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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宣阳往下移了移身体,让他垫得能舒服点,一边帮他擦着掌心的血,一边观察他的脸色神情,估摸着疼痛缓和些了,才稍稍放心:“行,回去把合同签了,我先付到今年年底的,一千颗,不接受退款。”
    郁森刚挥手让司楠洛雨别守着他了,去看看那凉透了的倒霉鬼,听到这话,微微一怔。
    偏着脑袋仔细算了一下,这会儿外边已经是夏末秋初了,离年底也就百十来天,一千颗,那不就是一天要亲至少十次?
    还不接受退款,不能退款那服务就不能终止了!
    疯了吧!?嘴巴不会变成腊肠吗!?
    还是说,是那种亲遍全身的亲?
    这怎么行?那种亲法最要命了,万一把他亲昏了头,让他丧失了先机可怎么办!
    联想到那个画面,郁森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幻莫测了一番,最终定格在一片复杂的情绪上,看着司宣阳,缓缓吐出三个字:“......心机婊。”
    “......”司宣阳挑眉,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些什么:“看来是不疼了,都有力气去想黄色废料了。”
    好他大爷的一针见血啊!不愧是能立刻拿出一千颗钻石的男人!郁森撇嘴,觉得自己现在被这个八面漏风的身体拖累着,似乎不是对手,还是看清形势,先软一软比较好。
    “......疼的疼的,跟生孩子一样疼。”
    司宣阳看着他软塌塌垂着的睫羽和委屈耷拉的嘴角,明知道这大概率是在演,还是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这人冰凉的指尖:“语气这么真,难不成你生过?”
    “!!!”
    郁森心里警铃霎时一震,抬起眼皮警惕地瞧着他:“当然没有!我生不了孩子,就算是被日了也是生不了的,你别想了。”
    司宣阳哭笑不得,脸色微红:“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呀,老子是那个意思吗!?行行行......我来生我来生,你别费精力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胃还受得了吗?我去后台给你弄点吃的?”
    你来生?郁森狐疑地瞪了他一眼,扭过头看了看跟他俩不是一个世界的‘死亡现场’,顺着台阶下,适时地转移话题:“先等等看那边的情况。”
    “猜得到吧,花枝直击心脏。”司宣阳的掌心轻轻贴上郁森的胃,“你现在感觉如何?咳血怕是胃出血的症状。”
    “变成跟之前一样的感觉了,不严重,大概这个地方的胃出血就跟抽风一样吧,这血啊,吐着吐着就会吐习惯了。”郁森不在意地摆摆手。
    司宣阳心脏蓦地一抽,瞪他一眼:“别乌鸦嘴了!”
    没多一会儿,人群渐渐散了,司楠和洛雨也走回来,死者的情况跟司宣阳预料的差不多,花枝已经变软了,但根部却完全没入了心口处,跟匕首没两样了。
    郁森看着地上那摊血,又想起舞台的设计,眯起眼睛。
    ——或许,他们得到的新鲜红玫瑰,可以取缔舞台上的枯败玫瑰,成为杀死红舞鞋女郎的工具。
    作者有话说:
    尽管这是一篇灵异文,但是并不可能生子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s,这篇文我可能过多地侧重于感情戏了,大家如果想看多一点灵异恐怖的情节,可以看看我的另一篇完结无限流文【严禁先上车后补票】(但也不太恐怖,整体轻松,只是可能会比这一篇多些闯关体验)~嘻嘻嘻大家按喜好选择吧~
    第51章 红舞鞋(七)
    现在的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九点,但大伙儿都还没有吃晚饭,为了保持体力,即使知道这个时间点那些非人类的舞者们都回了后台,他们还是只有一起去后台找些吃的,毕竟住的包厢里边儿,能入口的东西除了酒,还是酒。
    可凄惨的是,剧院准备的晚餐比午餐的无盐无味还要简陋,大部分是蔬菜沙拉,品类也很少,即使已经腹中空空,郁森也没有任何想吃东西的欲望。
    可司宣阳不同意啊!费心费力地去找了些颜色还过得去的沙拉,逼人咽下去,唯一比较幸运的,就是晚餐加了牛奶,尽管是一点都不甜的那种,但还是成为许多人饱腹的首选。
    郁森坐在靠近门边的位子上,看了一圈餐厅,不出意外地没有瞧见那位叫阮昕的红舞鞋女郎。
    他本以为想见到她,只有直接敲门这一个方法,却没想到牛奶喝到一半的时候,门口就踏进来了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
    握杯子的手顿了顿,郁森抬起眼,看见阮昕的侧脸,灰败死气的脸色被暖色的灯光照着,嘴角噙了一抹并不锋利的笑,倒是少了一丝骇人的可怖,变得柔和了许多。
    卸去了白/粉覆面,阮昕的五官清晰可见,抛开本身的尸鬼身份和周身鬼气不谈,长相却是极为精致的,柳眉杏眼鹅蛋脸,双唇虽然苍白无颜色,却还是能依稀看出生前的迷人韵味儿和气质。
    郁森以前就听人谈过,这种剧院舞台里的舞者啊,跟影视圈里的演员其实都有共同处的,舞者们站上了舞台,就如同演员站在剧组的摄影机前,都是要演的。
    要演出红舞鞋女郎的阴郁、病娇、陷入爱情里的疯狂偏执、和死亡前的绝望与滔天恨意,她得演出‘劲儿劲儿’的感觉。
    这些感觉若非天生拥有,就只有像演员练习台词和情绪一样,找方法不断地训练出来。
    而他很明显地看出来,阮昕是属于自己练出那股劲儿的,她在舞台上的那些精准情绪的表达,在舞台下的她身上完全都看不到那样的情绪,现在的她,整体气场是很平和的,像是没有历经过什么风吹雨打的温室花朵,连当个鬼都显得不太吓人。
    郁森垂眸看了眼她的脚,已经换成了一双平底的白色布鞋,红舞鞋不知所踪,他估摸着应该在阮昕的休息室里。
    手里的牛奶有些凉了,他一口饮尽,舔了舔嘴角,余光瞥见阮昕慢慢地走进来,在餐台边踌躇了一会儿,动手拿了少量的吃食。
    胃重新被牛奶和菜叶填得半满,但那持续不断的隐痛还是没有消减,狡猾得很,似乎是在等着什么时候再给他来个狠辣一击。
    郁森放下杯子,又往阮昕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觉得她走路的模样有些怪异。
    他本以为是舞者从小练舞练成的与常人不同的步伐,但细看又似乎不太对,走得比常人慢了些,步子还有些拖沓。
    看着就像......脚受伤了似的!
    刚刚在舞台上被伤到了吗?那他们这些人的击杀机会不是就变大了?
    郁森眯起眼睛,探头正想再看清楚些,阮昕却突然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双眸对上了他的目光。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霎时间顺着四通八达的神经传到了身体各处,胃被刺激得骤然痉挛了一下,郁森猝不及防,猛然一颤,飞快地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