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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总跟他作对的人忽然老是偷看他。
    他受伤了对方一副疼得不行的亚子。
    遇到危险也会冲到他前面。
    黎厌:!果然,他是暗恋我吧
    随着时间推移,黎厌被打动了,刚准备接受闻药,绑定解除了。
    闻药翻脸不认人,拔腿就走:拜拜了您嘞!
    黎厌:……
    黎厌沉着脸,一把把人揪回来。
    闻药:对不起打扰了。
    黎厌:晚了。
    第23章
    “采访一下。”
    昨晚下了场雨,敞篷小三轮的红漆被洗刷得明亮鲜艳,瞧上去崭新崭新,可惜不知道是哪儿坏了,马达声巨大,笃笃笃在大道上一路向前,走哪儿都不可避免地引来一片惊奇目光,俨然是整条街上最瞩目的崽。
    于是三轮后面,坐在车沿边上的俩人就更为显眼了。
    一水儿的身高腿长,一水儿的气质不凡,也一水儿的格格不入。
    在这种环境下,沈霁强迫身体稳定在上下颠簸的车厢边上,以强大的平衡能力控制着身体,微笑着手握成拳,递到傅在桐面前:“傅前辈,拥有这种新奇的体验,你现在的心情如何?”
    傅在桐活了快三十年,人生中第一次坐在小破三轮后面,游街示众似的任人围观。
    他气质华贵,往寒酸的小三轮后面大马金刀一坐,什么从容、什么优雅都随风而逝,成为飞灰,脸色凉凉淡淡的,仿佛生无可恋。沈霁看一眼笑一次,都快忘记自己也在三轮上了。
    见他乐不可支的,傅在桐斜斜睨他一眼,张口就咬向那只不知死活伸过来的白皙拳头上。
    沈霁连忙抽回手,嘀嘀咕咕:“你是狗吗。”
    傅在桐懒洋洋的:“汪。”
    “……”
    你已经自暴自弃了吗。
    虽说小三轮的速度也不快,不过还是比两双脚好使,很快过了镇上铺的沥青路,一猛子扎进颠簸的黄土地。
    镇外除了青山绿水,就是镇民开辟的田地,此时正是丰收季节,四下都是忙着秋收的镇民,路过块田地边上时,还遇到了唐冶。
    唐冶带着个铲子,跟在头老黄牛身后,听见这么大动静,抬头一看,噗地笑喷:“哈哈哈哈哈我的天,老傅小鸡,你们俩……壮观啊!”
    沈霁扭过头,幽幽望着他:“唐哥,你怎么过来的?”
    “跟老乡借了辆小电驴啊,”三轮车要过去了,唐冶扯着嗓子喊,“两位,你们在我心里——永垂不朽!”
    沈霁:“……”
    沈霁瞅了眼平时嘴很能叭叭的傅在桐:“傅前辈,你刚刚怎么不叭叭回去啊?”
    “傅前辈是谁?”傅在桐一脸超然忘我,主要是忘我,“不认识。”
    “……傅桐桐?”
    傅在桐淡定无澜地扫他一眼:“沈小霁,珍惜生命。”
    沈霁吭哧吭哧忍着笑,刚要开口回击,三轮车从一块石头上碾过,猛地一晃,狠狠一抖。
    沈霁猝不及防,身体失去控制,惯性驱使一头扎向傅在桐。
    傅在桐已经伸出手准备接人了,电光火石之间,沈霁脑中冒出个念头:
    不成!
    要真摔进傅在桐怀里,被坏心眼的节目剪进去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而且这和投怀送抱有什么区别!
    骨气促使他半空一扭腰,竭力控制身体,想抓住三轮车车厢的边沿。
    然而现实却不给反应时间,一秒的天旋地转之后,砰地一声,膝盖一痛。
    沈霁倒嘶了口气,泪花花瞬间就移除了眼眶,眼圈都疼得微微发红,咬着唇死死忍着没吭声。
    缓了会儿,他才忽然察觉自己的手似乎按在某个人的腿上,并且这个视角不太对,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愣愣地抬起头。
    视线从两条微微岔开的笔直修长双腿,缓缓移到了因为近距离而非常……的胯部,迅速越过再往上,是傅在桐的脸。
    傅在桐坐得稳稳当当,好整以暇低头望着他。
    他一抬头,脸对着的就是傅在桐的胯部,头发凌乱,眼眶湿润发红,仰头望过来时,湿红的嘴唇无意识张着。
    活像被人糟蹋了似的……傅在桐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喉头忽然一紧,目光幽深下来,盯了他几秒,哼笑着伸手把他拉起来:“让你躲,膝盖疼不疼?”
    刚才那个姿势比扑到怀里还暧昧,沈霁也是个成年人,当然知道那个动作会让人联想到什么,尴尬地缩缩脖子,扶着边沿站稳:“还,还好。”
    草帽大爷戴着墨镜,一路迎风招摇,都没怎么注意过后面的情况,隐约听到声响,才抽空回头看了眼:“这边路有点陡,你俩忍忍啊。”
    沈霁忍着痛蹲在小三轮里,提高声音应了声。
    一转头遇到傅在桐含笑的目光,又红着耳根偏开视线。
    好在这段路也不是很长,三轮车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沈霁的屁股也快麻了。
    他从未发觉坐车是这么漫长的事情,长长地松了口气,下车时腿竟然没什么力气,差点软倒。
    傅在桐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啧啧摇头:“娇弱。”
    沈霁讪讪站直:“腿有点麻了。”
    说这,把车上的篮子拎下来,塞傅在桐手里:“好了,强壮的采蘑菇的傅前辈,走吧。”
    俩人跟大爷道了谢,提着篮子上了山。
    和那天去捡鸡蛋的山坡不太一样,这边山路不太好走,俩人一前一后,慢慢往山上走去。
    兰和镇这块儿盛产蘑菇,沈霁想着应该不难找,捡了根树枝,扒树根底下看。
    运气还不错,扒开就见到树下的枯叶间长着几朵灰白色的蘑菇,颜色还挺低调。
    沈霁对蘑菇的知识仅在于“颜色艳丽的蘑菇是毒蘑菇不可以吃”上,观察了一下,下意识地拉了拉傅在桐的袖子问:“傅前辈,这个应该不是毒蘑菇吧?”
    问完才想到傅在桐应该也不知道,干脆又蹲下来观察。
    虽然那位陈大爷会分辨,而且按照节目组的安全标准,为了防止各种隐患,他们采的蘑菇其实是不会交给陈大爷的,他们采什么蘑菇都可以,但还是少采点毒蘑菇的好。
    傅在桐低头仔细看了看,又毫无公德心地抬脚踢断一根蘑菇瞅了瞅:“很大概率是毒鹅膏菌。巧了,不仅是毒蘑菇,还是致死率很高的毒蘑菇,手气不错嘛。”
    沈霁:“……”
    出乎意料,傅在桐对蘑菇还有点了解。
    掠过这一簇毒蘑菇,俩人继续往深里走,傅在桐认识些能吃的蘑菇,对野外知识了解得也挺多,边走边给沈霁介绍哪种野果子能吃,沈霁顺手摘了几串小果子,尝了一下,略感诧异:“傅前辈,你还懂这些啊?”
    “那是,”傅在桐夸起自己来从不脸红,“我什么不懂。”
    他走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