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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什么感觉,以前黎然就在他的面前,可是他一点都不想去了解。
眼看他已经离开了,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人也会生气,也会吵架,也会动手。
那他以前装作一副温柔贤良的样子,只是为了特意做给他看?
就为了钱?
如果要真是为了钱就好了,一大把的账单摆在他的面前,绝了他的心思,他就不会这么好奇了。
可是……烦就烦在。
没有账单。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贱?
明知道黎然根本就不在乎他,而他现在却想尽办法的挖根寻底。
是有些贱了……
他没有急迫的打开,而是把文件袋放在一边,朝宋铭说,“你来告诉我吧。”
“你不看?”宋铭问。
不知道……不想看……可是又忍不住的想去了解,任晚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宋铭倒是没问他怎么,说着他查到的信息,“他家庭不富裕,连小康水平都达不到,还是吃低保户的那种。”
任晚临有些意外,而且低保户这个词眼对他来说也很陌生。
毕竟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主要原因还是黎然的妈妈,她妈妈身体一直以来都不好,在黎然小的时候就得了慢性肾脏病,基本靠药物和透析维持生活,他父母就是普通农民家庭,如果不是这个意外的话,他的生活也算平稳,黎然从小成绩不错,每年都拿奖学金,学校也有补助,倒也算是磕磕跘跘考上了大学。”
“只是后来吧,发生了意外。”
“什么意外?”任晚临问。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大佬的营养液,谢谢喜欢!谢谢支持!虽然有些狗血,但是也要快乐的码字。
第20章
“就在黎然考上大学的第一年,他妈妈因为肾衰竭过世了,两年后,他父亲意外车祸身亡。”
“他父亲的车祸应该与他哥有关。”宋铭皱了皱眉头,说道。
“他还有哥?”任晚临有些惊讶。
“你不知道?”宋铭问。
任晚临摇了摇,“从来没见他回过老家,听说是家人过世了,但从没提起他还有一兄弟。”
“那他哥现在在做什么?”任晚临问。
“监狱。”
宋铭的回答让任晚临愣了一下。
宋铭继续又说,“他哥辍学的早,进监狱是因为开车撞了一个民工,醉驾入刑,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而你叫我查的银行卡号,正是那个民工的,那民工也是实惨,下半身瘫了,算是一辈子都走不了路了。”
“你是娶了一颗可怜的小白菜啊!”宋意味深长的朝他说道。
任晚临沉默着没有说话,他只是在奶奶强制下被迫和一个陌生人结婚,但是他更没想到自己竟无意间做了扶贫大使。
如果奶奶堂堂正正的向他引荐黎然,他会很乐意帮这个忙。
可是为什么要拿他的婚姻开这个玩笑?
任晚临起身着急出门,宋铭在身后喊道,“你去哪里?”
“去问个清楚!”任晚临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他开车去了疗养院,在花园里,任老太手里杵着拐杖,慢慢的来回走动,护士就在旁边小心的看守,并且一边做指导。
任老太看到任晚临来了,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把他当空气了,自顾自的做着复健。
任晚临已经见怪不怪,她脾气就这样,自从爷爷去世以后就更加琢磨不透了。
可是唯独对黎然特别得很。
“奶奶,我来看你来了。”任晚临走近任老太,放柔了声音。
任老太用拐杖戳了任晚临一下,语气蛮横,“别挡我路!”
任晚临很是无奈,为什么别人家的奶奶都是慈祥温柔的,而他的奶奶却不一样,就像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叛逆小孩,一言不合都要动手。
“奶奶,我来看你你不高兴吗?”
任老太此刻抬头,冷言冷语的说,“有何贵干?”
“你就没有一个老太太样吗?”瞧着自己奶奶不待见自己的模样,任晚临忍不住说道。
任老太用拐杖用力的杵了杵地,厉声反问,“我怎么了?我该是什么样?”
充满攻击性的拐杖把泥土戳出几个坑来,无辜飞溅的泥屑溅到任晚临锃亮的皮鞋上,任晚临下意识的后腿了一步。
护士脸上有些慌,立马上去安抚任老太,“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任老太起伏不定的胸口在护士的安抚下慢慢平静了下来。
任晚临看到奶奶这个样子,竟一时半会不知该怎么说话。
他一直不知道跟奶奶如何交流,她就像个炮仗,一点就着,关键他摸不透她的爆点,他想避免都不知如何下手。
他转头问护士,“她一直都这样吗?”
护士讪讪了笑了笑,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任晚临深呼了一口气,心想着改日给这些医生护士加薪。
“你找我个老太婆干嘛?”任老太没好气儿的问他。
任晚临想起来此的目的,问道,“想找你了解一下黎然的事儿。”
任老太眼睛闪过一瞬的光,眯着眼睛打量着任晚临,任晚临被老太太这么一瞅,只觉得四肢僵硬,就像灌了铅一样。
任老太是个很精明的人,并没有因为年纪的增长,而降低了她的感知能力,对于这一点任晚临不得不佩服她。
“你想问什么?”任老太语气藏着探究。
任晚临看着奶奶这样,突然就不想问了,说得越多,反而容易让她察觉。
任老太有一双很厉害的火眼金睛,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她很聪明,雷厉风行,年轻时是业界传奇,但是她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暴躁。
她能力有多大,脾气就有多野。
就连脾气也同样不好的任晚临在任老太面前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
“没什么。”任晚临装作只是随口一问,“就过来看看您。”
任老太收回了探究的心思,恢复高傲冷然范,她看了任晚临一眼,然后问,“黎然没和你一块来?”
任晚临深呼一口气,很是无奈,他提醒道,“你眼里就只有黎然吗,我才是孙子!”
他很怀疑,黎然才是她亲孙子,就像豪门大戏里边演的,黎然是流落在外的任家血脉,终于被本家寻回。
当然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黎然只是一个离任家很远的人,不同等级阶层的人。
若不是任老太的话,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有交集。
任老太听到任晚临的话,脸上非但没有一脸羞愧,还很坦然的冷哼了一声,然后转身用后背对着他。
任晚临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危险想法,如果让奶奶知道他和黎然已经离婚了,他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他鬼使神差的他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