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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节

      安沅挑起了眉,沈浓喜欢安静,他们在沈浓在的时候安静还好说,但沈浓不在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小的怕打扰了什么人, 可想而知他们是多怕沈浓。
    “夫人别那么说少校。”
    春娇看了看周围,怕什么人听到了去嚼舌根。
    “他不会介意我那么说。”说不定还会喜欢呢,安沅想到了他的那句“那不是更好”。
    安沅参观了一圈, 发现这地方实在没什么好参观的,到处都空荡荡的,能看出这屋子主人的喜好就是什么都不喜欢。
    唯一的发现就是沙发边上桌台摆的相框。
    相框手掌大小,里面除却穿着军装,面色波澜不惊的沈浓,还有一个笑的灿烂的女生。
    女生看起来跟沈浓差不多大,穿了一件淡绿色的洋裙,胳膊碰着沈浓的胳膊。
    安沅拿起相框端详了半晌,连女生指甲上涂的颜色都看清了:“这是你们的女主人?”
    “不是……吧?”春娇的语气不正确定,“这个相框一直放在这里,但是我从来没见过相框里面的这位小姐。”
    把相框放回了原处,安沅决定给沈浓一点信任,他那样性格的人,认定了人眼里就容不下别人了,他要是心里有了相片里面的这个女生,就不会再来招惹她,估计连看着她被烧死都没兴趣。
    安沅撑着脸颊,现在的状况也不算太差,之前她没事就会担心,沈浓长大了要是不喜欢她,她要怎么应对,而要是喜欢她,她又该怎么装逼自己只把他当弟弟,内心受着道德的挣扎。
    现在两个人的关系跳转成现在这样,倒是省事了。
    从爱还是不爱,直接跳到了“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
    “他之前也经常这样突然出门?”
    春娇看到安沅在愣神发呆,正好奇地打量着她,听到她发问,过了几秒才“啊”了声:“少校早出晚归,时常不在公馆,回到公馆休息被区副官一个电话叫走是经常的事。”
    难道就真那么巧?
    安沅眨了眨眼,知道多问沈浓的事,也问不出什么,好奇转移到了春娇身上:“你刚刚看我是在看什么?”
    当然是在看她好看。
    春娇涨红了脸,她来了公馆一年多,还是第一次见少校带女人回来,安沅在沙城鼎鼎大名无人不知,安家就是沙城的罪人。
    这样的人被烧死虽然让人觉得有些残忍,但也是罪有应得,没想到少校竟然救了她,还把她带到了公馆。
    关于这事百姓不敢在公馆门口闹,但他听说有人组织游街抗议了。
    就这样少校看着也不像是会把人交出去,安沅可是嫁过人的,这要是在他们乡下,安沅这样的女人没人会要。
    可是看着她精致的脸,春娇好像又明白了,她跟她们是不一样的。
    “你是少校唯一带回来的姑娘,少校肯定很喜欢你,你要是能好好讨好少校,没有人能伤害得了你。”
    “是吗?那中午我要吃板栗鸡。”
    安沅不客气地点菜,这具身体不知道是受了多少亏待,今天早上那点食物根本不够,这才一个多小时,她的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叫了。
    春娇茫然了一会,她虽然想不到为什么说到了板栗鸡,但她向来听话乖顺,哦了一声,就立刻去了厨房准备。
    安沅跟着去了厨房,看了眼备菜,接连点了几道。
    既然这些佣人认为她对沈浓那么重要,她不好利用他们的想法吃好喝好,那也太对不起他们的想法了。
    接下来的几天,虽然没见到沈浓的人影,但是她的胃口是一天好过一天,公馆的佣人被沈浓训练的安分守己,不爱嚼舌根,说什么就做什么,她在公馆里就像是当公主。
    那么一想,沈浓要是不回来也挺好,她不用劝他听自己的解释,也不用想办法弄清他跟照片里面那个女生是什么关系。
    安沅的想法一直都是好的不灵,坏的不灵。
    晚上她躺在沙发插着水果吃的时候还在想沈浓不回来挺好,半夜她就被冷醒了。
    睁开眼她就觉得不对,她虽然还是躺着身上盖着被子,但周围黑的太不正常了。
    她住的房间有两面窗户,她睡觉的时候只会拉起床旁边那一扇落地窗的窗帘,而靠近书桌的小窗她习惯开着,看着月辉洒落屋中。
    而现在她所处的环境,黑的过分,一点光都看不到,这样的黑不像用窗帘把光遮起,像是她被移动到了一个完全没有光线的房间。
    没有窗户的存在,自然就不会有光线。
    安沅动了动,锁链叮咚的响声在手脚上响起,安沅彻底清醒了:“沈浓。”
    这个人一消失就是消失几天,一来就给她那么一个惊喜,把她锁在床上算是什么操作,没意思,有创意一点应该把她四肢都砍掉,她一觉惊醒发现自己已经在罐子里腌着了。
    虽然心里吐槽,但想到她要是提出建议,沈浓这样的变态是真会采纳,安沅不敢挑衅他的创意,配合地晃动手脚,流露出任人宰割的脆弱:“浓浓你为什么要这样,我现在身体都还在不舒服。”
    安沅声音娇弱,充分展示了一个弱势女人的无助,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但沈浓知道,现在的她就是她。
    黑暗遮住了沈浓满足的神情,他微凉的手抚上安沅的脸颊,安沅打了个冷颤。
    她盖着被子却被冻醒的答案有了,刚刚她睡着的过程里,沈浓一定也用了他的冰手摸了她。
    安沅越闪躲沈浓的手,他贴的越近,他的手简直像是从冰窟窿里面拿出来的,要不是他触摸他手有升温的迹象,她都怀疑是一双死人手在摸她。
    “浓浓你去哪了?手怎么会那么冰?”
    “在冰库分解了几具尸体。”
    安沅嗓子一干,脸也不躲了,沈浓的手顺利地放在了她的脸上。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浓的手终于恢复的常人的温度,手指屈起捏了捏手下的脸颊:“怎么不说话?”
    原来他还期望她说话啊,她还以为他一开腔就是想逼着她无话可说,哑巴的任由他摆弄。
    分解尸体,沈浓以为自己是法医还是什么。
    “你想让我说什么?”安沅晃动身上的链条,“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把我带到冰库里,不怕解肢我的时候血液乱喷?”
    安沅说完,沈浓突然笑了起来,从冷过渡到灼热的指尖滑过她的脖颈,嗓音低沉:“原来我们是同类啊。”
    安沅能猜到沈广福是他杀的,他就应该猜出来了,现在她还轻而易举的就明白,他把人放在冰库解肢是因为不喜欢鲜血乱溅。
    不是同类又怎么会那么清楚一个疯子的想法。
    被一个反社会者说是同类,对于安沅来说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我对你太熟悉。”
    “你看你又猜到我的想法了。”
    沈浓坐在了床边,“你现在想对安新钧做什么?”
    光被沈浓说同类,安沅虽然看不清他,但依然朝着模糊的影子,温柔地笑了笑:“我觉得我能原谅所有的世人。”
    “好,我派人送他们去港城。”
    啊?
    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安沅愣住,她在这里被沈浓绑着关小黑屋,安新钧带着张姨太太和孩子远走高飞过好日子?
    “我希望你刚在解肢的是他。”
    安沅不跟沈浓闹了,“我爸爸会死,可能有他们两个人的手笔,沈浓不管你相不相信,之前那个对你恶劣,喜欢安新钧的人不是我,我们好歹相处了那么几年,你该知道我不是个傻子。”
    喜欢安新钧的那个人的确是个傻子。
    沈浓脑子里闪过他回沙城,看到那个人第一眼的感觉,光凭一眼他就知道她不是她。
    只是这些事为什么要告诉安沅。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他有种特别的趣味,他们之间她一直都是主导地位,她是千金小姐,他是她圈养的乞丐。
    他的唯一作用就是气她喜欢的人。
    他用了几年才洗脱了自卑感,看着她在他身下紧绷着被他舔舐,标记上他的印记。
    明明以为两个人就此连接了密不可分的关系,没想到她却消失了。
    要是她再不回来,或许他刚刚解肢的应该就是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17 20:15:57~20201018 22:41: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38章 豢养千金17
    幸好她在他快绝望的时候回来了。
    而且他能感觉到她不会再离开。
    “你打算把我绑多久?”
    感觉到沈浓抚摸完她又离开的意思, 安沅手动的哗啦作响,脖颈上的脉搏紧张的凸起:“沈浓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行?我怕黑。”
    这地方伸手不见五指, 她都不知道沈浓是用什么办法能准确的摸得她的脸,反正她的视野里除了黑就是黑。
    就是四肢没有被绑上, 她都受不了这样的环境, 更何况她还被制住不能动了。
    要是有耗子爬她身上怎么办?
    安沅吓得毛骨悚然:“我难道没通过你的测试?”
    周围没有任何声音,但安沅能感觉到沈浓还在这个地方,或许正在看着她。
    红外夜视仪里神安沅的身体被分割成了一个个零散的图形,沈浓的确没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感知着她的恐惧。
    她消失的每一天他都在想, 等到她回来之后该如何对她,拥抱亲吻一定是无意义的, 幸福的人对于这些东西习以为常, 要想让他们记忆里深刻的留下什么印记,温柔是不行的。
    只有难受、痛苦,才能在她心上留下印记。
    让她再某个时刻,就会突然想起这些痛苦,继而想起他, 他就那么融入她的灵魂。
    沈浓在床边的凳子下落座,就那么安静地感受着安沅激烈的精神情绪。
    安沅开始是觉得沈浓是在屋子里的,但是安静的环境实在是持续的太久了,哪怕她逼问了系统, 系统告诉她沈浓还在这里陪着她,她依然觉得他已经离开了。
    她真的迷茫了,不知道沈浓到底是想要什么。
    她还以为这是一个测试, 只要她被关在这里之后,没有紧张,用随意不生疏的态度对待沈浓,就能通过他的测试。
    可现在的状况,像是她把测试想的简单了。
    不然他还想做些什么,不会真要把她在这个乌漆嘛黑的地方关一阵子吧,他要真那么做,不用几天他就能收获一个合适对象了。
    反社会人格x精神病
    这环境没一个正常人能适应得了,黑暗且没有一点声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双手双脚都被束缚。
    安沅慢慢缩成一团露出痛苦的神色,然后她感觉的她的身体被抬高了,她的身下塞入了一个瓷盆,裤子被脱了下来,安沅攥住了沈浓手指:“你要做什么?”
    “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