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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拉近了镜头,梅时与英俊的脸,掩在稀疏刘海下的干净额头,轮廓清晰的眉眼,甚至长长的睫毛……全部近在眼前。
    忍不住用手指触摸屏幕,动情地描画。
    突然,梅时与抬眼看向了镜头,那样准确,如同对视进她灵魂一般。
    梅朵心尖一震,慌乱中缩手把相机往背后一收,不料通红的脸和惊乱的眼完全暴露给他,想必还有鬼祟的小动作。
    她真的不能再跟他的新闻了。
    *
    秋风萧萧,黄叶飘飘,天空灰白,一天冷似一天。
    梅朵依旧忙于课业学琴,忙于兼职和学英语,忙于记者团的事,只是不再热衷于抢接梅时与的会议活动。
    有空就一个人在阳台上练琴,有时抱着琴坐在那背谱子,看词或曲子背后的故事。
    会想那天午餐会的梅时与——白衬衫外套了一件V领针织马甲,下身是很修身的黑色休闲西裤和锃亮的皮鞋,干净优雅,气质出众。
    至今依然惹她疯狂心动,想象他的衣服在家里如何打理,这个时节他又是什么样的装束……
    性情的斯文安静和心事重重的沉默,会让人看出截然不同的精神面貌。
    蒋婉见了几回,关心问,“朵啊,最近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啦?我猜猜,不会是为情所困吧?看上谁啦?说出来,知心姐姐给你支招。”
    是的,但是不能告诉你。
    梅朵在日记里写: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扰。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扰。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徇私
    上完课,梅朵俯身装琴,脚踝微痛,回头。
    顾京笙单手压在臂弯,递过来一本曲谱,声音懒洋洋的,“帮我带给梅时与。”
    听见他的名字,梅朵心颤了颤,睫毛扑动,没有立接。
    细微的神情半点没逃过顾京笙犀利的眼,自从上次梅朵回答“他有女朋友”,顾京笙就知道这丫头对梅时与的心思不简单。
    于是悠悠道,“听说他月底要去美国参加全球大学校长峰会,托他顺便带本我的曲谱给他老师。”
    梅朵想到那次她在梅时与车里,他接的电话,所以转看顾京笙时,眼里多了其他情绪。
    顾京笙仿佛看穿她一般,随口一说般适时激她,“那举办学校好像离他女朋友的学校不远。”
    *
    梅朵极其矛盾,很想见,且需要见,但更怕自己仍无新意。
    握着顾京笙托带的书,在行政楼边梅时与的车附近徘徊许久,仰望楼顶——校长办公室的所在。
    上面应该有个露天阳台,周遭种了好些不知名的垂条绿植。从楼下看,只望得见一片郁郁青青,静静披洒,偶尔有花枝隐约,风致美好地掩映一切,徒增向往。
    正在办公室里办公的梅时与,听到电话,放下工作,接起,“顾老师。”
    “书收到了?”
    “嗯?什么书?”
    “我今天让那丫头带给你了。”
    梅时与手握着笔微蜷,“她没来找我。”
    “早该到学校了,反正那本书我只有一本,那丫头是你带给我的,她要是弄丢了书,得你负责。”
    无理取闹的话,闹得梅时与心头无由发热,轻笑,颠倒了笔,杵在文件上,“我待会就问问她……”
    忽然,他听着电话起身,出了办公室,推开曲形路另一边的玻璃门,走过洁净平整的露天阳台,在绿植前站定,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透过枝条的缝隙看自己的车位。
    漫漫一瞧,车子不远也不近处有个小步彷徨的身影,孤独、安静。那张脸却近如咫尺,对他说,“感谢国家,也感谢你。”
    一种被需要、被依赖的柔和感觉,让他的心轻轻鼓动。
    耳边顾京笙仍在不停絮叨,“那丫头最近精神不对……我看都快抑郁了……我觉着我跟她投缘,她倒跟我不亲……”
    上次在午餐会上公然偷拍,被逮个正着,从此她再没出现过。梅时与第一次见人的脸红成那样,一声叹息,“我看到她了。”
    顾京笙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梅时与低头推着手机屏幕,调出梅朵的号码,拨出。
    望着楼下等接通。
    那人突然止步,一动不动。
    梅时与也耐心陪她耗着。
    快挂断时,梅朵才舍了那股难得的心动享受,接通,心怦通通的,“……校长。”
    “嗯,顾老师说让你带书给我。”
    “嗯,是。”
    “那本书顾老师说很重要,不能丢,我现在在办公室。”
    梅朵在楼底猛地抬头,明明阳台很宽敞,梅时与还是别脸躲了一下,然后抬脚走开。
    行政楼梅朵值班过很多次,但到校长办公室却是头回。
    门开着,里面不乏雅致文气,也特别庄重气派,让人油然生敬,钦佩坐镇在屋子的人。
    办公桌上文件摊着,梅时与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掇弄茶几上的茶具,好像在专门等她。
    梅朵自然而然地驻足,再见的喜悦、忐忑、紧张交杂,心跳乱了频率,垂着的手微微一撇,摸住门框,悄悄把他打量,无袖V领马甲换成了针织毛衣,好像还打了领带,深蓝色的。
    他向来是一回有一回的样子,每回出现都衣衫齐楚到极致。
    门口的人影入余光,梅时与看向她。
    四目相对,梅朵像被烫到,慌乱瑟缩得明显。
    梅时与未露声色,招手让她过去,待走近,示意她坐下。
    梅朵在单人沙发上落座,恍惚难安,把书放在茶几上,“这是顾老师的书。”
    梅时与颔首,轻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