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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宣阳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我看这个镇子的交易全是以物易物,要想得到万圣糖果,怕是得给别人留下点儿什么才行。”
“谁知道呢?”司楠耸耸肩,“去碰碰运气呗,这次的过程感觉全靠运气。”
他的目光从司宣阳身上扫到郁森身上,幽幽叹了口气:“你们俩的运气大概就是两个极端吧,中和一下挺好的。”
郁森:“......”
丫的会不会说话呐?不就是欺负劳资现在没法反驳嘛!
“郁哥也不是运气最差的,”洛雨无奈道,“最差的应该是袁飞,他的那个老板强势得很,听说一起进来之后,他俩的糖果都在黄钲轩一个人身上,当时就跟着黄钲轩被烧成渣,他只剩南瓜灯一次机会了,昨天下午机会用掉了走投无路,便打上了郁哥的主意。”
“他自作孽罢了,”司宣阳冷冷地说,“而且要说倒霉,也该是黄钲轩倒霉,摊上这么一个队友,不然也不一定那么快丢命。”
“那倒也是......”
“对了,咱们要不要也去街上看看有没有弄到万圣糖果的方法?”司楠问。
“应该不会有的,”司宣阳对此并不抱希望,“初始道具哪有之后想赚就赚的。”
他顿了顿,说:“那个西洋眼镜的用处我们还不知道,最好先弄清楚这个,一定有重要的作用。”
“行,”司楠点头,“之前试戴了一下,没看出什么特别,那要不我今天一直戴着?整个下午的时间应该总能察觉出点儿东西。”
提起这个,郁森却突然来了兴趣,之前憋闷的心绪倏地转晴,扯了扯司宣阳的衣服:“唔!”
后者看着他挑眉:“你想戴?”
“嗯!”
“那你戴着吧,头晕的话赶紧取下来啊。”
司宣阳从袋子里取出那副红蓝镜片的西洋眼镜,将眼镜上连着的银质细链条圈到郁森的颈后,再将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晕吗?”
有色平光镜,又没有度数,有什么好晕的。
郁森淡定地摇摇头。
戴上眼镜后,眼前的世界便变成了红蓝两种颜色,但看到的东西都是正常的,床是床,沙发是沙发,男朋友也是原来那个男朋友。
“挺好看的,像在电影院看3D电影儿。”司宣阳说。
郁森:“???”
真是让人窒息的形容......
司宣阳看着郁森郁闷的样子,面无表情地使劲憋了笑。
事实上他戴着这眼镜真的很好看,把那双多情勾人的眼睛挡去一些原本的味道,银框和银链增添了一抹清冷禁欲的意味,偏偏暗色的蓝红两块镜片又更让里面的眉眼多了一分神秘魅惑的感觉。
气质变得复杂了。
肯定比任何人戴着都要好看。
但他不说。
司宣阳勾着嘴角,用指尖戳了戳郁森的脸颊:“不要生气,你要心平气和地当条七秒记忆的鱼,不要耗费太多精神和体力。”
“hin......”
昨天还说劳资是猫呐,今天就变成天敌了?
郁森的白眼又利落地翻了起来。
......
四人一起下楼去吃午饭,郁森看了一圈儿都没见客厅或者后院里有袁飞的影子,拽着司宣阳问他,对方就说把人给关起来了,还有一口气儿,没死,但也不让郁森去找。
被司宣阳一只铁手紧紧箍着,郁森也没那么多力气去挣脱,动作稍微大一些就头晕目眩,脚步踉跄,只得暂时不去管那个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倒霉蛋了。
午餐是烤的蓝莓派、披萨,还有奶油炖鸡块,味道都不错,郁森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还是简单吃了些。
屋里陆续地有人来来去去,部分人跟郁森一样也戴着眼镜,但看起来似乎都一样没什么特殊发现。
另一些人在看到他身边的司宣阳时候,眼神里却好像带着浓浓的忌惮与惧怕,等郁森还想看清时,人家就已经拿了食物,跟避灾似的远远避开了。
或许是昨天司宣阳对袁飞动手折磨时被好些人看到了......郁森沉吟片刻,微微偏头看了看恶魔男友,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些人这种眼神瞟过来,不用想也知道袁飞的下场会有多么惨了。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但按照现在的气温来看,屋外和房顶堆积的白雪一时半会儿都不会融化。
郁森的额头还烫着,司宣阳不让他出门,便把眼镜给了司楠和洛雨,让他俩带着出门去逛逛。
回到房间里也没什么事儿干,郁森干脆趴在窗台边看下面的街道。
距离明晚的万圣前夜已经越来越近,那些没有得到通行证的人变得愈发地焦躁,他无聊地看了会儿,甚至看到有人想偷偷地潜进别人的院子里偷南瓜灯。
然而那人的手刚刚触碰在南瓜灯上的时候,便被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给弹开,直接栽进了草坪边的雪堆里,像个滑稽的萝卜,挣扎了半晌才狼狈地钻出来。
郁森看了会儿便觉得体力支撑不住了,屋子里暖气足,不通风,脖子上纱布又包得紧,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地发烫,伤口处渐渐地泛起酥麻的痒意,但又无法伸手去挠。
司宣阳看了时间,喂他吃了药片,又半哄半骗着他脱了衣服,开始用酒精擦身子。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但郁森还是不习惯,也不太好意思,裸身上半遮不遮地搭着被子,在司宣阳的手拿着绵巾伸进去的时候,自己的手也跟着伸进去,虚握在司宣阳的手臂上,跟着在自己身上游走。
他本来觉得这样会自然些,但跟着擦拭过腿根时,触碰司宣阳手臂的那只掌心变得愈发滚烫,甚至出了汗。
两人皮肤相贴的地方像着了火,倒显得更加暧昧了。
郁森抖着手,继续握着难受,收回去又显得欲盖弥彰,一分钟下来,身上非但没降温,反而更烫了。
司宣阳顿住动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嗓音比平时低哑些:“你再撩拨我,到时候要后悔的。”
“!!!”
郁森唰地收回了手,立刻闭着眼装死。
算了,这种时候,还是睡着比较好。
顶头上传来一声叹息般的轻笑。
谁知一装,居然就真的睡着了。
最后的意识里,是司宣阳低着头吻在他的右侧眉骨上,再给他把被子捻严实。
......
再醒来时已然到了傍晚,身体被捂得出了点儿汗,热度稍稍退下去了一些,精神也轻松了不少。
司楠和洛雨赶在天黑之前回了屋,抱怨着眼镜儿戴了一下午都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万圣糖果也没法赚,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现在各个玩家之间的气氛都诡异得很。
没有通行证的,惦记着别人的通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