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了刘纤纤没有无趣到把两扇门都藏在同一个位置。
既然大屏幕上没有,宋踏云将目光锁定在了边沿的墙壁上。两人一左一右分工合作,像位恪尽职守的检修员,一寸一寸地检查着墙面。
整个舞台是偏复古的风格,说白了就是有点儿土。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霓虹彩灯,摆成了节目标题的字样。宋踏云扯着灯串左看右看,还用力扯了好几下,“问”字被拽到歪斜了半边,却没能拽出想象中的门来。
三面都检查完了,剩下的便是正前方依然在不知疲倦燃烧的火焰。也不知到底是用了哪个助燃剂,一缕黑烟都没冒出来,除了实在有些热,两人的呼吸都还通畅得很。
“大概是我猜错了。”虞焰望着眼前的火墙,眉心紧锁,“或许我们还是得逃出舞台。”
眼看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宋踏云却又不甘心地用两眼搜索着舞台。主持人端坐在铁椅上一动不动,面对宋踏云的突然靠近,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她不会回答你的。”看着宋踏云又打算折腾这位可怜的主持人,虞焰开口道。
“我也没想问她啊。”宋踏云说着深吸了一口气,两手抓紧扶手,咬牙将椅子向上抬了抬。
既然两把椅子能从地底升上来,就说明这块地板是活动的。两人刚刚似乎短暂地陷入了思维定势之中,门有立着开的,自然也有躺着的。
很可惜,宋踏云用力到太阳穴都隐隐凸起,铁椅依然一动不动,似乎是被固定在了地板上。
“难道是我猜错了?”宋踏云转身走近另一把椅子,依然没能搬动。
“椅子是从下面升上来的……那,我们向下按一按试试呢。”虞焰说着走上前来,虎口卡着椅背,用力向下推,地板却依然稳如泰山。
“既然向上向下都不行……”宋踏云垂眼半是自言自语道,言语里带着不确定,眉眼中却写满了跃跃欲试,他抬手慢慢攀上椅背,“说不定这是道旋转门呢?”
宋踏云用力将椅背朝自己的方向拉去,地板上终于溢出了难得的“吱呀”声,伴随着轻微的抖动。而后,抖动的幅度愈来愈大,整个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宋踏云一时失了手,顺着倾斜的地板向下滑去。
落地的时间或许还不到一秒,宋踏云在地板上坐了个严实。待他摸着疼痛的尾骨“哼唧”着站起身来时,就见到虞焰牢牢地抓着固定在地板上的铁椅,悬吊在半空中,一个松手,特优雅地落了地。
只有自己一个人摔了个屁股蹲儿,宋踏云表示很不爽。
不过这会儿倒不是纠结落地姿势的时候,宋踏云努力适应了四周的黑暗,艰难地扫视了一圈,这儿似乎就是个光秃秃的地下室——
“有门。”夜视能力满分的虞焰走向前方,轻轻扣了扣门上的铜环。
“怪复古的啊。”宋踏云跟上前来,木门已被腐蚀了大半,油漆脱落得严重,轻轻一拉铜环,门便开了。
这回总算见着了太阳光,不过只有极小的一捧。两人似乎身处天井之中,半径大概还不到一米,两个成年男人站在里面显得格外拮据,只能勉强贴在一起。
庆幸的是,天井一侧有个金属制的长梯架在上面,一路通向出口。不过,从锈蚀程度来看,似乎并不那么可靠。
宋踏云只简单用手晃了晃,铁梯便缓缓摇动起来,他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这能撑得住我俩吗,别爬一半又掉下去了。”
虞焰深以为然:“那你等会千万别松开我的手。”
“不是吧虞医生。”宋踏云对于虞焰在某些方面的执念有些无奈,“这么窄一□□,咱俩手握着手要怎么爬啊。”
虞焰想了想,埋头就开始解腰带。
“虞医生,你这么体面,别当众耍流氓啊,给彼此留点美好的印象不行吗……”宋踏云的嘴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得闲。
虞焰抬手将皮带抽了下来,西装裤向下掉了掉,最终卡在了胯上,将T恤扯出来一遮,也不论宋踏云想没想,反正最终他是什么都没看着。
下一步,虞焰抓过宋踏云光溜溜的手臂,将皮带裹在上面,穿过扣环,牢牢地卡在了上面,而另一侧则被自己紧握在手中。
“虞医生你知道吗,我很不爽。”宋踏云嘴上这么说,全程倒没反抗过半点,“怎么感觉你像在把我当狗遛。”
“那应该直接栓你脖子上。行了,你先爬。”
虞焰说着晃了晃自己手上的皮带,晃动一路带到了宋踏云的手腕上,好像真有了那么点儿意思。虞焰暗自觉得好笑,拼命隐忍着笑意,掰了掰宋踏云的肩膀试图把他转过去。
“虞医生你在笑,我看见了。”宋踏云黑着一张脸道。
“你看错了。”虞焰说着将手向上抬了抬,不再执着于宋踏云的肩膀,而是稍显粗暴地直接推起了宋踏云的头。
虞焰还特地完全张开宽大的手掌,有点不留情地按在宋踏云的脸上,试图遮掩住他的目光,毕竟忍笑可不比忍喷嚏要容易多少。
宋踏云的视野被遮了个大半,掌心磨蹭得他的鼻尖有些发痒,连带着思维也有些迷迷糊糊,鬼迷心窍的,他突然伸出舌尖,轻轻在虞焰掌心舔了一下。
虞焰的手本能地退了几分,僵持在半空之中,有风卷过,吹得他手心的那一处有些发凉。
“……宋踏云,你真的是狗啊?”
第30章 美丽枷锁(14)
宋踏云也被自己突兀的行为吓了一跳,好在他脸皮够厚,转瞬即逝的窘迫之后,他笑眯眯地望向虞焰,格外自然地来了一句:“汪!”
“……”只要宋踏云不尴尬,那么尴尬的便是虞焰。望着他湿漉漉的双眼就这么紧盯着自己,好像一个劲地望到了心里似的,让虞焰多少有点不自在,忍不住伸出两只手来,这回终于强行把宋踏云给转过去了,“快爬。”
“虞医生怎么这么严肃呐。”宋踏云嘴上这么说着,手脚却还是老老实实地攀上了铁梯,一脚上去,仿佛是奏响了生锈的小提琴,刺耳的“吱呀”声连绵不断,总觉得下一脚就会被踩断。
待着弯折的皮带被一点点拉直,虞焰紧随其后单手攀了上去,尽可能地放缓自己的动作,每往上挪一格,心里头都吊着一口气。
此刻的两人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仿佛那点细微的声波也会影响到这架已至暮年的长梯。宋踏云扬头,看到的是一点点扩大的天空,纯净无暇,若是夜晚,怕能看到久而未见的繁星挂满天际。
而虞焰扬起头来,望见的是宋踏云被包裹在长裤之中若隐若现的腿部线条,自此一路向上,常年未见光的腰际白到发光,乍一看虽有几分窄,却能从侧面窥见隐隐的鲨鱼线。
“虞医生,你怎么不动了。”还差一两步便能攀至顶端,宋踏云一抬手,忽然觉着一股阻力自手腕处而来,他忍不住挥了挥扣着皮带的手,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