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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要的。
    请他一起去看演唱会,肯定又是陈星白的要求。
    多么正直、温柔、体贴、有责任心,还非常照顾妹妹和朋友的人啊!
    而他居然一直误会傅在桐是个少女心gay。
    还特么以为他喜欢自己。
    甚至脑补了一出替身大戏。
    丢脸死了。
    尴尬的往事不能想,一想羞耻心就要爆炸,沈霁翻个身,脑袋埋在枕头里,憋了会儿气,面无表情地抬起头。
    以后无论傅在桐做什么,再也不能多想了!
    ……而且他大概也没脸再和傅在桐联系了。
    沈霁把自己又团了团,闭上眼强迫大脑清除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然后睁眼到天明。
    他绝望地思考着自己为什么连续两天都要和周公做抗争,精神又实在疲倦到了极致,想着该起来溜走了,眼皮却止不住打架,挣扎了会儿,还是没能扛过去,靠在床边陷入睡眠。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
    梦里的一切真实得过了头,他听到了开门声,随即床垫微微下陷,傅在桐捏捏他的脸,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随意模样,眼神却有些嘲讽:“小朋友,我都猜到了,自恋可不是什么好事,我怎么可能喜欢你啊?”
    他吃了一惊,想要跳起来赶紧离开这里,手脚却沉重得抬不起来,上下眼皮也死死黏合在一起掀不开。
    明明眼睛也没睁开,他却能看到傅在桐冷笑的样子,背后层层冒出冷汗,直到开门声又传来,他噌一下坐起来,本该在床边坐着的傅在桐却站在门边,脚边是一大早就精神奕奕的大狗:“哟,做噩梦了?”
    门咔嚓一声阖上,傅在桐又坐到了床边,倾身望着他,眼底含着笑:“别怕,我在。”
    他继续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你?”
    不等沈霁回答,他忽然低下头,在他浮着点细汗的额角吻了吻:“对,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这个答案只能有一个,给你个提示,是我想听的那个。”
    床下的二蛋嗷嗷叫着,躁动地要爬上来。
    他想开口,傅在桐却顺势倒了过来,将他压在身下,胸口传来沉重的感觉,傅在桐的声音越来越远。
    反倒是狗叫声越来越清晰。
    耳边又传来一声响亮的“汪”,沈霁一个激灵,终于从梦中梦里惊醒。
    明明睡了会儿,精神却更疲倦了。
    浓浓的睡意还未消,沈霁胸口一窒,有气无力地抬头看着站在他身上、正要舔过来的大狗,虚弱地道:“路易斯·亚历山大,坐下。”
    二蛋毫不含糊,马上坐下。
    沈霁又呛了一下,仿佛听到了自己骨折的声音。
    他凌晨五点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现在才六点过,短短一个小时,他居然做了那么长的梦,并且感觉真实、记忆清晰,非常消耗精力。
    沈霁用力把大狗推下去一点,终于喘了口气,从被压死的命运里挣扎出来,二蛋哈赤哈赤地望着他,摇着尾巴又汪地叫了声。
    沈霁连忙比了个“嘘”的手势,怕它吵醒傅在桐。
    得趁傅在桐还没起床,先悄悄地溜了。
    他放轻动作,小心地换好衣服,到浴室简单洗漱了一下,拿上手机走出屋子。
    二蛋歪头瞅着他的动作,哒哒哒跟过来。
    沈霁连忙蹲下来,抱紧狗头:“嘘,不要出声,别吵醒你爸。”
    以哈士奇的智商当然听不懂。
    二蛋还以为沈霁要跟它玩什么游戏,跟着放轻脚本,仿佛一只帮小偷偷家的狗,贼头贼脑地跟着蹑手蹑脚的沈霁,屏息路过傅在桐的房间。
    沈霁连鞋子都没敢穿,光着脚下了楼梯,飞快走向大门,刚松了口气,前方忽然传来“咔哒”一声。
    在他梦里开了两回门的傅在桐真正地开了次门,在门口瞅过来,见到他笑了笑:“醒得还挺早。”
    沈霁木着脸回头看了眼楼上。
    ……原来他刚才在跟空气斗智斗勇。
    显然傅在桐刚才是去晨跑了,穿着轻便的运动短袖短裤,露出的两条长腿结实修长。
    长期坚持健身的习惯让他拥有一副好身材,肩宽窄腰,肌肉也漂亮,换了鞋几步跨过来,让沈霁有种在面对优雅的雄狮的错觉。
    晨起的男人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他硬着头皮干笑了声:“……您更早。”
    看见沈霁赤着的脚,傅在桐挑了挑眉:“今天天儿这么冷,你不冷?”
    沈霁努力维持镇定:“不冷,您不也只穿着短袖。”
    怎么又变您了?
    傅在桐心里顿感不爽,他一向懒得跟人废话,轻轻一托一抱,沈霁还没回过神,就被放到了玄关边的实木鞋柜上。
    欧式风格的别墅是大理石地面,他一路走来,脚底冰凉凉的,几乎没什么知觉了。下一刻脚上覆来一股暖意,傅在桐丝毫不嫌弃,半跪着捏了捏他的脚,眉头微皱:“这还不冷?”
    说完从鞋柜里找出双毛茸茸的拖鞋,往他面前一丢:“把脚放二蛋肚子上捂会儿,我去冲个澡再给你做早餐。”
    沈霁动了动唇,很快反应过来:看来傅在桐的妹妹经常不穿拖鞋到处溜达,看这当哥哥的都快PTSD了。
    真是个好哥哥啊。
    他犹豫了下:“傅前辈,打扰你一晚上了,我还是先回家吧。”
    傅在桐懒洋洋地挥挥手,头也没回地吹了个口哨:“二蛋。”
    兴奋的大狗得令,一口叼住沈霁的裤脚,欢快地把他往屋里拖。
    沈霁:“……”
    你爹刚把你当暖脚袋,你还这么听他话!
    被狗死咬着不放,沈霁也不想脱裤自保,光着腿出去体验秋风,只能乖乖坐在沙发上,身体紧绷着,摸出手机胡乱点点戳戳,假装自己很忙。
    昨晚他心神大乱,压根没时间注意其他东西,打开微信,才注意到昨晚没看到的消息。
    星洲:小霁,我跟同学在旅游,大概下个月回国,到时候来看看你和小凌,你那边方不方便?
    发消息的是沈霁的表哥许星洲,当年沈江原和沈凌出车祸,他们一家也是最早赶来帮忙的。
    许星洲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清正古板,在沈霁母亲离开后,时常帮衬照顾他们兄弟俩,车祸后他们能帮的不多,但沈霁依旧很感激姨妈一家。
    当年他放乐器和录歌的地方还是许星洲提供的,在遇到OLIVINE的大家前,许星洲也是沈霁最好的朋友。
    沈霁精神一振,很快回了消息:我还以为你会继续攻读博士。
    下一句还没打完,那边就回了消息,这么一大早,许星洲居然醒着,回了个笑的表情包:读书读累了,回来教书育人。
    沈霁笑了笑,当这位名副其实的高材生在开玩笑,回了上一条消息的问题:方便,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