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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黏糊地抱怨:“中午那个鸡胸肉一点都不好消化,不想再吃了,晚上啃你来填饱肚子算了。”
    “行啊,”司宣阳感受着脖子上轻微的刺痛,不躲也不叫,从善如流地答应:“晚上就割块肉下来,给你炖汤喝,想吃哪个部分的?”
    郁森咽了下口水:“......排,排骨?”
    旁边听了全程的司楠忍不住翻白眼:“有病!”
    他的弟弟和好朋友要发展一段血腥爱情故事吗?
    司宣阳冷冷瞥他:“其实猪蹄汤也挺补的,干脆把司楠的手脚砍下来,慢火煨了吧。”
    郁森恹恹道:“不要,他身上有猪瘟。”
    司楠:“......去你大爷的猪,老子不和病患计较。”
    ......
    拌了会儿嘴,郁森身体的疼痛缓和了一些,过了大约几分钟,连舞台上的灯光也开始变暗,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渐消,一个个舞者从幕布后方体态轻盈地跑到舞台中心。
    舞台骤亮,浑厚悲情的交响乐声不知从何处响起,一瞬之间,所有人的耳朵里都充斥了这种声音,连身旁人正常说话的音量都不太能听清。
    郁森的手被司宣阳紧紧地握着,手心出了汗,冰冰凉凉的,他在这样铺天盖的令人窒息的音乐声中,神思倏地有些恍惚,身上有了寒意,甚至恍然间有种‘身边人被替换成别人了’的错觉。
    他几次三番地侧头想要确认司宣阳的脸,可当视线从光感充盈的舞台上移到身侧昏暗中时,总会有几秒钟漆黑的过渡瞬间,让他难以心安。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担忧和不安,司宣阳又把身子朝他这边歪了大半部分过来,几乎是紧贴着了,掌心渐热,覆在郁森肠胃的上方,熨帖又温柔。
    司宣阳轻轻吻了一下郁森的鬓角,嘴唇贴在他的耳蜗处,声音的传递没有任何空隙,缱绻悱恻,气流震颤着耳膜,一路酥麻到心里。
    “别担心,我就在这里。”
    心脏的重量缓缓落到实处,郁森吐出一口气,将司宣阳覆在他腹部的手翻起来,手指顺着缝隙滑进去,十指紧扣。
    ......
    对于舞台上的表演,他们虽然不是专业的,却也觉得每一个动作都非常优美,需要有强大的舞蹈功底作支撑,刚柔并济,行云流水,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表情。
    ——太‘阴间’了。
    那脸色那眼神那神情,就差没把‘死’和‘鬼’字印在脑门儿上了。
    再加上每个人的妆都化得异常浓,白/粉覆面,腮红浓烈,眼妆厚重,几乎看不清本来面貌,配上一道道‘我要撕碎你’的眼神,让整个演出和剧院的氛围都透出一股阴森可怖的阴间味儿。
    可大家关注的重点在于——没有一个人的鞋子是红色的。
    郁森看得仔细,每一个表演的舞蹈人员都有重复,也有新人,而每人的鞋子都要么黑要么白,两个色,领舞的也没有特殊,平常得很,除了都是死人,看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很快,前七场都表演完毕。
    他眼神微眯,摩擦着节目单上最后一场秀的名字,心里头更加肯定了,他们这次的任务目标,就是即将开场的这位红舞鞋女郎。
    心脏砰砰加快了速度,郁森慢慢收紧了和司宣阳相握的手,幕布的背后,一抹红裙蹁跹映入眼底。
    作者有话说:
    被嫌弃的司楠的一生 哥哥可怜! 感谢兄弟宝宝们给的收藏评论海星玉佩啦,么么哒~
    第49章 红舞鞋(五)
    一阵急促的鼓点声由小渐大,配上极为立体的音效,瞬间就把观众席上每个人的心脏给抓得紧紧的。
    郁森神情严肃地稍稍直立起腰,才蓦地感觉到腰腹由于长久保持一个动作的酸痛异常,再加上这会儿按照正常时间来算,已经快八点了,肠胃空空,忽视了许久的痛感又开始悄声袭来。
    真是要了命了。
    使劲地咬了一口下唇,郁森瞪大了眼睛凝视着舞台。
    这支‘红舞鞋悼亡之恋’的开始,舞台灯光是有些暗的,似乎寓意着黑夜,郁森的眼睛用久了便疲劳酸涩,加上夜盲的因素在里边儿,这时候就需要集中所有的精神,才能看清舞台的全部。
    但体力的消耗就让胃更加没了压制,开始肆无忌惮地叫嚣着,不断翻滚,嘴巴里抿进了一点铁锈味儿,郁森才发觉下唇已经被自己给咬破了。
    但他这会儿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红舞鞋女郎已经站上了舞台的中央。
    一束森白的冷光从舞台的上空打下来,在中央形成一个亮眼的圆圈,这开始似乎是独舞,舞者轻盈旋转着跃进了光圈中,天鹅颈脆弱地支撑着高昂的头颅,红裙似火,红鞋划过的地方,每一处都留下了令人心惊的血痕。
    而看了一段舞蹈之后,众人才渐渐反应过来,这红舞鞋划出的血痕似乎是舞蹈本身的设计,在舞者的蹁跹起舞中,脚下的红舞鞋慢慢划出一朵玫瑰的形状。
    鲜艳欲滴,血腥诡异。
    郁森微微蹙眉,摸了摸衣兜内侧那朵不掉花瓣的红玫瑰,不知道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而由于那束光太晃眼的缘故,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清楚这个红舞鞋女郎到底长什么样。
    焦躁的心绪大约会影响到娇气的内脏,胃部翻江倒海的抽痛让他的脑袋甚至都一阵阵发凉,感觉手脚都在冒着寒气。
    脖子有些酸痛,郁森屁股往下滑了滑,把脑袋搭在司宣阳的肩膀上,轻轻舒了一口气。
    “怎么了?还撑得住吗?”司宣阳紧张地攥紧他的手。
    “没事,脖子酸而已,你看你的,让我靠靠就好。”郁森道。
    司宣阳没再说话,只是伸了一只手过来,覆在郁森衣服的上边,轻轻地揉着他的胃。
    T恤的衣料单薄,加上这会儿在昏暗的场景里,司宣阳手心又揉又抓的,偏偏动作还并不粗重,像是怕他受不了似的,力度跟挠猫一样。
    郁森在一开始最剧烈的刺激痛楚过后,缓过神来,便愈发地觉得不自在了,痒得有些瑟缩,不着痕迹地往边上挪了一下,身体忽然定住。
    ——偏了个角度,他似乎能看清一点舞台上红舞鞋女郎的模样了。
    可凝神看到了之后,又倏地拧紧了眉头。
    ——那脸上的白/粉也太厚了些吧!
    这地方的化妆品都不要钱的吗!?简直像是油画里的白颜料刷墙一样。
    他估摸着怎么着能在这里当个舞者,不说外貌国色天香,肯定也算是眉清目秀了,再说,又不是夸张性表演,何必搞得这么戏剧化呢?
    但吐槽归吐槽,他还是好好地观察了一番。
    这位大boss看上去年纪不大,死的时候可能才不到三十岁,而且看五官也比较精致,卸了那些白到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