然热闹,光是目之所及的,就有二三十个奇装异服的小孩子在到处晃,手上都拎着糖果篮子,有的还提着南瓜灯。
    但不同的地方在于,不戴眼镜看时,就都能看作是正常小孩扮成各种角色的样子,但戴上眼镜,就能看出有一些没有变化,而另外一些,则变成了各式各样仿佛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魅。
    他们混迹在正常的孩子中间,行为举止并无异样,不戴眼镜的话,根本没法区分开。
    司宣阳转头问:“小公主,刚刚那个孩子是个鬼魂?”
    郁森不高兴地剜了他一眼,点头。
    “那就对了,”司宣阳了然地笑笑,“普通小孩给普通糖果就能过关,但魑魅魍魉们,只有给万圣糖果,这些小鬼才会离开。”
    “要是有人发现得晚了,或者是忘了这茬,都给的万圣糖果,那估计会不够。”洛雨数了数楼下小孩的数量,觉得今晚很多人应该会过得够呛。
    而且司宣阳可没忘记给一颗糖时小鬼那句‘本来是不够的’,这些东西胃口大得很,满足不了的话,捣蛋起来大部分人都受不了。
    但他们这屋就不用操心这些事儿了。
    郁森摸着脖子上的纱布,突然觉得有个欧皇当男朋友,也是件挺不错的事情。
    下一个来敲他们房门的是对儿普通的双胞胎,穿着科学怪人的衣服,一开始装凶装得怪唬人的,被司宣阳塞了几颗牛奶糖,瘪着嘴闷闷不乐地走掉了。
    再有人敲门时,司宣阳戴着眼镜,开门后看到一个真实的长着血盆大口的女鬼,对方瞧见他,也是恭敬地行了个礼,张口喊他恶魔大人。
    司宣阳拉掩了一下门,遮住了点后面郁森的视线,低头问她:“我是不是也得给你一颗万圣糖果?”
    女鬼犹豫了一下,道:“是的,今天是规定了必须给糖果的日子,别人肯定是不止的,但您的话,给一颗也行。”
    司宣阳冷冷地勾起一抹笑,轻声道:“那你给我做一件事,我给你四颗。”
    女鬼惊讶地看他。
    司宣阳顿了顿,道:“虽然就算我不管他,他最后也是会死在这个世界里,但我还是想亲自给他定个死法。”
    “想让我帮您杀人?”女鬼笑了笑,“虽然四颗糖的诱惑力不够大,但我挺愿意为您效劳的。”
    司宣阳往前走了一步,小声道:“一楼有个房间,里面......”
    ......
    听到关门声后,郁森才将狐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男朋友:聊什么了?说这么久......
    司宣阳轻松地笑笑,动作轻柔地摸了摸郁森脖颈的纱布,缓声道:“别担心,遇到个狠一点的小鬼,讨价还价了几句,给了四颗糖。”
    作者有话说:
    给了四颗糖,买了一条命
    第97章 万圣节(十三)
    持续了几个小时的‘不给糖就捣蛋’游戏,终于在零点之前结束了。
    期间郁森他们也间断性地听到了一些短促绝望的尖叫,随即便被隐没在源源不断上楼的小孩子脚步声中。
    除了帮他办事的女鬼,司宣阳一直保持在只给一颗糖的水平上,小鬼们郁闷归郁闷,但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造次,转身就把气撒在别屋了。
    离零点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司宣阳把眼镜和剩下的五颗糖都给了司楠他们俩。
    虽说下半夜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古怪了,但保险起见,还是把东西给他们比较合适,至于郁森他们这屋,司宣阳自身就是一个保险栓,保命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再简单不过。
    郁森身体弱,精神头差,冬日里的暖气又十分催眠,有司宣阳在,他这次根本懒得去注意事儿,眩晕劲儿一上来,便老早就倒在床上歪歪斜斜地睡了。
    司宣阳轻手轻脚地送走了司楠洛雨,看着他们安全进了屋子,关上门简单收拾了一下,又仔细检查了郁森脖子上的伤口,才抱着人舒舒服服得睡了。
    ......
    雪下了一整夜,早上醒来时都还没停。
    郁森不是自然醒的,一大早外面走廊上就有来来往往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互相之间激烈的辱骂与惊呼,沸沸扬扬,热闹非凡。
    他被喧闹声吵醒,一眼便看到司宣阳袒露在他面前的细腻皮肤,他的脸离那块皮肤很近,一呼一吸之间,都能感觉到气息的温度喷洒在上面,在互相交换着热意。
    腰间紧紧环着一只手臂,将他箍得无法动身,甚至连双腿也被司宣阳搭过来的腿给死死压住,整个人完全被对方圈禁在怀里,丝毫都挣脱不得。
    但郁森偏偏被抱得热出了一身汗,脖子上的伤口痒得不行,高烧之后整个身体都是绵软的,像块融化的脂膏,又遇上被吵醒的低血糖起床气,这会儿简直难受到了极点。
    “我要死了......”
    张口说话时他还没意识到不对,但当长时间没听到的自己的声音重新响起时,郁森才倏地反应过来:“我能说话了?”
    他心中一喜,索性靠在司宣阳颈侧细声细气地呻吟:“好难受啊......大魔头,我好难受......”
    司宣阳骤然惊醒,下意识地收紧怀抱:“怎么了?”
    “......你要把你男朋友勒死了......”郁森有气无力。
    “啊?”刚醒之后一脸懵的恶魔连忙放松手臂,半撑起身体,凑近过去看郁森的脸,手背往他额头上贴,“能说话了?满头都是汗,是不是很晕?”
    高烧刚退,身体所有的能量几乎都被耗完了,恹恹躺在枕头上的人脸色还带着些病气,黑发有几缕被汗湿,柔软地贴在瓷白的侧脸上,脖子上的纱布被晕出一些淡淡的水红,可怜巴巴的,看得司宣阳格外揪心。
    “没力气,像躺在棉花上......”
    郁森的眼神放得空茫,慢慢挪过去,手臂软塌塌地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微微抬头,像是有些够不着似的,在司宣阳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