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37

      要交房租的吧。”
    方导演愣了下,点头。
    “既然是客,那资金应该和我们不一样,是不受限制的吧。”
    方导演摇摇食指:“虽然限制没你们的大,不过还是有限制的,飞行嘉宾是抽签来决定自己的资金的。”
    “最低多少?”
    方导演纳闷地瞅瞅他:“最低是八百……傅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傅在桐浑不在意地哦了声,懒懒地扬了下下巴,示意其他人干活:“去把客栈剩下的所有房间价格翻一倍。”
    唐冶顿时领略了他的意思,禁不住佩服鼓掌:“黑啊老傅,实在是黑!”
    沈霁的良心已经被昨天差点冲出猪圈的猪冲垮了,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可行,欢快地去拿小黑板,准备狠狠宰一把第一波来送人头的旅客。
    方导演:“……”
    真没想到还能这么玩。
    方导演弱弱地提醒:“各位,请诚信经营,你们的做法是要被投诉到工商局的。”
    “切。”
    众人顿时没了兴致,冷漠地原地作鸟兽散。
    在飞行嘉宾到来之前,由难得支棱起来的傅影帝主持,在院子里开了个小会。
    傅在桐大手一挥:“房价不能涨,那就在其他方面做文章。”
    席彤微连连点头:“咱门日子过得这么苦了,削他们一把也不过分是吧。”
    “我们的口号是——”
    “雁过拔毛!兽走留皮!”
    整个一小型传销现场。
    沈霁最后的一点坏心情也没了,笑着道:“感谢傅前辈带着我们发家致富,离你梦想的套间不远了,大家都能走上人生巅峰住上小单间。”
    目前为止都是一个人住小单间付房租的席彤微衰衰地道:“孩子,你还小,小单间也没那么快乐。”
    沈霁一开口,傅在桐的目光又忍不住溜过去。
    他最近实在奇怪,意识不断警告自己“注意距离不要瞎撩”,身体却总是不由自主凑近。
    今早有些失了分寸,他盯着沈霁的睡容看了十分钟,给他掖了两次被子后又觉得不对,干脆六点就出门来了趟晨跑。
    明明警告着自己要保持距离,可听沈霁一说,他又忍不住磨牙:小白眼狼,对你那么好,居然还想一个人搬出去。
    转念一想,傅影帝又自信满满地琢磨:难不成是天天看着我,有点把持不住了?
    年轻人,燥嘛。
    沈霁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持不住了,满心扑在赚钱上,扭头跟着唐冶在那商量怎么黑人。
    商量完了,搓手等待第一个送人头来的。
    气氛比较和谐,项川也不再一个人生闷气似的不吭声,凑过来试图插进话题:“万一来的是熟人呢?”
    他一开口,傅在桐就非常小心眼地不吱声了,懒哒哒地靠在树上,抓着沈霁的小辫子玩。
    “这你就不懂了,”唐冶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太忍心撂下他不管,给了点面子,笑得呲出一口小白牙,“如果是熟人,那更要扒得他什么都不剩,朋友价,翻倍价。啧啧,如果是你们傅哥,那下手肯定比我更黑。”
    席彤微打趣:“那咱们这客栈不该叫喜来春了,就叫黑心客栈吧。”
    黑心客栈开张几天,终于在中午迎来了第一位旅客。
    正午十二点,准时出现在客栈大门口、提着行李箱跨门而入的,还真是个熟人。
    是傅在桐多年的至交好友、当红天王陈星白。
    项川瞬间激动得脸都红了,冲上去想帮他提行李。
    陈星白摘下墨镜眨眨眼,他有一双很会笑的眼,整个人气质很温润:“没事,不重,我自己来就好。”说完,扫了眼客栈的环境,满意点头,“环境还不错嘛。”
    最后才看向傅在桐,做出个夸张的伸展手臂的动作:“老傅,不欢迎欢迎我?”
    傅在桐往后退了一步:“先告诉我,你抽到了多少资金。”
    其他人赶紧竖起了耳朵。
    陈星白茫然地迎着众人充满渴望的眼神,不明所以:“八百。”
    唐冶、沈霁和席彤微齐齐“嘁”了声。
    陈星白:“???”
    傅在桐嫌弃地将他从头打量到脚,仿佛在看一块非洲黑炭,一手插在兜里,并没有欢迎老朋友的热情,偏头给沈霁介绍了一下:“这是陈星白,一个最低数有多少,他就能抽到多少的非酋。”
    沈霁从陈星白出现的瞬间,就以螃蟹步悄无声息钻到傅在桐背后了。
    他当然知道这是陈星白。
    怀揣着音乐梦想的人,多多少少都向往着陈星白。
    出身古典音乐世家,毅然走上父母歧视的流行音乐道路,十来岁就开始写歌发歌,二十多岁大红大紫,成长为如今的天王……
    除此以外,陈星白还是知道他另一个马甲的人。
    并且是个更敏锐、更可能发现他、拆穿他的人。
    沈霁揉揉额角,有点烦恼。
    他十四五岁时,在沈凌的鼓励下,开始省吃俭用、克扣伙食费,攒下零花钱和过年的红包,还去偷偷打了些零工,花了一年的时间,买了些录歌的设备——都是最便宜的,或者淘的二手。
    凑够东西的那天,是他的生日。
    那天沈凌神神秘秘的,让他闭上眼,要给他一个惊喜。
    等他睁开眼,眼前的世界一亮。
    温暖的蛋糕烛光在房间里闪烁着,映照在弟弟苍白带笑的脸上,以及一把全新的吉他上。
    沈霁是不准沈凌学他省钱的,自己攒钱的空隙里,也时不时挤一点出来给弟弟,要他多买些好吃的。
    沈凌嘴上答应着,却偷偷把钱全部存了起来,每天路过乐器行,都会跑进去,确保自己看上的那把吉他还在,顺便哀求店主帮他留下来。
    最后在沈霁生日这天,他砸碎了自己的存钱罐,给哥哥买了一把吉他。
    那年是高一,沈霁拥有了人生里的第一把吉他,找了个小众的音乐平台,署名“霁凌”,把翻唱的歌发了上去。
    点击很少,评论就更少了。
    他也不气馁,最开始是翻唱,后面开始自己写歌,自弹自唱发上去,坚持发了一年,一首吉他清唱被人转到了另一个平台上,意外火了一把,多了许多关注的人。
    他自己没能力编曲、混音做后期,发的歌都是吉他伴奏清唱,反而突出了一把好嗓子。
    陈星白就是那时候找上他的。
    那时候陈星白也才十八九岁,还是没有出头的时候,表示很欣赏沈霁,跟他畅聊人生与梦想,教他怎么写歌,帮他编曲做后期。
    俩人合作发歌,也走红了一把。
    认识了两年,沈霁高考结束的时候,陈星白已经红起来了,也不介意坦露身份,给他推荐了一档节目,让他去试试。
    那档节目就是《蒙面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