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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什么时间。”
    “看你时间。”李青海说。
    庄奕想了想,“今天下午,行吗?”
    赶快拍完,他跟李青海的事儿就彻底清了,以后跟他有关系的工作他都不会接了。
    “可以。”李青海说:“你在哪,我派车去接你。”
    庄奕说:“不用,把时间地点发给我,我自己过去。”
    李青海笑了一下,声音喑哑,“你怕我?你放心今天拍摄我不过去,我那天喝多了,再说你不是给了我一脚吗……”
    庄奕直接挂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盲音。
    李青海把手机丢回小陈怀里,哑着嗓音道:“把拍摄的时间地点给他发过去。”
    小陈收好手机,惴惴不安地看了李青海一眼,试探性地说:“老板,我送你去医院吧……”
    李青海横他一眼,眼中布满了红血丝,“我看起来像个病人?”
    岂止是像。
    小陈嘴唇蠕动,没敢说。
    他今天早晨冒死用备用钥匙打开了公寓的大门,先闻着满屋浓烈的酒味儿,差点把他熏一跟头,然后就见失联了三天的李青海躺在满地的玻璃渣和酒瓶里,穿的还是星期四那套衣服,昂贵的高定西装沾满了干掉的泥巴,皱得像团抹布。
    头发散乱,满脸胡茬,一身的酒臭。
    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不相信他光鲜优雅的老板能狼狈成这个鬼样子,这要说李家破产了他都信。
    啊呸呸呸,李家破产他不失业了吗!这什么乌鸦嘴。
    李青海看他那个见鬼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很糟糕。
    他摆摆手,“没事,我睡会儿,下午庄奕拍摄的事,你过去盯一下。”
    那天两人闹得太僵,需要时间缓和一下,他今天就不去了,免得影响庄奕拍摄。
    然后……李青海眯了眯眼,他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迟早要一个一个收拾掉。
    小陈巴不得这位赶紧歇了,闻言殷切地凑上去,“老板,我扶你我扶你!”
    他这一动,叫李青海看见了他手里一直捏着的东西。
    李青海扫了他一眼,“拿的什么东西。”
    小陈一怔,下意识地把手里的文件袋往身后藏。
    李青海眉毛微扬,“拿过来。”
    小陈在原地纠结了两秒,在李青海暴走和自己被开除之间,迫不得已地选择了前者。
    这文件袋里装的,是先前李青海让调查的资料,庄奕从上学到现在的一些情况,昨天晚上才拿到,今天他就给带过来了。
    按理说他是不应该看的,但进门儿之前小陈心里实在没底,就偷偷打开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的,他觉得还不如不看呢。
    这文件袋捏在手里,就跟捏着个炮仗一样,递给老板就炸了。
    进门之后看见李青海烂醉的样子,小陈立刻就决定把这资料压后,等他彻底就醒了再给他,没想到却被发现了。
    小陈颤颤巍巍地把炮仗,啊不是,文件递了过去,“这是您先前让查的,庄奕的资料。”
    李青海接过来,打开口一股脑倒在地上,随手拿起一页就看。
    小陈惴惴不安地看着李青海。
    李青海的眼睛瞬间圆睁,他的手指收紧,死死地捏着那页纸,双手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半晌,他猛地把这页纸揉成了一团,在掌心狠狠地按压,仿佛这样就能让那些文字远离他,让上面写的事情就此消失一样!
    “老板,要不你别看……”小陈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李青海丢了纸团,又捡起第二张纸来看。
    小陈眼睁睁地看着他老板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眼中翻滚的全是弑人的火焰,自虐般地一张一张把所有的资料都看了一遍,然后又一张一张地揉成团。
    满地碎玻璃和废纸团。
    李青海仰躺在地上,足足半个小时没说话。
    他手中攥着一块玻璃碎片,那锋锐的棱角深深地切进掌心,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疼,心脏像撕裂了一个口子,无数的碎玻璃在里面滚动,他不能回想,他不敢回想,几天以前,他对庄奕做过的事情。
    他问庄奕让人艹的滋味儿好受吗。
    他把庄奕压在墙上。
    他怎么能。
    他怎么能?!
    资料上记的事情,那些人。
    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他的庄奕。
    怎么敢??
    李青海忽然松开手里的碎玻璃,狠狠一拳擂在地上!
    小陈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立在旁边儿,想凑上来又不敢,“老、老板啊……”
    李青海闭了闭眼,恢复了一些清明。
    他手撑着地想站起来,没能成功,胳膊一软又跌回一地的碎玻璃中,脚踹到一个空酒瓶。酒瓶滚出去撞到了其他酒瓶,发出一阵脆响。
    小陈急忙上前扶,李青海扶着他的手勉勉强强站稳了,赤脚踩在玻璃渣上,被划破了脚底,“哼”了一声。
    “老板?”小陈感觉到李青海的手瞬间紧了紧。
    “没事。”李青海淡淡地摆摆手,摇摇晃晃地往卫生间走,“我洗个澡。”
    小陈哪敢松手,一直把人扶进了卫生间,关上门还不放心,趴在门上听动静,怕李青海摔在厕所里。
    “哐”地一个瓶子飞过来砸在门上,李青海在里面哑着嗓子低吼,“趴门口干什么!”
    小陈缩了缩脖子,不敢触这位的霉头,去拿了扫把打扫那一客厅的狼藉。
    边扫边感慨,老板这是喝了多少,不要命了吗。
    把纸团扫一边,垃圾扫一边,扫完发现一个垃圾袋装不下,又转头去拿了俩,塞满了丢到门口。
    屋里酒味儿还是呛人,小陈又把窗户都打开散味儿,找出他老板死贵的男士香水喷了十几下,给司机发信息叫他去老板经常吃的私房菜馆打包几样清淡的粥食带过来,又给《星资讯》那边发信息安排拍摄的事,接着告诉庄奕拍摄的时间地点。
    最后坐在冷硬的皮沙发上一个一个整理那些纸团,忍不住就叹了口气,自己拿的是助理的钱,干的是他妈保姆+保镖+保洁的活,还得冒死掺和老板的感情纠纷,真是太不容易了。
    浴室里。
    李青海把干得浆在身上的衣服扒了丢到一边儿,眉心皱了皱,扶着马桶吐了。
    他这几天几乎就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都是水,最后都没的吐了,但胃还是抽搐,他趴在马桶边生生干呕了半天。
    好容易扛过了这股难受劲儿,他连站起来的劲儿都没有,挣扎着抬高手臂开了淋浴,就坐地上冲水,冲着冲着,有液体顺着眼睛流了下来。
    他想起七年前,他在那辆回李家的车上,给庄奕打的最后一个电话,他说再也不见了。
    如果他要是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他绝不会说那句话,不会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