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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似的:“某位‘因为一意孤行要混娱乐圈把爷爷气进医院断绝关系又因自己害得整个队伍都被暗暗打压’的少爷第一个走,某位‘因为不想被表哥的光辉笼罩所以自己偷偷跑去瞎签了个破公司非要自己混出头’的小少爷第二个走。别问我为什么,我乐意,有本事你俩现在回去认祖归宗。”
    宁醉:“……”
    戚霖:“……”
    沈霁拿着手机,嘴角抽了抽,勉强忍住笑意。
    “最后拿着手机这位小朋友,”提到沈霁,傅在桐的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话音柔和,“别害怕,这件事不难解决,见面再说。”
    沈霁轻轻“嗯”了声。
    戚霖磨着牙,举起手机又犹豫,举起又犹豫,咬咬牙即将拨打家里的号码时,手腕突然被按住。
    他茫然抬头,宁醉按着他的手,冲他摇摇头:“已经晚了,早就晚了,算了。”
    戚霖咬了咬唇:“我……”
    “小忙内,”宁醉按了按他的脑袋,低声缓道,“要分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仰慕’,如果真的是喜欢,就不会犹犹豫豫的,连近在眼前的都抓不住。”
    戚霖一时沉默下来。
    “你还不懂什么叫喜欢,”宁醉偏开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桌面,上面的青年抱着只雪白的猫,笑容比阳光还暖意融融,“喜欢就是,你想要他,就会竭尽全力地去拉住他的手,与他并肩,而不是想着去代替他。”
    傅在桐安排的人来得很快,一个个的把人带走。
    于静对这个安排也没发表意见,大概是默认了傅在桐的做法——而且傅在桐还是她半个老板。
    等洛家兄弟俩也走了,宿舍里霎时只剩下沈霁一个人。
    傅在桐应该在影棚那边等着,他深吸几口气,想等会儿给周吉祥说说,他想去巷子那边家里找找有没有留存手稿。
    独自等待了不到十分钟,宿舍门再次被敲响,沈霁谨慎地靠近猫眼,看到门后的人,愣了半晌,打开门。
    门外的人穿着身黑色大衣,头上戴着顶帽子,见门开了,将帽子往上提了提,嘴角浅浅牵起,朝他伸出手:“发什么愣呢傻小鸡,周吉祥骗不了那些狗仔多久。”
    沈霁有种荒谬的错觉。
    仿佛他是个被困在高塔之上的公主,突然骑士破开重重藤蔓,出现在他眼前。
    这个错觉在手下意识伸出一半时被冷风打消,他指尖一缩,想要自然地应一声然后关门离开。
    傅在桐却比他更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那双大手暖意融融,修长有力,顺手带上门,把帽子扣到他头上,隔着帽子揉了一把:“走了。”
    沈霁嘴唇动了动:“手……”
    傅在桐握得更紧:“手跟块冰似的,珍惜着点,这双手是要弹吉他弹钢琴写歌签名的,金贵得很,给你捂捂。”
    毫无阻隔的体温从指尖那儿,顺着血液回到心尖,沈霁呼吸间白雾微微,盯了傅在桐片刻,笑了笑,想把帽子还给他。
    傅在桐没要:“戴好,金灿灿的,一出去谁都知道这儿有宝贝,给人直接挖了你都不知道。”
    沈霁实在说不过他,只好祈祷着别有狗仔偷拍到这一幕,随即手指动了动,回勾住傅在桐的手。
    在傅在桐放开他之前,他贪心地想多尝尝这股暖意。
    傅在桐与狗仔斗智斗勇多年,经验丰富,手段老辣,带着沈霁从小区侧门平安无阻上了车。
    一坐到车里,顿时踏实不少,车内有暖气,傅在桐却没放开手,沈霁耳垂已经红了个透,假装自己没感觉,低声道:“能不能先回一趟我家?”
    “嗯?”
    “……说不定家里有当年写的手稿。”
    傅在桐点点他的脑袋:“有没有你还不知道吗?”
    沈霁“啊”了声。
    “你把它撕了。”
    对于当年决赛前后那段时间的记忆,沈霁确实是有些模糊的,很多事情连成了片,有的又与噩梦相结,他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听到傅在桐这么说,隐隐回忆起自己确实有过撕手稿的事。
    沉思片刻,他才恍然惊觉不对:“你怎么知道?”
    傅在桐盯着他看了会儿,眼底像是在笑,又像是无奈,另外那只手揉了揉沈霁的发顶,挫败地叹了声:“本来不想和你说的……”
    那天的夕阳从剧院的破洞与玻璃窗口投落,背对着他的少年唱完歌,将什么东西往空中一扔。
    纷纷扬扬的碎纸片像下雪一样,在浓郁的金黄色光线里与灰尘纠葛在一起,翩然而下。
    “我听过。”傅在桐低声说,“五年前,我是你最后一个听众。”
    车子停在了拍摄棚僻静的偏门,洛阳在冒着脑袋在那边张望。
    沈霁傻傻地望着傅在桐,像在听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抑或他在做一场痴心妄想的梦。
    傅在桐找了很多年的人,他曾经以为的白月光,怎么会是他呢?
    傅在桐目光沉静,神色却又很偏执:“我把你撕碎的曲谱一点点拼到一起,可惜只有一小节能勉强看清。”
    “我让高铭拿着那一小节歌去找人,他说我疯了。”
    “我应该没疯,这不是又遇到你了。”
    傅在桐手指里缠绕着他的一缕柔软金发,他很想亲了亲这缕头发,又克制自己忍住,放开他的手,唇角弯了弯:“当年只看见过你的背影,能看到你转过身来,我很幸运。过去吧,你的队友在等你。”
    沈霁有很多话想和傅在桐说,话到嘴边,却一句都吐不出来。他转身下了车,走了几步,没忍住回过头,撞到傅在桐仍然望着这边的幽深目光。
    他似被烫了一下,脚步加快了些许,队友们在门边等着他,走到了门边,他却又忍不住再次回头,傅在桐依旧在那儿望着他,似乎做了个“加油”的口型。
    宁醉扬扬眉,非常怀疑:“你们俩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沈霁这次没有矢口否认:“走吧,干活去。”
    然而刚进影棚,手机又响了起来,沈霁心不在焉的,都没仔细听铃声,下意识以为是傅在桐,立刻按了接通。
    听到对面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哥?”
    许星洲在那边嗯了声,嗓音依旧是温和从容的:“今天那个热搜我看到了,我这里有个东西,应该能帮到你。”
    沈霁想起自己是给许星洲唱过——那时候许星洲还在国内上学,特地来看了他的表演,看他几头跑瘦了几圈,把他带回家吃了顿饭。
    许星洲一直很支持沈霁,以前也常和沈凌当他的听众,他就把那首歌唱给了他听。
    “没错,”像是猜到沈霁想说什么,许星洲狡黠地笑了笑,“我有录音。”
    ——和沈霁以前丢三落四的习惯不同,许学神从小就有将每个东西整理归类存好的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