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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垂着的手:“是不是扎到你了?疼吗?”
    宋踏云忍不住沉默了好几秒,语气里满是无奈:“我想问的是你啊虞医生,是你疼不疼。我这个‘二道贩子’,再怎么着也没你严重啊,你能不能凡事先考虑一下自己。”
    “哦,不疼。”虞焰回答得很是冷漠,显然没把最后一句话听进心里。
    “医生首先得保证自己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才能有余裕去治疗患者。”宋踏云语气故作老成道。
    虞焰淡淡白了他一眼:“遇上你这种患者,身体再健康也没用。”
    得亏那两人乖乖留在了原地等候,四人顺利会合后,虞焰从口袋里拿出那幅画,在地面上平整地铺开。意外的是,上面的笔墨都还清晰可见。
    “这就是你刚刚冒险拿回来的东西吗?”林晚吟语气里还带着隐隐的不悦,但依然蹲下身来仔细浏览着这幅画,“和陈新绘截然不同的画风,看起来画技很成熟,但除此之外,我就看不出更多信息了。”
    乍一看,是幅再平常不过的山水画,不是高山巨浪的壮阔美景,而是溪水叮咚的秀丽景致。常见到有些不够抓眼,但搬到宣纸上,倒也别有一番风光。
    宋踏云向来没什么艺术细胞,简单瞟了几眼后,便起身看向远方,思考着接下来的道路。
    前方依然是寻常的农村景象,稀疏的小树林,蜿蜒的河流,连绵的山丘。唯一不同的是,陈新绘的画技再度直线下降,使得画面看起来生硬无比。
    原本充满治愈的自然景象,被毫无过渡的色彩覆盖后,看起来就格外令人疲累了。宋踏云收回目光,刚想挤进看画的三人,却忽然觉得面前的景致似乎有几分眼熟。
    “我猜,这应该是一幅地图。”
    “你们快看那里!”宋踏云的声音几乎和虞焰同时响起,惹得众人惊讶地抬头望向他。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是一片矮山,虞焰起身面朝群山,将画举至半空。这画虽然不够写实,但倒是足够令人意会。
    两人交换了一下目光,虞焰开口道:“我想陈新绘应该就躲在这片山里。”
    “可是这个范围未免也太大了些。”方叙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满眼的绝望。
    “说是地图,那上面一定就有具体的点。”虞焰伸出食指,点在一个看起来毫无特别之处的位置道,“去这里看看吧。”
    “等一下,为什么是这里?”这回连林晚吟都有些犯糊涂了。
    虞焰将画调转了一百八十度:“咱们把这幅画倒过来看,连成一线的山中间有一个明显的转折点,整体看来,像个开口过大的‘V’字形,而这两条弯曲的小溪,一左一右很是对称……”
    “所以……加起来是组成了一个心形?”方叙海似懂非懂地在空中跟着比划了一下,“可是,我还是不懂陈新绘为什么会在那里,怎么说也得在心形的正中央吧。”
    “这里,有一条小型的瀑布,而对应的另一侧却没有。”虞焰垂下放着画的手,“准确来说,它构成的是‘心’字的甲骨文,而陈新绘,就是补上残缺的那一点。”
    第14章 神笔马良(12)
    就算虞焰这么说,宋踏云也完全想不出甲骨文的“心”字是怎么个写法。他带着几分佩服看了眼虞焰,却发现对方也正含笑看着自己,语气满是玩味:“你对我这么了解,应该知道我大学是汉语言专业的吧?”
    对于这点,宋踏云确实曾在档案上看过,还颇为奇怪对方居然不是医学专业的。不过这会儿,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宋踏云尴尬地笑了笑,话里有话道:“虞医生知道的可真多。”
    “彼此彼此。”虞焰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拍了拍他的肩,强行揽着他向前,“走吧,看看陈新绘是不是在那里。”
    山丘虽然又多又密,但好在足够平缓,徒步攀上去也毫无压力。众人行走在群山之中,没有和煦的风,也没有悦耳的鸟鸣,眼前的山坡全是一个色调的灰白,简直像在录影棚里攀爬假山模型。
    越过了不知第多少个山头时,四人猛地停住了脚步。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近百平的深坑,四面环山,阳光能照到的地方少得可怜,黑洞洞得有些看不清。
    “难道就是这里?”方叙海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可惜身为队里视力最好的一个,这会儿也望不出什么名堂来。
    宋踏云蹲下身来,努力用目光丈量了下,大约有个两层楼深,隐约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然而光看是没用的,宋踏云站起身来,刚准备和众人商量该怎么下去时,背后却突然被人狠狠推了一把。
    宋踏云整个人毫无防备地跌了下去,耳边有疾速的风声,疼痛来得很快,四肢百骸像被打散重组了一般,更别提本就受伤的右臂,这会儿直接毫无知觉了。
    他长长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叫喊都没了力气。还没待他抬起头,耳边“咚咚咚”三声闷响,一转身,三人赫然龇牙咧嘴地出现在了他身边。
    “你们……”宋踏云一时有些搞不清眼前的状况。
    虞焰第一个起身,拍了拍身上没人能看得见的尘土,望向洞口道:“看样子,他们一时半会应该不会下来。”
    宋踏云这才抬起头来,惊讶地发现洞口挤满了人,还全是那些好久不见的畸形巨人。个个头抵着头,好奇地看着洞底,眼珠子“咕噜噜”转个不停。
    刚刚推自己下来的,指不定就是其中一个。宋踏云痛到一肚子火气,试图随便找个人给他安上“罪魁祸首”的名号时,却发现他们的长相有些特殊。
    陈新绘画技虽然差,但抓神韵还是很有一手。不管是天真懵懂的小女孩,还是满面愁容的中年男人,纵使有着大差不离的身躯,也能就着那张脸,分出性别和年龄来。
    而此刻,在这些巨人中,宋踏云看见了满脸沟壑的老者,头顶光滑到能溜冰的男人,束着麻花辫的女人。还有一位,甚至不用看脸,凭着那比常人要大上好几倍的肚子,也能清晰分辨出她的身份。
    这些巨人,赫然就是之前回忆里那些伤害过陈新绘的人,在她笔下的再构造。
    “看样子,我们应该没来错地方。”惊讶之余,意识到这些人似乎并无太多威胁性后,宋踏云便也懒得再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道。
    林晚吟接下了他的话:“是没错,不过陈新绘到底躲在哪里?”
    宋踏云这才发现,这个坑洞里有好几个出口,全部黑黢黢的看不清内容。
    “你们下次进来时能不能带把手电筒?”向来热爱光明的宋踏云同志终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虞焰回答得很是淡定:“你觉得你从现实里带来的灯光,能照穿陈新绘画出来的空气吗?”
    “那,难不成一个个试吗?”宋踏云挨个凑近看了看,可惜他也没有第三只眼,实在辨不出之间的差别。
    虞焰沉默了半晌,从口袋里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