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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勺子顿了顿,郁森突然反应过来:“我不是让他给我买鸡公煲酸辣鱼片和油焖小龙虾嘛!鸡公煲和小龙虾都没买!鱼片还不是酸辣的!岂有此理!他人呢!?”
“没来。”小陈无辜地眨眼。
“没来?我都为了他变成一个顶级伤残人士了,他居然不来,”郁森怒目,“太过分了,我要打电话去谴责他!”
“别啊哥!”小陈一把拉住他要摸手机的手,“哥你不知道吗,距离才能产生美!”
“......哟,你小子这么上道啊?还懂距离产生美,你知道我和司宣阳是什么关系?”
“不就是那个嘛。”小陈笑得暧昧。
“哪个啊?你别给我打哑谜。”
“偷情啊!”小陈满脸激动。
“......”
郁森沉默地盯着他,面无表情,虽说头上缠着绷带,但气势多少是在的。
小陈有些心慌,赶忙郑重表态:“反正大少不是也劈腿了嘛,你跟大少本来是一对儿,你们俩互相绿,就不算什么缺德的事儿了!再说,我看二少那个样子也不太介意......”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不介意了?”郁森不满,“他不是特吃醋吗?”
“是是是......当然吃醋,为了你都骂大少不是个好东西了。”郁森边说边腹诽:虽然平时也没少骂。
“唉,”想到这个郁森就难得有些内疚,“司楠可怜啊,因为这个遭受了阳阳多少白眼呀。”
小陈匪夷所思地看他一眼,实在是觉得此人是个奇葩,居然因为姘头对正牌的态度而心疼正牌,关键是这个正牌还早就也劈腿了,而他对此事居然一点激烈的反应都没有。
实乃奇人啊!
小陈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开口:“那......那你就对大少好一点呗。”
郁森看他一眼:“说得很有道理。”
“......”
小陈木着脸出门找医生,他不敢相信这是个正常人的脑子。
一定是昨晚撞坏了!
接连几天,司宣阳都没有到医院走动,郁森呢也在小陈的撺掇下,一次也没有跟他联系。
倒是每天八宝阁送来医院的清粥小菜都不重样,虽然清淡,但味道都做得清爽可口,郁森偶然问过一次,送菜的人答,是司二少吩咐了,说是给他不小心撞伤的伤患包的伙食。
末了那送菜的人还笑眼盈盈地说:“虽说这进医院不是个好事吧,但被司二少撞进医院,那肯定是件大好事,VIP病房免费住,好吃好喝供着不说,那赔偿金指定都是一大笔吧,下半辈子不用上班儿了兄弟。”
说完还冲他眨眼挑眉:“爽吧?”
“爽个屁!”郁森咬牙切齿。
合着这就是赔偿的伙食喽!而且赔偿金在哪儿呐?他一个子儿都没看到!
要想彻底形同陌路那也得赔得完整些不是吗!
这不是逼着他藕断丝连嘛!
司宣阳这个心机婊!
郁森咬着被子在病床上滚来滚去嗷嗷叫,心情就像是猫爪子在心上挠,不痛但痒,勾得人魂不守舍。
......
司楠一进门就看见郁森跟条水草似的在床上七扭八扭,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可别动了,当心你那玻璃似的头!”
“你怎么来了?”郁森停下有些发晕的动作,看着司楠都看出了重影。
“我想找你来着,打你手机又关机了,顺嘴就问了一句阳阳,结果他告诉我你在医院,你也太不够兄弟了,住院了都不告诉我。”
司楠一边叽叽喳喳地控诉他,一边随手把八宝阁给郁森送来的海参鲍鱼粥给喝了。
“嗯,味道真不错。”
“那是我的!”郁森阴恻恻地盯着他手里的碗,手指捏得咔咔响。
“喝点儿怎么啦!还有这么大一保温桶呢!别那么小气,”司楠斜睨他一眼,“咦,这味道好像是八宝阁的,他们什么时候可以送外卖了?外卖还用保温桶装,真是人性化啊。”
郁森翻了个白眼:“屁的外卖,是你弟吩咐人送过来的。”
司楠愣了愣:“阳阳?他这么体贴?”
“废话,他害我受的伤,包个伙食怎么了,我还得找他要赔偿金呢。”郁森酸溜溜地说。
“什么!?”司楠噌地站起来:“阳阳害你受的伤?”
“是啊,他没告诉你吗?”郁森一脸痛心,“这个奸诈小人,避重就轻,就这么把自己的过失抛诸脑后了,实在不像话!”
“就是!”司楠看着郁森脑袋上的厚绷带,满是愧疚,“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育他,让他对你的伤负责。”
“嗯,”郁森自动省略了几个字,“说到做到,一定要让他对我负责哦。”
“绝对没问题!”司楠忽然又有些忧心:“那你这伤,不会带进挂钟世界里去吧?那到时候要是又跑又跳的,得多难受啊。”
郁森愣了愣,这个问题他倒是没有想过,洛雨那种在挂钟世界里受的伤,倒是会等他好了之后再开启下一个,可这种现实世界里受的伤,八成会被挂钟直接忽略掉。
不然的话,往后余生天天受伤,不就可以永远不进挂钟世界了?
“应该会有些影响,”郁森蹙眉道,“但我这也不太严重,仔细着点儿大概没问题。”
话是这么说,真到那时候,他就只能怨声载道了。
三天之后,他们再次被传送进了挂钟里的异世界。
郁森先是感觉自己是被谁半抱着扶起了上半身,随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脑袋落在一个略有些瘦削、却不窄小的肩膀上。
他缓缓睁开眼,司宣阳那张多日不见的俊脸出现在眼前。
“......你谁啊?”
司宣阳:“......醒了就站起来,站得起来吗?”
“来来来,郁哥我扶着你哈。”司楠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来。
“扶个屁啊扶,我又不是残废。”郁森搭着司宣阳的手臂缓缓站起来。
大概是醒了一会儿后状态会好点,他感觉没刚醒时那么晕了,但身体还是空落落的,使不上什么力气,脑袋一阵阵的抽疼。
郁森摸了摸后脑勺,没有绷带也没有伤口。
看来这挂钟是将现实世界里受的伤在这里转成内虚了,那以他此时的状态,在这个世界里岂不是真成了弱鸡一只?
“怎么了?还在晕?”司宣阳看他愣神,犹豫着想伸根手指出来在他面前晃晃。
“你想干嘛?戳我眼睛?”郁森警惕地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