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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节

      原主想法简单,她就是个冒充的千金, 指不定那天就被发现,既然有被发现的分享,就想能享受一天是一天。
    安沅走到了水镜面前,比起屋内的华贵, 她更好奇在原主记忆中的那张脸。
    流动的水镜照出这具躯壳的模样,安沅怔了怔。
    这面水镜取得灵脉深处泉水所制,泉水在灵气积年累月的洗涤下,已经凝结了光滑的镜,镜子中的水时时刻刻都在流动着,不是每个人都敢用这样的镜子查看模样。
    不然器物太美,就会显得自己的模样不够精致,瑕疵太多。
    但是她现在的这张脸,却是只有这样冒着仙气天然镜面才配得上映出。
    苏善妤他们那种区别于世俗人的气质她也有,甚至比他们更胜。除却气质,她的这张脸也完美地挑不出任何瑕疵。
    水镜的光辉被波光潋滟的水眸彻底压下去了。
    安沅在原主记忆中知道了她现在这张脸很美,但是真照了镜子,才发现美成这样。
    秋水为神,玉为骨,古人描写的神女也不过如此。
    仔细看其实还能看出她之前模样的五官,只是一切都仙化了,原主把自己养的那么好看,还想说不定能靠美貌,等到被揭穿的时候少受点苦,但谁想到玄岩道君也就发现她怀孕的时候,才正眼看了她一眼。
    如果不是高阶修士已经完全不在乎皮相,那就是这个世界灵物太多,漂亮的皮囊没那么多见。
    但就算漂亮的皮囊再多,她还是高兴自己有一副格外美丽的模样。
    道童到安沅的卧室,就看到她在对着水镜巧笑嫣兮,若是平时道童可能会忍不住欣赏几眼,但是想到安沅跟云端之上的玄禛道君扯上了关系,不禁觉得安沅的行为肤浅,那张皮囊也就只是庸脂俗粉。
    “师叔,玄禛道君并未答应前来,你看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修真界按修为论资排辈,这道童是练气期,安沅不再是玄岩道君的千金,但却是筑基修士,所以道童称她一声师叔。
    安沅回头看他:“我的孩子就是他的,这其中还能有什么误会。”
    “但我玄禛道君洞府门口禀明此事,他言是道君弄错了。”
    道童听到弄错就立刻转回,他怎么想都觉得这事荒唐,一定是玄岩道君弄错,但是玄岩道君闻言没有让他们处置安沅,而是让他把安沅再请到洞府。
    这架势就像是认定了什么。
    道童只是奉命来请人,多说的话是想看能不能从安沅嘴里套出来点什么,说了半天见安沅笃定自己有了玄禛道君的孩子,自觉没趣,比了比手势:“师叔去与道君说吧,不过以我的看法,既然玄禛道君不认,师叔还是早改了口风,免得得罪剑峰一脉的修士。”
    这个道童称呼她师叔,但言谈中却没有半点尊重,安沅回想了原主的脾气,眸子一压,瞥了他一眼:“孩子千真万确是玄禛道君的,他不来是你话没传清楚,等到我在他面前,我们夫妻团聚,你对我的态度让他知晓,你才会变成剑峰一脉所有人的敌人!”
    安沅微扬着脖子,就像是一只漂亮骄傲的雌孔雀。
    那种一定会有人相护的底气不似作伪。
    玄岩道君广袖一挥,撤下法宝不再听安沅与道童的对话。
    毛楚灵他们走后,苏善妤一直安静跟在玄岩道君的身边她原本听到玄禛道君那边不认,心中一喜,但没想到她爹就像是认定了一样,还拿出法宝观看安沅跟道童的对话。
    安沅那个样子跟小人得志有什么区别,玄禛怎么会喜欢那样的女人。
    “爹爹真相信她的话?秘境历练女儿也在,女儿与她相遇了几次,期间她还发现了女儿的身份,想设计害死女儿,她把在秘境的大部分时间都耗费在了女儿的身上,这样她又怎么会跟玄禛道君结缘。”
    就算玄禛道君真看得上安沅那张庸脂俗粉的脸,两个人至少也要有相遇的时间吧。
    “你在质疑我的术?”
    玄岩道君的本命法宝就是一块八卦算阵,他不是药修,也不是剑修,而是修真界里面少见术修。
    他这次闭关就是为了修出天眼,窥得天道,只可惜冲关失败,眉间只留下了一道细痕,并未修出天眼。
    “女儿不敢。”
    玄岩道君知道苏善妤的委屈:“你是否觉得安沅抢了你的机缘?”
    玄岩道君指的不是二十几年的千金生活,而是关于玄禛道君这份机缘。
    当初玄岩道君选择去游历,是因为算出他身上带着小师弟玄禛的因果。
    不解这一因果,他大可能会因为玄禛的原因道途中断,死于非命。
    这因果要是出在别人身上,他大可以杀了那人,但是玄禛是修真界万众瞩目的修士,是万朝宗的光辉,他只有设法破这一因果。
    他细算过后,在世俗界与几个女子结缘,破除因果的方式就在他生下的女儿身上。
    玄岩道君会成为玄禛道君岳丈的事,在万朝宗不是秘密,只是玄禛道君那边从未表示过任何意思,安沅接回宗门,那边也从未派人看过一眼。
    因为安沅刁蛮跋扈,宗门所有人都不看好这段结缘,见玄禛道君又不认可,就觉得一定是玄岩道君算错了。
    但现在苏善妤出现,拆穿安沅是冒牌货,所有人又觉得是人错了,若是苏善妤,说不定会获得玄禛道君的青睐。
    可现在又说安沅有了玄禛道君的孩子。
    有这些的前因后果,玄禛道君才会问苏善妤是不是恨安沅抢了她的机缘。
    能与玄禛道君结为道侣,其中好处比做什么道君千金更有益处。
    “女儿不恨,机缘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强求也留不下。”
    玄岩道君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能这般想很是不错,你既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当初算的缘就该在你身上,一切都未成定论,你需沉得住气。”
    父女俩说了几句,道童已经到了门边,说安沅到了。
    “让她进来。”
    安沅这次进玄岩洞府,得了一把圆凳坐下。
    “你应该也知道了,这个孩子玄禛并不认,本君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他还不认,本君只能废你灵根,把你驱除宗门自生自灭。”
    安沅知道玄岩道君不是开玩笑,镇定地道:“我要见我道侣。”
    玄岩道君被安沅的厚脸皮惊了一惊,玄禛那边还什么都不认,她这边就称人为道侣了。
    “本君想见玄禛都没那么容易。”
    玄禛虽然跟他是一辈,还是他的小师弟,但是两个人修为差距,再加上玄禛性子冷清,坐镇剑峰,他们之间几十年也不一定说得上一句话。
    “那就把我送到他洞府的门口,我去与他说。”
    玄岩道君微微思索,这对他来说不难,他也想看看安沅能对玄禛说些什么。
    到了玄岩道君这样层次的修士,已经摸到了空间的门槛,不需要借助法宝腾云驾雾,他抬手把安沅划到他的空间之内,缩地成寸几步间就带着安沅到了剑峰。
    剑修是万朝宗的最强战力,因为出了一个玄禛,万朝宗的剑峰在整个修真界都赫赫有名。
    刚到剑峰,安沅感觉到了直冲凌霄的剑意。
    这个剑意并不是针对他们,只是因为剑太过强大,便只是存在,也有威慑所有人的能量。
    玄禛的洞府外面没有什么禁制,就是一块被切割的支零破碎的荒丘,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炼虚修士的住所。
    玄岩道君并未参与别人私事的意思,把安沅放在洞府前,让她自己叫门,没有开口发出一言。
    站在地上,安沅才发现,她之前感觉支离破碎的大地,都是被剑气给划的。
    这个地方充满了凌厉的剑气,那些裂缝若是细看,就会看到一把把由剑气化为小剑直冲脑门而来。
    幸好原主平时只关注打扮,修炼半点都不认真,神识软绵绵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她及时收回神识,剑意就没有穷追不舍,要把她刺成碎片。
    就是这样,安沅也有点虚,这个玄禛道君显然不是个好说话的家伙。
    只是害怕想跑也没地跑,虽然她现在看不到玄岩道君,但是她知道玄岩道君就在某处看着她,她只要做出心虚想逃的举动,立刻就是废灵根赶出宗门一条龙服务。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安沅深吸了一口气,大吼道:“玄禛你这个抛妻弃子的混蛋,你给我出来!”
    喊了一声荒丘依然静悄悄的,安沅看了眼蛰伏在裂缝没什么动静的剑气,又鼓足气是大吼了一声:“玄禛你这个抛妻弃子的混蛋,你让我怀孕的时候一口一个甜言蜜语,现在是怎么哑巴了!”
    站在僻静处的玄岩与苏善妤眉头紧蹙,都不信玄禛会说什么甜言蜜语。
    不过安沅这样胡说八道吼了几声后,荒丘终于有了动静。
    安沅先看到了一把乘虚风而起的剑,而后才看到一道白色身影:“你在说什么?”
    开口说话的男人,嗓音冷清到空灵,像是山间幽静处的泉水敲打石峰。
    两人的距离并不近,只是以修士的视力,安沅能清楚的看到荒丘上人的模样。
    他有一头月华般色泽的银色长发,五官是沈浓也不是,也不是其他世界的任何人,更像是她之前清醒在现实看到的那个人。
    虽然她来之前就想到玄禛道君应该就是这个世界他,但是真见到人她还是怔住了。
    面前这人像是水中明月,光辉万丈,让人只可看不可触。
    瞧着他的薄唇,安沅眨了眨眼,缓缓地说:“我说你抛妻弃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102 23:20:22~20201103 15:06: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55章 我的老公是剑仙3
    他哪来的妻, 哪来的子?
    玄禛视线触及面前的女人,心中竟涌出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视线下落到安沅的肚子,玄禛虽然没有玄岩道君精通八卦算法, 但血脉的玄妙连通,他不需要推算,就能感觉到安沅腹中胎儿跟他有关。
    之前玄岩道君的传话, 他听到只觉得是无稽之谈。
    而现在看来……玄禛白玉般平滑的眉心多了一条折痕, 除了剑,已经很久有其他的东西能激起他的心绪。
    “怎么来的?”
    知道玄禛问的是孩子,安沅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当然是你对我甜言蜜语之后留下的。”
    天无风,玄禛身边却起了风。
    原本平静的剑意搅动空间, 玄禛这样的剑修不需要刻意释放凌厉的意,安沅就能从微风中感觉到无尽的危险。
    她知道要是玄禛想杀她,连危险都可以让她无法感触, 只需要一道风, 就可以让她在世间消失,他现在是在给她机会。
    安沅盯着玄禛, 他面色淡然无波,目光像是在看她, 又不像是看她。
    沈浓可能有一些记忆,对她有某种信任与熟悉感,但明显玄禛是没有的。
    他只把她当做了麻烦的陌生人,一个因为跟他产生了关联, 他不得不解决的麻烦。换做她也觉得麻烦,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突然有个女人找上门说怀了自己的孩子,而且孩子还真是自己的。
    虽然有自知之明, 但安沅还是不得不对玄禛胡搅蛮缠,他是她唯一的生路,不缠着他,她命马上就会被苏善妤他们给收割。
    玄禛用战力威胁她好好说话,但她要是能好好说出来龙去脉,她当然也想好好说,问题是她根本没什么来龙去脉可说。
    而系统这玩意,避免她有问不完的问题,一到了这个世界就一声不发,完全靠不住更别说给她支什么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