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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收欢迎的人,他也挺想留在这里,可是这里没有人欢迎他。
任晚临只能落寞的离开,只留个凄凉的背影。
独自一个人回去,大婶察觉到了任晚临的变化,便问道,“咋了?怎么像丢了魂似的。”
大婶看了看任晚临身后,“咋就你一个回来?小然呢?”
任晚临就像被抛弃一般,失魂落魄,“他在黎然那里。”
大婶看他的脸色,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受挫了。
大婶拍了拍任晚临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任晚临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辗转反侧,直到天亮,院子里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任晚临才意识到天亮了。
既然都天亮了,任晚临也不想再睁着眼睛睡下去,他翻身坐了起来,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包烟来,没有什么事的他点起一支烟,猩红的烟头点亮,任晚临吸了一口,然后看着烟雾往上飘,渐渐又消散。
烦......
莫名的觉得很烦......
但又不知道如何纾解心里的烦躁,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环境,只有他一个人。
小然也没有在他的身边,而好不容易见到黎然,换来的只有冷眼。
唉......
任晚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种日子得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任晚临想了许久,既然小然已经送到了,那他还是先离开吧,免得遭人嫌弃。
他起身,连早饭还没来得及吃,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大婶已经做好的早饭,心想着任晚临怎么还没有出来,往日这个时候他已经起了,心里疑惑,去敲了敲任晚临的房门。
刚敲了两下,门就打开了,只见任晚临穿戴整齐,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
大婶愣了一下,然后问,“你这是......”
“这段时间麻烦您了,我今天要回苏城了。”任晚临说。
大婶觉得有些意外,“你不管黎然了?”
之前不是说好要挽回吗,怎么突然间说要回去了。
“公司还有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任晚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大婶,只能找了一个借口。
见他这样说,大婶只觉得遗憾,本还想再劝解一下,但是想到这个男人和她非亲非故,便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你以后常来玩儿?”大婶迟疑了半天,说了这句话。
任晚临点了点头,然后从钱包里面摸出一个信封出来,“这是在这段时间的房费。”
大婶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毕竟她和任晚临的关系就是房东可租客的关系。
虽然说因为黎然,稍微带了一点邻里关系吧,但钱还是要赚的。
大婶接过信封,掂在手里感觉还是有些厚度的,她打开信封,瞪大了眼睛,惊讶地张圆了嘴。
我嘞个天啦。
她可没想到这个租客出手这么阔绰啊。
本来还想看在黎然的面子上,给他便宜一点的,没想到人家还多给了。
大婶从信封里抽出几张来,然后把剩下的想要还给任晚临,“要不了那么多。”
任晚临送出去就没想过要收回来。
推搡了一番,大婶也算是看出来了,这点钱对于任晚临来说应该不算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收下了。
“那吃了早饭再走吧?”大婶最后说。
“不用了。”任晚临拒绝,因为他实在是没有胃口。
他打算再去罗家一次,和小然道别一下就离开。
把行李箱提进了后备箱,任晚临打开车门,正准备启动的时候,突然一个男人蹿了出来,拦住了路。
男人长相周正,勉强称得上是英俊,只是一双带着邪气圆滑的三角眼,让他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好人。
任晚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微微蹙起眉头,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朝自己走了过来。
男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车窗边,他双手插兜,稍微有些驼背,走路的动作也有些拽。
看样子像极了街头要收保护费的小混混。
任晚临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做什么,只是觉得......就算是要收保护费,目标人群也不应该是他吧。
男人从插在兜里的手拿了出来,入冬的早晨有些冷,他双手放在嘴唇边哈了一口气,然后搓了搓手,才敲上他的车窗,示意他的车窗摇下来。
任晚临把车窗摇了下来,还没问有何贵干,男人就先笑了,熟络的喊了一句弟媳。
任晚临听见眯了一下眼睛,“你说什么?”
男人眼睛扫了一眼任晚临,又把目光往车上转了一圈,亲热的又喊了一声,“弟媳!”
任晚临看他喊的这么熟络,可不像是喊错人的样子,他试探的问道,“黎肖?”
他记得黎然有个哥哥,应该是叫黎肖。
黎肖听见嘴角咧得更开,然后绕过车头,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量任晚临,啧了一声,“没想到的弟媳居然是个爷们。”
黎肖目中无人的态度让任晚临感到不舒服,但他看在黎然的份上没有发怒,只是觉得黎然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哥,因为在任晚临的心里,他觉得,像黎然温和的性子,他的家人也应该差不多才对。
没想到他哥,居然是一个反转。
黎肖看到车头放着一包烟,穷了很久的他顿时眼睛一亮,先拿了一根出来,然后问任晚临有打火机吗。
任晚临拿住打火机,便看到黎肖已经把沿叼在嘴上了,就等着他点烟,任晚临手顿了一下,然后甩手把打火机甩在车头上。
黎肖看到扔在车头的打火机,又看了看任晚临,他没说什么,装作若无其事的捡起打火机,自己给自己点烟。
吐出一口烟,表情舒畅,抽了这么多年的二手烟头一次尝到这种好货色,只觉得是享受,他问任晚临,“你这烟是哪里买的?”
从包装上来看,黎肖一时间认不出什么牌子。
“市场上不好买。”任晚淡漠地说了一句。
黎肖嘿嘿笑了一声,他也就是随便问问,他连抽黄山万象都要考虑一下。
“那我得多抽两根。”黎肖打开盒帽,从里面拿出了好几根出来揣进兜里,想了一下又剩了两根在里面。
任晚临看着他的动作,扫了黎肖又放回去的烟。
眼角是一抹嫌弃之意。
“你说你们也真是的,太不把我这个当大哥的放在眼里了,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身边的哥们告诉我的话,我还真就啥都不知道。”
任晚临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听着,更切确地说,他是在等黎肖说完,然后看他想做什么。
“这么多年不见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