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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多久啊?”
    洛雨接过一根去仔细看了看,道:“这个材质的话,一根大概能燃一个晚上。”
    那这两根就能燃两个晚上咯?郁森思忖着,以昨晚刚到时和今晚的状况来看,他猜测每晚都会有一场重复的婚礼,新婚之夜,龙凤烛要燃到天明才是好寓意,可如果今晚点了的话,他们就只剩一晚的时间了。
    还是说......蜡烛的用处他想错了?
    司宣阳看着他抓耳挠腮的有些焦灼,想叫他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可想着他刚才的脸色,这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倒是司楠没有任何顾虑,直接拍了下郁森的背:“怎么了我郁哥?这蜡烛有什么问题吗?”
    司宣阳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皮。
    “蜡烛肯定没问题,”郁森道,“挂钟给我们的应该都是可以保命的玩意儿,我在想,点燃这些蜡烛,是不是可以帮我们抵御一些夜间不干净的东西。”
    “那就点一根儿来看看?”洛雨说。
    “还是算了,”郁森摇头,“也不知道这猜的是不是对的,如果是保命的东西,这么快用掉就可惜了,今晚过后再看吧。”
    “行,咱们晚上注意着点外面的动静就是。”
    司楠说得轻巧,晚上却是睡得最实在的一个,躺在郁森身边,动都没动一下。
    郁森却睡不着,双手枕在脑后,盯着门口纸窗透进来的月光发呆。
    他偏过头想看看司宣阳,但视线被司楠这个鼓起来的棉被大包挡住,只看得见一点儿蓬起来的黑发,发丝的软度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主人的爆脾气,他有些想去揉一揉,试试手感。
    但也只是想想。
    他不做这么幼稚的事,要是被发现了,脸不得丢光啊!
    没人打呼,四周都静悄悄的,郁森叹了口气,翻个身准备睡觉,眼神却突然间定住,寒意霎时间在全身蔓延,心脏难以控制地收紧——
    他们的房门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条缝,门槛外,一个黑色毛发包裹住的球一样的东西正在慢慢蠕动。
    那是一颗人头。
    第18章 新婚快乐(六)
    郁森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脑海中有一道亮光闪过,他想起婚礼时在新郎官身上看到的不应该存在的阴影,阴寒的凉气在四周萦绕,心跳的加速声格外清晰。
    他看向那颗还在蠕动着的人头,似乎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正要把司楠踹醒,司宣阳那边的被子却被突然间掀开,郁森眯着眼睛,看着司宣阳镇定自若地从枕头下摸出一根红蜡烛,下床放到烛台里,再拿出之前在房间里找到的火折子,打开轻轻一吹,火星子亮起来,利落地将蜡烛点燃。
    暖色的光骤然亮起,连月光都变得不那么显眼了。
    浓稠的黑暗中,这仿佛就是唯一的光源。
    司宣阳面对着门口,站着没动,郁森有些急,从他这里的视线望过去,门口那颗毛绒绒的人头完全被司宣阳给挡住了,什么情况都看不见。
    可他又不敢在这时候开口或是有其他动作,生怕惊到那颗来路不明的头,急得直上火。
    过了大约七八秒的时间,郁森甚至觉得是过了七八分钟,才看到司宣阳的身影晃了晃,抬脚往门口走。
    郁森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紧攥着床单。
    司宣阳轻轻地把门关上,重新插上门栓。
    ......
    郁森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坐起身,迟疑地喊他:“......阳阳?”
    司宣阳转过身看着他,面色如常:“快睡吧,没事了,它已经走了。”
    郁森盯着他的眼睛,慢慢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我还以为那颗头上你身了,吓我一跳。”
    司宣阳失笑:“人头怎么可能上身?”
    “那也说不定嘛,也可能是看你不好惹就跑了......”郁森一边说着,一边踢了两脚司楠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不像你哥,睡得跟猪一样。”
    顺手还拍打几下蓬松的被褥。
    司宣阳安静地看他逗弄着司楠,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垂着眼,沉默地走回床铺。
    一簇小小的烛火在屋子里静静摇晃着,显得有些寂寞。
    被窝里的司楠被郁森弄得嘟囔着骂了几句,翻个身,朝着司宣阳那边拱,继续睡过去。
    郁森气极反笑:“你还真他妈是当旅游来了!”
    顿了顿,他重新躺下,仰面对着空气小声地问:“你刚刚也没睡着?”
    司宣阳知道是在问他,下意识地点头,又反应过来郁森应该看不到,才轻声说了句:“嗯。”
    “为什么睡不着?你在想什么呢?”郁森又问。
    司宣阳的眼睛在烛火的晃荡下忽明忽暗,身边司楠近在咫尺的呼吸声让他心烦,胸口闷着一股气,憋着难受,发出来又觉得矫情,好像自己多在意似的,可要是真的问起,他又说不出真正在意的到底是什么。
    又或者,是他自己根本不敢去细想真正在意的东西。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他很想把这句话说出口,还是用他一贯的不耐烦语调,郁森也是个有脾气的人,绝对不会热脸去贴冷屁股,大概这样说了之后,他就永远不用再纠结这些事了。
    他能够回到从前的状态,暴躁不耐烦却又能干净利落地处理一切事情。
    可话到嘴边,就像那股气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憋得心肺都疼了。
    短短十几天的时间,他不知道人的心态为什么能变化得这样大,像龙卷风一般让人猝不及防。
    几天前他还觉得那充满诱惑的浪潮很远,他隔着堤坝远远看着,万分的抗拒中夹杂了一分的期待,但几天后的现在,那滔滔的浪潮已经漫过了大堤,势不可挡,全方位无死角地将他吞没,他无法躲避,无路可逃。
    那一分的期待让他唾弃这样的自己。
    见司宣阳许久没说话,郁森撑起身子往他那边望了望,却只看见司宣阳将被子蒙住头,翻了个身朝着洛雨那边,声音闷在被子里。
    “睡觉吧。”
    这样危机四伏的地方,实在不应该想那么多。
    郁森摸不着头脑,瞪了那露出来的半截后脑勺几秒钟,气冲冲地躺下,被子翻得震天响。
    “你要死啊郁森......”睡到精神模糊的司楠根本没有任何求生意识,嘟嘟囔囔骂了一句。
    郁森:“......”
    要反了要反了!他的权威在这里居然一点用都不管了,这地方跟他是八字相克吧!
    烦躁!
    狠狠踹了一脚司楠,郁森用力把被子蒙过脑袋。
    睡觉!
    蜡烛慢慢融化,好不容易要睡着了,屋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划破夜空的凄厉尖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