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简直要整个扑过来。
    柳哈娜没忍住蜷了蜷手指，好半天才用力地搓了搓自己差不多恢复正常的小脸，佯装自然地站起来：“走吧。”
    田柾国笑眯眯地跟在她后面，也不介意小姑娘爱搭不理的样子。
    这天下午简直是柳哈娜的受难日，学了后面的部分她才发现挑下巴真的是小case，有一个动作是她站在田柾国前面，男孩子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然后以一个非常亲密距离的贴身wave，根据belle老师的提醒她微微侧过脸，余光还能注意到男孩子落在自己脸上灼灼的目光，从小以舞跳的好为骄傲的柳哈娜第一次把wave做得这么僵硬。
    Shawn和Isabelle并不是一直呆在JYP的，他们在舞室里也有自己的工作，因此在教完动作以后就走了，剩下的教给他们自己练习，等差不多的时候再来验收成果。
    老师一走，连忙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柳哈娜毫不意外地被田柾国拦住了。
    “哈娜我们谈谈吧？”
    柳哈娜下意识想拒绝，她抬头看着对方认真的脸，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小姑娘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气哼哼地应道：“好吧！”
    和好
    两个人是过了明面上的至亲关系，所以大黑和筑梦厂一直都不太干涉柳哈娜和田柾国私下的来往，早先一起吃饭出去玩儿的照片都快被媒体拍泛滥了，所以眼下除了他们自己有点做贼心虚以外，表面上看起来倒是安全得很。
    田柾国带柳哈娜去了一家清淡的粥店，马上就要年末舞台了，再加上他也同样在回归活动中，油腻又高热量的食物都不太适合他们。
    柳哈娜瓮声瓮气地跟在他身后，小帽子压得低低的，看不太清楚女孩子娇艳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因为一路上的沉默，田柾国心里也有点没底了，说到底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人，即便平时会耍些小心机，总归来说他也不是什么很有经验的推拉选手。
    来送菜单的女服务员看着还像是学生，发现两人掩在帽子下的面容时惊讶得小声叫了出来。
    柳哈娜侧过脸盯着看了会儿，对方大概是防弹的粉丝，有点开心也有点激动地跟田柾国说着话，不过也不奇怪，防弹今年的成绩委实很不错，要知道在这个已经充分饱和了的市场里，背靠无名小公司还能杀出一条路的组合屈指可数。
    田柾国耐心签了名，婉拒了合照的请求后终于安心地点了餐，目送这位阿米姐姐退出包厢。他的眼神转到坐在对面的柳哈娜身上，神色间有些踌躇。
    柳哈娜当然注意到了，事实上她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可以把关系搞得这么尴尬，虽然的确和田柾国睡了一觉没错，但是说到底他们也只是睡了一觉啊？又没发生什么其他的。
    她选择性忘记了那个有点暧昧的下巴吻，整理清楚后开口也变得有了点底气。
    “呐，我先说对不起叭。”柳哈娜蹙着小眉毛有点不开心道，她放在桌上的两只手缠在一起搅啊搅的，像是充分表明了主人现在的纠结心情。
    “之前不应该因为自己觉得别扭就不回你的消息，明明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好亲故的，是我太小气了，对不起柾国儿。”她漂亮的眼睛带着些不好意思的情绪望着他。
    田柾国一愣，大概没想到脑子不灵光的小姑娘这次为什么这么快就冷静下来了，他当然也想不到，都是多亏了下午他故意耍的小聪明，因为先前练习舞蹈时那么多的skinship把柳哈娜那点仅存的尴尬和不好意思都消耗完了，不自在的心情过去了，脑子当然一下子就清楚了。
    他干巴巴地笑了一声，只能顺着小姑娘的话往下接：“没事呀，我还以为你永远不理我了呢...”
    得到对方谅解的回答后柳哈娜才松了口气，没忍住抱怨的语气：“都怪你发的消息啦，明明我们也只是...”她还是没忍住放低声音：“只是单纯地睡了一觉嘛！你发的那个消息感觉我们好像发生了什么一样！”
    我就是故意的啊！！田柾国不高兴地在心里无声大喊，要不是为了让你这个笨蛋快点感受到我的喜欢，我干嘛整这些有的没的啊？
    他垂下眼睛不爽地顶了顶腮，捏在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恩真姐：柾国啊，姐姐知道错了，不能不分手吗？
    田柾国兔眼“噌”地一亮，他轻咳了一声，然后假装忧郁地叹了口气。
    “哈。”
    柳哈娜没想到他的反应是这样的，忍不住有点好奇：“怎么了呀？”
    田柾国藏在桌子下面的手非常用力地掐了自己一下，剧烈的疼痛引起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有点红了。
    柳哈娜一呆，没明白刚刚还好好的竹马怎么忽然间就眼泪汪汪了，小姑娘还是单纯得很，身子不自主往前倾了倾，担心又着急：“国儿怎么了？？”
    “我们那天晚上睡觉的事，被恩真姐知道了。”他勉强地抿抿唇，露出一个“苍白”又“难过”的笑容：“她跟我说分手了。”
    “啊...她怎么知道的？？？”柳哈娜瞪大了眼睛，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