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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梅朵盘腿坐在沙发上,手托一碗车厘子搁膝上,心不在焉地咬嚼脆脆的果肉,抿下满口鲜甜的果汁,低垂的睫毛翕动,悄悄打量坐在一旁安静削果皮的梅时与——
    衬衫西裤搭拖鞋也时尚得体,举动优雅斯文,叠卷袖口露出的半截小臂也很禁欲,一点儿也不像那晚在床上的样子。
    梅朵别想知道,如果梦境变成现实,这个人会怎么做。
    想跟他讲话,抿抿唇,又吞声。
    削完水果,梅时与回脸,撞上梅朵欲说还休的迷茫表情,少女的模样姿态,有无可比拟的天然清丽。
    一瞬后,他问,“再给你洗一点?”
    梅朵回神摇头,是好吃,可是怕梅时与笑她馋,生涩递过玻璃碗,“你吃么?”
    白皙的小手端着剔透的玻璃碗,送到他眼底,碗里深红色的果子,颗颗沾着水珠光泽,触目悦人,整个散出异性的美感和吸引力。
    忍不住看一眼送果的人,那人下意识躲开水光潋滟的眸子,他所能看到的只有红扑扑的脸,挺翘的鼻子,线条温柔。
    接过碗,放在茶几上,给她削好的苹果,说,“书报家里都有,想看就去书房。缺了什么,不想去超市,就点外卖,也很方便。这小区治安还好,不热的时候下楼走走,但一个人在家,不要随意开门。房屋隔音效果不错,练琴不妨事的。”
    梅朵啃着苹果,嘱咐句句落在心里,觉着梅时与在渐渐填满她心里的某些空缺,沉浸许久,意识到自己如此太呆板,主动道,“我记下了。你周末回来,能吃午饭还是晚饭?”
    梅时与话说多了,已不觉有什么异样,梅朵因偶然开口,亲密居家的意味特别扎耳,两两都陌生。
    所以音一落,两人皆怔。
    “我、我是说我好先准备两人的饭菜,你一回来就可以……”越描越黑了,梅朵不好意思再说下去,索性低头。
    女性温柔的体贴,天生有宜人的温度,非常容易熨帖另一个人的心,特别是像梅时与这样的男人,长年独居,如今算是甜头初尝,潜意识里已先接纳了这份烟火温存。无论他们是什么关系,都无法排斥。
    “你准备自己的就好,我行程排得比较满,回来怕不早了。”
    梅朵先是失落,后又抓重点,“意思是你在晚上回来对么?我可以等你。”
    越顺越顺口,语气小心,光彩掩不住的双眸里,全是她可爱而坚定的执着。
    她的兴致,自己的新鲜快乐,梅时与样样都不想辜负。
    多么禁秘又危险,足以诱惑已然前行的人,渴望又畏缩。
    若即若离地说到休息时间,梅时与推说,“我还有文件没处理,你自己洗澡先睡。”
    陪自己坐了一晚,一听工作并没做完,梅朵不敢再缠他。
    第二天梅朵醒时,屋里静得出奇,梅时与已经出门了。
    她感觉梅时与没进房间,至少肯定他没有上床睡觉。
    自然
    梅朵起床梳洗后去厨房,灼灼香味扑鼻,红泥电炖锅正煲着汤,盖上贴了一个便签——
    冰箱里有蔬菜,奶香馒头、小馄饨、水饺在底层。
    一笔遒劲的好字削尽柴米油盐的烟火气,带出不俗的意味,梅朵抿唇想,又抿唇笑。
    从冰箱里翻出食材,给自己做了一碗鸡汤小馄饨,碧绿绿的菠菜,油乎乎的鸡汤,很赏心悦目。
    梅朵想拍照分享给梅时与,又歇了念头,但他留了便签,总要交代的,到底还是拍了。
    “你很会吃。”梅时与的评价来得快。
    紧跟又是新回复,“我也想来一份了。”
    这种随性所至的自然交流,令梅朵无比喜悦,“那等你回来,我给你做。”
    话赶话时没觉异常,回罢,方感其中撩拨的暧昧萌动,梅朵着实羞赧不已,迅速覆了手机,不敢看梅时与的答言,十分怕他也顺着自己来。
    红着脸舀馄饨吃,一颗心倒是快乐得晃晃荡荡,笑意在脸上四处烂漫。
    梅时与的回复是在梅朵洗完碗后才来的——
    我到了,会议九点半开始,十二点结束。
    和前面的聊天没有相关,但是梅时与主动把自己的行程交待得如此细致,可见他的意愿,他的用心,他对自己提议的委婉接纳,梅朵感受到两人间生涩含蓄的恋爱甜蜜——
    好,我去看书。
    *
    梅朵在书房看书看得入神时,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梅朵没有正式搬过来,她的东西不多,换洗的衣服在洗衣机里,没来得及晾,书包被她带进了书房。
    但是餐桌上的鲜花,壁橱间的小绿植,阳台上沐着阳光的各色月季,无处不透着小女生的缤纷情调。
    最关键的是玄关处,摆着一双女孩子的凉鞋。
    她还在这里。
    容嫣心境一冷,她知道梅时与出差了,来这不过是想悄悄取回自己东西,它们留在这里无意义,被梅时与收拾扔掉,更是自己无法接受的。
    哪知是这么个情状。
    身体颤抖,放轻脚步往里走,除了房门紧闭的书房,她挨个看探了每一个她曾熟悉的房间。
    她也不曾在此留下多少刻骨铭心的痕迹,但无处不是在静静重新来过,无处不生出她被一抹干净的挫败感。
    *
    又是一个周末,梅时与带梅朵去医院做全身检查。
    抽血的时候,医生在梅朵臂弯处拍拍打打,一直不敢下针,好难找准血管。
    最后,一针下去,梅朵倒是没皱眉头,梅时与确实莫名心疼得不行,伸手帮压住棉签,牵她坐到长椅上,纤细的胳膊托在掌心,颇发愁,“最近也没少吃,怎么就不见长好。”
    语毕,梅朵肚子咕嘟叫了一声,她连忙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