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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及其党羽猜疑。”他又道:“‘鹰天盟’刺客已有入京之势,你们及府内加强防卫,不可掉以轻心。”
    丁玠似想起甚麽,连忙站起身要走:“今是我六妹妹生日,又逢及笄之年,办得隆重,特请戏班在府里搭台唱戏,我若不至,她必定气苦。你们可要一道去吃酒听戏凑个乐?”又睨着萧云彰,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你一定要去!负心汉!”
    萧云彰抬眼看他,有些莫名其妙:“我为何一定要去,又负了谁?”
    陈稹不嫌事大的提醒他:“丁小姐五年前缠要嫁你,你道等她及笄再说,如今时光一晃而至,你怎麽说?”
    萧云彰这才有些映像,挑起眉梢:“我已娶妻,还需同她说甚麽!更况她年纪尚小,我大她许多,实有老牛吃嫩草之嫌。”
    一众都笑他脸皮厚:“你现就不老牛吃嫩草了?你夫人也不过比丁小姐大两三岁而已。”
    丁玠来拉他:“我那妹子死心眼,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今定要随我去,与她说个通透为好!”
    萧云彰默稍顷,让他们先走,他换件衣裳,即出了明间进入房内,不见林婵的身影,只有绮雯在清扫鳌山铜炉中的香灰。
    他沉声问夫人在哪里?绮雯福了福,低头回话:“被老太太喊去了。”
    萧云彰也不使唤她,自取了秋香色云纹直裰,解衣欲换,绮雯走过来:“我替老爷更衣罢!您的手还伤着。”
    他没有拒绝,由她服侍,Q274 7311037漠然看她的手从他衣襟处下滑至腰腹间,弯腰替革带系结,她低着头,衣领颇松,现出颈后曲线及细白肌肤,若有似无的勾引。
    萧云彰一把撩开她,眼眸深邃,语气儿冷淡至极:“你还是回老太太房伺候罢!”头也不回地径自离开。
    绮雯呆站着,把那对九老爷仅存一丁点的绮念给掐灭了。
    第壹零叁章 逗趣
    晚间落了一把雨,暂解大半闷热之气,月楼端来一盘杨梅,笑道:“五老爷今从新安经商回府,带了几篓大雄山摘的杨梅,各房都分了些,不过这物不经颠簸不经放,一大半儿都烂了,好容易才挑出这点,实在可惜。”
    林婵倚在矮榻正翻着书,听闻抬首凑近打量,紫而且大,个头饱圆,嘴里顿时生津:“我在浙江府时,每年五六月份,乡人都担着新鲜梅子沿街叫卖,常叫小厮出府买一捧来解馋,却不敢多吃,会把牙齿酸倒,连豆腐也咬不动。”说着便趿鞋下榻要去洗手。
    忽听小眉在帘外禀报:“萧贵来见。”
    林婵便叫赶紧领他进来,稍顷萧贵进了房,上前作揖请安,再从袖里取出那日拿走的喜鹊登枝绣品奉上。
    月楼笑着接过,嗔道:“明日老太太做寿,你再不还来,我就要寻你去。”
    萧贵表歉然,手中杂事繁忙,因而耽搁了。
    林婵打开详观,并无大动,只把喜鹊尾巴添长些,在枯零零的枝桠上增几朵红梅,仅这般,倒迅即换了面貌,意境深远,灵动透锦。
    林婵大吃一惊,朝萧贵问:“你找谁绣的?”
    萧贵回话:“无谁,是我随便绣的,粗浅活计,还请夫人勿要嫌弃。”
    林婵听得想打他,吩咐月楼用帕子包了些杨梅赏他,萧贵笑嘻嘻地谢过且告辞。
    他前脚走,后脚萧九爷就进来,颧骨泛着暗红,至矮榻前挨她而坐,身上没甚麽酒味,去净房先盥洗过了,发角湿润。
    月楼很识实务地退出房,下帘并把门轻阖了。
    萧云彰伸手把林婵抱腿上坐着,亲亲她的粉腮,温和地问:“在看甚麽?”
    林婵把喜鹊登枝图展摆他眼前:“九爷,这绣得如何?”
    萧云彰“嗯”了一声,很正经地:“我夫人的绣艺愈发精进了。”
    还在装,明明知道的.....林婵指着朵梅花:“萧贵一个少年郎,又会编花篮,又会做针黹,聪明能耐有智谋,我都有些崇拜他。”
    萧云彰近至她耳畔轻说:“他比我聪明能耐有智谋?”
    林婵怔了下,这话是何意?不由抿抿唇:“自然和九爷不能比。