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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真相,但为了宋家的安危,他们也不会拆穿的,所以......”
“所以赵月就嫁给了李潇,而你跑了。那你是何时知道李潇身份的呢?”郁森问。
“就在大婚当天,”回忆起过去,她身侧的黑气越来越浓重,“我看到了状元郎的画像,欣喜若狂,甚至还想过他是不是在江南也倾心于我,从江南盐厂知道了我的身份,才会一回怀安城就向宋府提亲。”
“那时候你在哪儿?”郁森轻声问。
“已经在城外了,但没走远,”宋宁秀道,“我高兴坏了,心里就想立刻回去,没想到......还没入城,就被一个黑衣男子截住,割断了喉咙,他在割喉前告诉我,是李潇,是他不想让我回去,不想让我抢回属于赵月的盐商千金身份!”
郁森无语:“所以你这几百上千年来,都以为是李潇为了和赵月长相厮守才买凶杀你的?”
至于吗?这千金小姐的脑子啊,到底是怎么长的?就这么互相折磨了这么多年?
宋宁秀低着头:“是我误会他了,我在荒郊野外醒来的时候,因为怨气郁结,已经化身成了怨鬼,后来李潇的父亲犯了事儿,李府被满门抄斩,我将他们的头颅一一偷走,用诡术封存,而我的怨气,也成为了一个诅咒,将他们的魂魄永远困住,无法步入轮回。”
“真够狠的,”郁森现在已经不怎么怕她了,小声吐槽:“李潇都被折磨得快疯了,天天晚上摔东西,跟个暴躁狂似的。”
说完还内涵般地瞥了眼司宣阳:嗯,同款暴躁狂。
宋宁秀的嘴唇微微地颤抖。
一直没说话的司宣阳开口:“买凶杀你的人,应该是赵月吧,只有她有这个动机,而且大婚当天,估计知道她代替你身份的人也没几个。”
“是我小看她了,”宋宁秀的语气里压抑着浓烈的怨恨,“她从小被卖到我宋家,我也待她不薄,但我看得出来,她心眼小,善妒,心机重,只是我没想到,她胆子会大到这种程度,这么狠毒,居然买凶杀我!”
郁森看了看她周身的怨气,歪头问:“那现在你想怎样做呢?我们可以帮你达成愿望。”
他们的任务本就是超度作为盐商千金的宋宁秀身上的怨气,而最直接的办法,自然就是帮她达成心中所想。
宋宁秀的眼眸颤了颤:“很简单,你们只要将我的尸体带回李府,剩下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
郁森有些惊讶:“还得挖尸体?”
“受了李府诅咒的一些限制,我是见不到他们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将我的尸体带进去,那么我的魂魄或许可以突破这层限制。”
“行吧......”郁森叹气,这么多年,这尸体还找得到吗?或者说,找出来的是尸体还是几截儿灰不溜秋的骨头啊?
“那你的尸体在哪儿?”
宋宁秀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林见川,说:“你同伴找到过的,乱葬岗。”
从储物室出来,郁森显得有些沮丧:“没想到老子还有去乱葬岗找尸体的一天,太恶心了,想想就要吐了,晚饭正好不用吃。”
“那不如你就待在房间里睡一觉,反正我们人手都够多了,缺你一个也可以。”司宣阳语气真挚,郁森左看右看都不像是在嘲讽他。
“那怎么行?”他步子拖得慢,走在了后面,估摸着司楠他们应该听不到他说什么,没精打采地摇头撇嘴。
“我要不去,你们俩就都被抢了,洛雨抢了司楠,林见川抢了你,那我孤家寡人的,多可怜。”
“......”司宣阳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怒到极点,还不由自主地嗤笑一声。
“郁森,你的脑回路大概是真的有问题!老子跟林见川就谈了那么几分钟,就他妈是有一腿了!?”
“你在说什么呐?什么有腿没腿的,这么多人呢也不害臊,”郁森瞪大了无辜的眼睛,“我说的是好朋友被抢了,好朋友被抢了也会生气的嘛,你想到哪里去了。”
“呵呵,你就装吧!”司宣阳白眼快要翻上天了。
心气不平,末了还语气不善地脱口而出:“你既然看得出来洛雨跟我哥有问题,还不有所行动,在这儿优哉游哉地干什么啊?”
但说完就有些后悔了。
对他来说,如果是郁森自己不愿意面对男朋友和别的男人搞暧昧,他更不愿意用这样生硬的方式来直截了当地提醒他。
他觉得,装傻就装傻吧,快乐一点没什么不好。
果不其然,郁森朝他展开一个大大的笑脸,眼睛里却写着满满的不高兴:“要你管!”
***
虽然没用过几次,但他们之前一直以为挂钟给的锄头是个防身的工具,没想到居然是给他们挖尸体的。
走前,郁森趁司楠和洛雨去旅店杂物间找东西的时候,趁机把司宣阳按在房间里。
“你干什么?”司宣阳坐在床边,警惕地看着他。
“哼哼,又是这句话,你能不能有点儿新意?”
郁森叹了口气,在他面前蹲下。
“我操!你到底想干什么!?”司宣阳有些慌了,差点弹起来。
郁森忍无可忍,摸出一卷绷带怼到他面前:“老子就想给你脚上的伤换个干净的绷带!司宣阳你他妈能不能别每次看我的时候都联想一大堆黄色废料啊?”
“......我没有!”司宣阳干巴巴地憋出三个字,脸色涨得通红。
“行行行,我相信你,你别把yy的黄色废料给我描述出来就行了。”郁森淡定地将他脚腕的细床单布料解开。
“......你说话怎么这么——唉!”司宣阳无力地仰天长叹,感觉脚腕一凉,又赶紧低头弯腰:“我自己来吧!”
“动个屁啊!刚刚缠好的都散了,不许动!”郁森怒斥。
“还有,我说话怎么了?你在学校里没和男同学这么说过话?你们是不是男人啊?”
司宣阳不自在地轻轻动了动,视线落在郁森黑发柔软的头顶上。
他想了想,男生之间这样开玩笑的是挺多的,但问题在于......他和司楠正在谈恋爱啊。
郁森缠绷带的手法很轻,缠之前还喷了一点药,现在凉丝丝的完全不痛,司宣阳突然间就觉得那股无力的感觉越来越重,还夹杂着一丝酸楚,像潮水一样席卷了全身,他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么盯着郁森的头顶发呆。
“OK,完美!”郁森打了个响指,抬起头,正正对上司宣阳有些茫然的双眼。
那眼神干净透彻,看得他心头一颤。
“......你怎么啦?傻了?”
“啊?没有。”司宣阳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