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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稳稳当当、坚定不移地生活、恋爱,哪怕很短暂,而不是患得患失,消磨精神。
而坚定心意最粗暴简单的方式莫过于……
咚咚——
梅校长——
来人惊破了两人的无声相对,梅时与坐正,抬臂搭在桌子上,梅朵也不知怎么想的,脑子一热,麻溜地钻进宽大的桌底。
梅时与略怔片刻,随她去了,接过秘书的文件,仔细翻阅。
桌下,西裤笔直凌厉的线条,呈现在梅朵眼前,不动声色地诱惑着,衣料洗涤后的清爽味道、淡淡的馨香,安静地入侵梅朵视线和鼻息。
她往上看,合身的衬衫妥帖地扎进质感极好的皮带里,梅时与这个年纪,腰部竟然没有一丝赘肉,那么,就是劲实的肌肉吧?
蒋婉说,小说里写的是,男人的肌肉摸起来手感很好……
手悄然搭上梅时与干净锃亮的鞋背,明明他一直没有动,此时却像因为她的触摸,肢体瞬间僵静。
没有变换姿态,那就是默许。
掌心慢慢推动,光滑的鞋背、稍糙的袜筒、光洁板实的腿部肌肤,她摸到了……他的体温源源氤氲进掌底,催动心跳不断加速,一阵阵的,特别无所适从,指尖力重,一颗颗圆润的指腹摁在梅时与腿上。
梅时与的感受梅朵正苦于无从知晓,忽然听到一声沉响,搁笔的声音,接着,见梅时与曲臂,修长匀称的手指三两下解开一粒衬衫纽扣。
“还不出来?”头顶的嗓音辨不出情绪,但能惊止她的想入非非。
送文件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走。
梅朵做贼心虚,自知闯祸必要挨训。
待她垂眸站定,孰知梅时与自动翻篇不计较,“打算明年去耶鲁?”
梅朵应声抬眸,准准对上梅时与沉稳一筹的目光,慌忙错开,恰落进解开了两粒扣子的衣领处,咳,还是看他的眼睛比较好,“你希望我去么?”
梅时与叹息,“朵朵,岁月无回,既然有了自己人生规划,就应当致力于去实现,不为任何人事羁绊初心,日后方不会后悔把本应绽放的青春变成徒增年岁。”
他在把自己推远……
蒋婉看的小说里都是男主想方设法要把女主禁锢在身边的,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诚然诚然。
梅时与不希望她不思进取,自来如此,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一味沉溺于爱情,是对自己和梅时与的未来不负责任。
于是,对此释然也容易,干脆地蹲下,双臂横搭在膝上,仰首提议,“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趁这一年好好巩固巩固感情?”
水波盈动的眸子里,有他如墨的影子,宛如沉在一片浮烁的期待里,梅时与没接话,“现在有了公费名额,竞争会更激烈,那么有信心?”
梅朵从容回视,眼若含笑,“我对想要得到的东西都会拼尽全力,会一往无前,想办法克服所有困难的。”
让我两难的,唯你一个。
稍作停顿,又说,“我高三上学期冬天有次发烧,脸上身上还长了水泡,怕耽误课业,不愿请假,戴着口罩跑去上课了,那天还下大雪了呢。当时我坐在角落,老师没注意。毕业后我才知道那是水痘,好险,脸上没有留疤,也没有传染给别人。”
女孩的语气随意轻飘,像在说别人的故事,梅时与眸色渐沉,怔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心紧,问,“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们没有机会说到这个。”梅朵一派风轻云淡,抬手覆起额发,小拇指点在美人尖的位置,“其实这里有一颗小疤。”
梅时与跟着看过去,不自觉伸手抚探,柔软的发间,真的,有一个小小的陷凹……
指腹在她额上流连,喃喃道,“幸好藏在这里……”
“背上也有一个,真的只就一个,不会影响美观和手感,在这里。”梅朵极为自然地拉下梅时与的手往后背带。
她很瘦,隔着薄薄的衣服,无意间碰触微凸的脊椎,梅时与心弦一动,像抚及一道长长延展的伤痕……
抽回手拍拍她脑袋,“周末跟我回星海苑。”
梅朵眉眼俱笑,欣然答应,“好!”
梅校长:我只是单纯地想做点好吃的给朵朵补身体,朵朵却在想给我送人头
勾问
“你不便出面,我和青山可以代劳,其实我最合适,被追问,一句当事人就好搪塞。”沈从谦回到酒店左思右想,这桩闲事,不能不管。
电话里好心的声音,是令人不适的胁迫催逼。
梅时与闭眼揉太阳穴,里面全是梅朵,她的脸,她的眼,她的唇,他们的拥抱和吻。
最后,是梅朵脊背,停留在指尖消瘦单薄的惊心触感。
等半天,那头静如止水,沈从谦拿开电话确认,是接通状态。
怎么……
灵光一现,梅时与久久沉默以对,原因不外乎两个,一是他真的动情到难以割舍的地步,二是……生米熟饭,木已成舟?
那要是……
嘶……后背阵阵发冷,沈从谦止住思想,自话,“我,我周六晚上的飞机。”
梅时与扔下手机,走到落地窗前,双手撑在横木上,对面楼是图书馆,夜幕之下,灯光通明。
梅朵就在某盏灯下用功苦读,与旁人无异,假以时日,一样有不可限量的前程在未来等她。
就算作为师长,也不该欺瞒她,让她冒风险,糊里糊涂蒙受别人的猜测非议。自己有责任给她坦荡不戚的底气,抑或尽早回头的机会。
*
梅时与的意思是周六早上来接梅朵,耐不住梅朵磨一句,“周五你下班,我放学,一起回家度周末,不是正好么?”
自己惜时如金,周末多读书、健身或看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