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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情却带着些怨气,她能看自己,自己却不能看她,便宜都被这女人占尽了。“所以,你这么幸运。”
    幸运?吴暇遮住刺目的阳光,一动不动。这个词这辈子是和她挂不上边了吧!
    吴暇穿上脏兮兮的衣服,像年迈的老者般弓腰驼背,低头向远处走去,走着走着,半干的发丝上掉落一片桃花瓣,抬起脚,狠狠地碾压,花瓣支离破碎,吴暇的心也碎了。
    异样的声音传来,吴暇抬头张望,几个石子迎面砸来,吴暇忙用手挡住头,身子不停躲闪。
    “风急天高猿啸哀”,那声音像是猿的啼叫。抬眼瞥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树叶的遮挡下溜走,难不成,是白猿?
    吴暇又自笑多想了,这毁地自己还不够吗?
    温泉水畔,一人在安慰一猴。
    “没事,我会把那位姐姐治好的。”无名对着身边发抖的猴子说,这家伙吓的不轻啊,无名摇头笑了笑。
    那些有灵气的花儿果儿,近日不是闭合了,就是过早脸红了。这些反应倒也能理解,这可是上万年来,进入这里来的第一个活人啊,稀奇的紧,如若不是最近的异变,……无名闭上眼睛,一抹烦恼爬上眉头,又从眼角流出,还有挽救的机会。
    吴暇自从回去后,便一直躺着,半闭着眼睛,一副死人相。无名也不管她,一日三餐照旧,还特意关上门,声称怕影响吴暇睡觉,但香味还是横冲直撞,窜进屋内。
    无名吃完饭,四处溜达溜达,回去时估摸已是深夜,开门,一股烟味。无名后退几步,眼里隐藏着什么,敞着门出去了。
    吴暇正吸着最后一支烟,被这一闹,猝不及防咳嗽起来,烟掉在地上,一个白色身影蹑手蹑脚爬了过来,毛绒爪子挠了挠脸,拿起燃着的半支烟,学着吴暇的样子用嘴咬住,深深吸了一口,发出怪异的叫声,乱蹦了起来。烟掉在白色的毛发上,顺滑油亮的毛顿时烧黑一块,白猴儿蹦到木板床上,烟终于从身上掉下来,猴子安静下来,悲哀地看着胸前的一大撮黑焦的毛,讨不到媳妇儿了。
    吴暇将烟拿起,掐灭,放在桌子上。看着白猴儿滑稽的动作,闷声笑了笑。
    白猴儿看着眼前人笑得这样好看,哪里像白天看到的狰狞模样,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根香蕉,挠了挠头,礼貌地递了过去。
    吴暇迟疑着,慢慢伸出手。
    “小猴爷,又在拈花惹草。”无名走进来,声音低沉。
    白猴儿吓了一跳,香蕉扔在木床上,几步跑到外面,不见踪影。
    “它没有恶意。”吴暇冷冷地解释,弯腰去抓香蕉,确实饿了。
    “刚才你如果接住这个香蕉,你就成了它媳妇。”无名抢先摸到香蕉,两口吞下,皮顺手扔向门外,只听远方传来一声惨叫。“而且是十辈子的。”
    “切,坑小孩儿呢?”吴暇又躺下了,无名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株野草,点燃后,屋内一阵清香。
    昏昏沉沉睡下,一夜无话。
    早晨,桌子上放着几碗小菜,吴暇翻过身,枕头下有什么东西。《山海经》,理科生的她还没读过,文学经典嘞,左右闲来无事,用这打发时间好了。
    无名一整天不见人影,倒是那白猿又来了,将食物吃了个干净。
    许是两天没吃东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大脑空白,无法思考,半夜,迷糊醒来,手腕好热,似放在火炉上,下意识地移动手腕,却感受到另一只手的存在,顿时清醒。看到无名的手正握着自己的手腕,一道金色光柱从无名身上涌进吴暇手腕里。
    “你在干嘛?”吴暇第一次看到如此神奇的画面,不想挣脱,也无力挣脱。光柱渐渐消失,无名坐起身来,身形摇晃,又倒在了芦苇席上。
    “这下,我们是名副其实的生死之交了,你死了,我也会死。你受伤,我也会受伤。我,是你的了。”无名有气无力地说。
    吴暇被最后一句话惊掉了思路,一本正经地讲这情话真是让人心里五味杂陈。
    “你……之前全都是骗我的,对吧!”
    “对。”无名睁着半眸,看着吴暇,吴暇正欲发火,“不起。”
    “你……现在呢?”骗人一次,便不再拥有诚实这个护城石。
    吴暇拿出衣服里的刀,对着手臂划了长长一道,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吴暇握紧拳头,血流得更快了,像是心中的淤血放出一般,真真是痛快。唇角翘起又收敛,只见无名的手臂,明明没有疤痕,就那样从皮肤里渗出血来,吴暇一时惊呆。
    “快把伤口扎好,你想让我们两个都虚弱致死吗?”
    “你到底是谁?”吴暇嗓子沙哑。
    “枕头下的书看了吗?”
    吴暇包扎着伤口,闻言点点头,看到一双无神的眼睛,又“嗯”了声。
    用不屑的语气说:“难不成你是异形的野兽,成精了?”
    无名懒得理这女人,无奈地解释:“我是这片山的山神,名寻隐,字不遇。”
    “寻隐者不遇,这是某首诗的诗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